“大師啊,我不理解啊!”
“爲什麼我……朋友如此深情,卻遭到拒絕。”
“爲什麼他對自己的兒子如此深愛,卻依舊遭到了背叛。”
“那可是他至親至愛的人啊,他們這麼做難道良心不會痛嗎?”
唐金元越說越激動,此刻就差灌兩口老酒開始罵娘了。
“咦,等一下,這個故事怎麼有點熟悉?”
“焯,我似乎吃了個了不得大瓜!”
九戒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唐鼎綠了他爹?”
“怪不得唐金元這老小子好好的侯爺不當,跑山上來每天唉聲嘆氣的,原來是被綠了啊!”
“大師啊,你評評理,他們這樣做是不是很過分,是不是很沒良心,是不是喪心病狂。”
唐金元拉着九戒的手情緒激動:“最重要的是,面對自己的至親至愛,我能怎麼辦?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我無法接受,也無法面對啊!”
“唐施主,你怎麼這麼激動啊?”
“咳咳,不好意思,我代入我朋友的情緒了。”
“哦,我懂!”
九戒摸了摸鼻子,思考如何開導。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臉皮一黑。
“我焯,不對啊,唐鼎綠了唐金元,豈不是說,唐鼎也綠了……大公主?”
九戒瞬間臉色就沉了下來。
大公主對他來說就像女兒一樣,在他看來,唐鼎能夠取大公主爲妻,簡直就是八輩子修不來的福氣。
這小子不懂珍惜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沾化捏草?
“唐鼎這小子就是個欠揍的崽種。”
“對,他就是欠揍。”
唐金元氣呼呼罵了一句,瞬間愣住。
“不對啊,你憑什麼罵我兒子?”
“難道我罵的不對嗎?”
“對……不對,當然不對!”
雖然但是,那可是自己親兒子,自己罵可以,你罵當然不行。
更重要的是,你罵唐鼎崽種,豈不是連自己這個當爹的一起罵了。
唐金元瞬間就不樂意了。
“我兒子又沒惹你,平白無故的,你爲啥罵他?”
“我……”
九戒嘴角抽了抽:“貧僧看他不瞬間,我不光要罵他,還想他的呢,咋地。”
“我焯,你還想打我兒子,給你臉了?”
唐金元脖子一樣,猶如急眼的公雞。
“我要你給我兒道歉。”
“什麼?你讓我給唐鼎道歉?笑死我了?”
九戒同樣有點上頭。
“唐金元,你被自己兒子綠了,我幫你罵他,你不感激也就算了,還要我道歉,你是不是有病?”
“你說誰被綠了?”
“你才被綠了,你全家都被綠了。”
老唐瞬間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般,直接暴走。
“死禿驢,你給我住菊!”
“焯,你個死胖子,整天在我這白吃白住不給錢,還敢罵我禿驢,給你臉!”
“我就罵你,你咬我啊?”
“別以爲我身上有傷,就不敢打你。”
“那你來啊,打啊!”
“打就打,誰怕誰啊!”
九戒被點起火氣,擡手直接給了唐金元一巴掌。
啪的一聲。
整個寺廟靜寂一片,唯有明月高懸。
四目相對,唐金元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還真敢打我啊?”
“我焯,你怎麼不躲?”
“啊……死禿驢,我跟你拼了!”
唐金元怪叫一聲,張牙舞爪直接將九戒撲倒在地。
“死胖子,你瘋了,你在發瘋我還手了。”
“哎呀,我的手,你他嘛還咬人。”
九戒忍無可忍,當即還擊。
可惜兩個人一個重傷未愈,一個身體虛浮,半斤八兩。
兩人當即抱在一起,好似兩隻竹鼠一般,拳腳相加打的熱火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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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唐鼎扶着老腰,顫顫巍巍的從牀上爬了起來。
“夫君,你沒事吧,奴家幫你揉揉!”
“哦,輕點,輕點,疼!”
感受着大玉那溫柔的小手,唐鼎眯眼躺在牀上。
回憶起昨天那場大戰,唐鼎有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別誤會,不是因爲唐鼎昨夜用力過猛,而是因爲福壽樓一戰的後遺症。
福壽樓之戰,唐鼎劍法初成,接着憤怒和醉意,他爆發出了平時不可觸及的速度力量和技巧。
同樣超強度的爆發之後,帶來的自然是肌肉疼痛,全身痠麻。
即便經過了一夜的休息,唐鼎此刻依舊有種筋疲力竭的感覺。
“果然,身體還是太虛弱啊,丹劍雖然厲害,以我的身體條件根本沒辦法長時間維持那種戰鬥狀態。”
唐鼎搖搖頭。
經過大玉一番按摩之後,唐鼎這才感覺肌肉痠麻稍稍舒緩。
他旋即起身將五禽戲和丹劍重新演練一番。
片刻之後,鄭奎匆匆走來。
“拜見少爺!”
“起來吧!”
唐鼎擺擺手。
“老鄭,查的怎麼樣了?”
“少爺,趙集那小子自從昨日之後,就溜得無影無蹤,完全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這小子恐怕是害怕您報復,直接提桶跑路了。”
“麻蛋,這小子真夠激靈的啊!”
唐鼎翻了翻白眼。
昨日之事,他依舊心中極其不爽。
只不過憑藉經國公府的權勢,即便唐鼎再不樂意,也不可能上門興師問罪,更何況陳賀已經被自己廢了。
現在搞不好已經成了太監,再去找他也沒有意義。
既然不能去報復陳賀,唐鼎自然要去找個軟柿子捏了。
他倒是沒想到,趙集這個柿子不光軟,還滑,竟然就這麼直接跑了。
“哼,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給我盯着他家,我就不信他連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要不要我現在就召集人手,把他家給圍了。”
“不用,先盯着就成,少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唐鼎擺擺手。
趙集當然要去報復,但更重要的是,他的去山上看看老爹的情況如何了。
畢竟唐金元堂堂侯爺,總不能一直住在山上吧,現在唐家樹敵無數,萬一有什麼亡命之徒想不開,老爹豈不是危險了。
早飯之後,唐鼎帶着鄭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祥雲寺。
這一路上鮮衣怒馬,引得衆人連連側目。
倒不是唐鼎喜歡出風頭,而是自己樹敵太多,害怕報復。
所以安全起見,出門必須得多帶人手。
好在這一路上倒是沒有碰到什麼意外,半個時辰之後,衆人順利來到了祥雲寺。
“老爹,我來看你來了,快開門啊!”
唐鼎敲了敲門。
片刻之後大門打開,九戒探出腦袋。
“咦,大師,你這是……”
看到九戒那鼻青臉腫的模樣,唐鼎一愣。
“不過,這不重要。”
“我爹呢?”
“你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