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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已封凍,很難防守了!戰線太長,直接放棄太憋屈,不是辦法。只能靠判斷力了,現在應該是判斷李自成在哪裡需找突破口。”說完自己的建議,周虎臣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地圖。
周遇吉和簡忱兩人已經研究了一段時間,簡忱這是第一次爲周遇吉父子出謀劃策,他指着地圖道:“這道防線其實就是防守整個平陽府,西線的防線最長,也最難防禦。韓城至陝州(陝縣)這一段的河道太寬,李自成不會選擇這一段。最佳的攻擊地點應該是在陝州至垣曲這一段,這一段距離洛陽很近,李自成設有重兵,所以這是最佳攻擊地段。至於再向北,那是太行山,大軍根本無法越過。,總體來說,這個防禦太難了!”
戰線的確是太長了,兵力有限,周遇吉防守的這一段只是很小一部分。在這蜿蜒的千里地段,處處是漏洞,冰面到處可以過河,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蔡老大人的意思是讓我統籌這一帶的防禦,陝州至垣曲這一段與我無關,沒有辦法,守得住也得守,守不住也得守!”周遇吉眉頭緊鎖,這個任務有些艱鉅了。
周虎臣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在回想李自成奪取大明天下的整個過程和路線,這個山西李自成是不是一定要拿下。
就在周遇吉和簡忱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正在發愁的時候,周虎臣再次開口了:“李自成這次是想要拿下整個山西嗎?”
對周虎臣的突然改變話題,簡忱楞了一下。隨後迴應道:“李自成雖擁兵百萬,可這一百萬人不可能都是可戰之士。難道李自成還敢繞過山西,他敢越過這麼多府縣直接去攻擊京畿之地?”
簡忱的話一下提醒了周虎臣,現在,誰也沒有意識到李自成將奪取幾乎整個北方大地,還攻佔了燕京,讓崇禎皇帝上了煤山。
自己已經陷入了那種先知先覺,周虎臣明白過來,可能李自成有這種想法,但他也不會認爲自己會這樣輕鬆的走上自己的巔峰,何況是別人。這山西只是李自成進一步削弱大明王朝而走的一步棋,迅速拿下燕京只是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和歷史上的那些說法完全不是一回事。
明白過來,周虎臣的眼前一片赫然開朗:“若是我們守不住這條黃河防線,如若能夠說服蔡老大人,我們退守內長城的三關,李自成能夠戰勝我們嗎?”
簡忱眼中的精光射出:“我軍兵力還是太少,這個防線太長,估計守不住。可若是退守內長城,有大帥的這些士兵守衛,李自成恐怕會碰的頭破血流。寧武兩側都是山區,加上長城這道鐵壁,李自成的大軍根本無法完全展開。除了寧武關,唯一的突破口是雁門關,可雁門關誰能攻得下?”
若是我們退守內長城,防守的區域是寧武至偏關的老營堡這不到二百里的關隘。在這個距離上,可以讓大軍展開的地方很有限,偏關一帶是山區,大軍同樣無法展開,攻擊的難度太大。寧武關纔是重中之重,我們防守的區域其實只有不到百里,而在這百里的距離上,李自成唯一的攻擊點只能是寧武。
我軍有五萬士兵,對上那些剛剛放下鋤頭的農人,大帥的士兵以一當十都是少算了。何況,我軍還是防守,加上少帥提供的武器與充足的給養。李自成...就是把他的家底耗盡估計也不可能攻下寧武關。”
這個簡忱果然很了得!
周虎臣很難理解,簡忱怎麼會對地理這樣熟悉,對防禦和兵事的分析也如此透徹,這是一個大明讀書人嗎?
頭頭是道啊!周虎臣有問一問簡忱的衝動,您也是穿過來的嗎?
周遇吉的眼中同樣露出了驚喜,這位送上門來的樸崖先生簡直是天縱奇才啊!簡忱是讀書人,應該不是誤打誤撞?老天開眼,給了自己一個無所不能的兒子不夠,現在,自己身邊竟然還有了一個類似於張良似的人物。這也...太神奇了!
可仔細想了想,周遇吉有些頭大:“可是...蔡老大人不會同意退守的!這是棄土之罪啊!那些朝中官員豈會放過老大人?!”
“有我們呢,只要不失去整個山西,蔡老大人這小小罪過誰會仔細追究?已經比河南和山西的強多了!”什麼棄土,周虎臣纔不在乎
,保存自己纔是最重要的。不能這樣和李自成拼命,他還要留着自己的士兵和建奴一見高下呢!
簡忱看着周虎臣,他瀟灑的一背手:“善!”
“這可不成,老大人那裡不會應允,我們還是在河防與李自成一較高下吧!”周遇吉搖着頭,他顯然無法邁過蔡懋德和棄土這兩關。
周虎臣看向簡忱,兩人的目光碰撞了一下,隨後,周虎臣對周遇吉道:“父親,我們當然要戰!而且,要與李自成不死不休!誓與這些亂民血戰到底!至於退守三關,那也只是一種最後的無奈之策,只有實在不可爲時,我們纔會退守。”
周遇吉對兒子的回答很滿意,他頻頻的點頭:“小虎言之有理,我軍定與李自成不死不休!血戰到底!”
“這是自然,朝廷養士不就是爲了保衛我大明疆土嗎?作爲我大明的一省總兵,父親您總要遵從朝廷號令嗎!”周虎臣一邊迴應周遇吉,他一邊向簡忱挑了挑大拇指。
簡忱一直在注意着周虎臣,也明白了周