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絕大部分人爲了活命,義無反顧的投入了海狼的懷抱,但是最終卻還是有三個人留在了原地,沒有走到海邊,黑頭看了這三個人一眼,厲聲問道:“你們三個想好了嗎?”
其中一人看了看黑頭,默默的點了點頭,其餘兩人也一臉決絕的看了看爲首的那個人,跟着一起點了點頭。
黑頭這就有點奇怪了,扭頭對已經表態要投靠他們的那些俘虜問道:“這三個傢伙都是幹什麼的?你們可有人認識他們?”
“回這位大爺的話,他們可不簡單呀!那個中間站的人,就是陳九的親兄弟陳乾!以前可是我們的二當家的!另外兩位是他的親信,他們是不會投靠你們的!”有人立即便道出了這三個人的身份。
黑頭一聽頓時就樂了起來,心道撈住大魚了,趕緊派人回船上,將這個消息稟報給了於孝天,不多會兒工夫,於孝天便把劉旺派了過來,給黑頭耳語了幾聲之後,黑頭立即一揮手,幾個手下便衝了過去,七手八腳的將陳乾和他的兩個親信給按住綁了起來,不管他們如何掙扎反抗,拖着他們便丟到了小船上,將他們送到了於孝天的座船上。
二三百個俘虜到了南日島之後,被重新進行了甄選登記,每個人都先自行報出姓名籍貫,以及以前在混江龍手下都是做什麼的,然後又讓他們相互認證,將其中一些頭目以及陳九的親信給篩選了出來。
作爲俘虜是沒有人權的,到了南日島之後,這些俘虜便被關到了之前的一個訓練營之中,這處訓練營現如今也被改稱爲了隔離營。
所有俘虜到了這裡之後,都被套上了一個木枷,接着被扒光衣服像趕牲口一般的被趕到幾個柵欄裡面,讓他們動彈不得,只得任憑一些拿着鋒利剃刀的人上去,不由分說便將他們的腦袋剃了個精光。
緊接着被剃光的人便被趕入到一個柵欄之中,每個人發給了一個水桶,到水槽哪兒自行接一桶水,還發給了一個皁角,一個絲瓜瓤子或者是豬鬃的毛刷,讓其兩人相互配合,從頭到腳用皁角和豬鬃刷或者絲瓜瓤刷了個乾乾淨淨。
這個過程讓不少降衆都驚恐不已,有心想要護住腦袋上的頭髮,可是卻由不得他們,一個個只能在驚恐之中被剃成了光頭,接着被刷的像光豬一般。
這時候每個人又領到了一個簡單的大褲衩,讓他們可以遮羞,還發給他們了一個小褂子,好歹讓他們遮擋一下熾烈的陽光。
這幫俘虜本來也沒有什麼私人物品,在他們被俘的時候,該被搜繳的東西,都早已被搜刮一空了。
所以也基本上不用再給他們登記什麼私人物品,每個人在發小褂和大褲衩的時候,還發給他們了一個短柄的小刷子。
這讓這些降衆更不知道該怎麼用這小刷子,後來有人給他們演示了小刷子的用途之後,他們才知道這玩意兒是用來讓他們刷牙用的牙刷。
於孝天來這個時代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牙刷用,只能湊合着用點鹽沫用指頭擦擦牙,後來在金銀島的時候,於孝天專門在陸上定做了一批豬鬃牙刷,這才解決了刷牙的問題,不過牙膏就暫時不用想了,他不知道怎麼生產出來的,只能暫時還用鹽沫替代。
現如今海狼部衆上下,都被要求使用這種牙刷,每天早晚必須刷牙一次,來保障這幫傢伙們的口腔衛生,省的一個個都是一嘴的壞牙,這在海上要是長時間航海的話,單是這就能要了不少人的性命。
開始有人不習慣這樣的生活方式,覺得這個大當家連手下的牙也要管,實在是管的太寬,單是漸漸的人們發現刷牙還是有好處的,也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以至於刷牙已經成爲了內務的一項必須的事情,所以這幫新來的降衆自然也不能免俗,被勒令每天必須用這種牙刷刷牙兩次。
當然作爲降衆所享受的待遇,自然不能跟海狼部衆相比了,最初的時候,他們的伙食質量並不算好,一天也只有兩頓,一頓幹一頓稀的,而且沒有什麼肉食供應,主要只是一些薯絲飯或者乾菜糙米飯。
但是這對於一幫餓了二十多天的傢伙們來說,這樣的伙食還是已經比他們在荒島的時候好到了天上,別看一天兩頓,但是也基本上可以管飽,不讓他們天天爲肚子餓發愁了。
這幫降衆被逼完成了所謂的清理之後,進行了爲期十天左右的隔離,一些有病的人被單獨隔離出去,海狼幫還派了一個郎中,給這些人進行了一次所謂的體檢,有病的人還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治療。
第十天隔離期到期之後,在於孝天授意之下,這幫降衆並未馬上進行訓練,而是被拉去充作了勞工,在南日島上幫忙修建碼頭棧橋,每天的伙食也改善爲了三次,每三天有一頓飯裡面給加入一定的鹹魚或者鹹鯨肉,來保證他們的體力。
幹這樣的苦活,雖然讓這些降衆們有點不情不願,但是現如今他們寄人籬下,爲了活命,也只有看海狼部衆的臉色行事,老老實實按時出工收工,期間有些人不耐煩被驅使來做這種事情的,也有些傢伙趁機想要鬧事,逃離南日島的,結果這些人的下場很悲慘,於孝天現如今手腕早已比以前強硬多了,毫不留情的將其中部分試圖鬧事之人揪了出來,當場砍掉了腦袋,高高的懸掛在隔離營的營門上面,如此一來輕鬆便鎮住了其餘的那些傢伙。
有了這幫免費勞力加入之後,使原來南日島緊張的勞動力也得到了緩解,原本一些因爲人手不夠無法開展的工作,這個時候得以有條件朝前推進了。
於孝天到了這個時候,也終於得以喘息一下了,轉而將操練部衆的事情交給了王宏等人負責,而他則將主要精力轉到了南日島的建設上來。
南日島面積有幾十平方公里大,有着相對充足的土地來讓於孝天進行折騰,在此之前,於孝天其實已經對南日島進行了一次全面的勘察,選擇了一批可供耕種的土地,交給了閒雜人等負責開荒耕作。
雖然南日島的土地並不太適合耕作,可是於孝天還是要求必須要開荒耕種一大批土地,使島上不少荒地逐步被開墾出來成爲農田,這麼一來兩三年之後,南日島雖然還不能確保糧食的自耕自足,但是起碼也有了一定自己滿足自己糧食需求的能力,加上海狼幫自己的捕魚業,這麼一來以後就對陸上的依賴減少了許多。
而在對土地進行規劃的同時,於孝天也留出了足夠的地方,進行商業發展,同時依託南日島的大寨,在大寨南部,規劃留出了一大塊土地,作爲今後南日島的工坊之地使用。
另外他還在原來南日島鯊魚幫開設的船寮原址上,劃出了一塊地方,恢復船寮,以後作爲海狼幫的造船和修船之地,今後避免再讓海狼的船隻,去陸上找船寮修船,這麼一來除了降低不少不必要的開支之外,也保障了他們的需求,滿足了後勤的需要。
在東癢島之戰結束之後不久,於孝天開始推行他原來的既定計劃,在南日島開始向一些商船發放通行令旗,凡是經常來往於福州沿海的船隻,只需要給海狼繳納一定數額的銀兩,就可以領取到一面顏色不同的令旗。
凡是持有這樣的令旗的船隻,在福州沿海一帶,從南至平海灣,北至黃岐半島這一段航程,遇上海狼幫的船隻,只需要亮出這面令旗,就可以豁免,不會被海狼幫的人劫船,包括福州沿海一帶的同行,也不會再對他們用強,基本上可以保證他們在這一段航程之中的行船安全。
這對於常年來往於福州沿海一帶的商船來說,等於是給他們了一個安全保障,交錢基本上就可以保證他們的安全,但是有些人心存僥倖,不想交錢的話,那麼他們就只能自求多福了,一旦被海狼幫或者福州一帶的海盜遇上,是絕不會放過他們的,到時候不但船上的貨不用考慮了,要是船被海盜們看上的話,也一起都要完蛋。
如此一來,於孝天也等於在福州沿海一帶,建立起了一個由他說了算的秩序,下一步就看這些海商們能不能老實按照他的想法來辦事了。
對於收取過路費的這件事,於孝天暫時將其交給了趙麻子來管,具體事務暫時隸屬於理事堂,但是收取的過路費被於孝天要求單列出來,作爲下一步他推行新項目的資金儲備。
經過這一戰下來之後,海狼獲得了豐厚的利潤,明的和暗中海狼都獲利頗豐,使得於孝天的腰包再次充盈了起來,這也使得他終於可以幹一些他早就想幹的事情了。
就在於孝天率部回到南日島沒兩天時間,他便將船匠郭復招到了他的議事廳之中,進行了一番商議,在郭復的要求下,於孝天親自執筆開列出來了一份清單。
這份清單之中,包括兩部分,一部分是人手的事情,恢復南日島的船寮,這是一個相當大的工程,既要重新疏浚兩個船塢,也要重修擋水塢門,還要鋪設各種滑道以及修復排水設施,經過郭復保守的估算,最少也需要上百的壯勞力才能滿足這樣的工作量。
對於人手方面,雖說現在於孝天手中有二三百個陳九手下的俘虜可供使用,但是於孝天眼下已經將這些人都投到了興建棧橋碼頭的工程上去了,棧橋和碼頭工程結束之後,於孝天也不打算就讓這批俘虜都充作勞工使用。
這幫人之中,畢竟有相當一部分人久行與海上,稍加調教就是不錯的海員水手,只讓他們在島上幹這樣的粗活,可以說是一種浪費。
如此一來,只能將這批人之中淘汰的部分人派過來修復船寮,人手還是不夠用,而且船寮的事情時不我待,也是一件很着急的事情,等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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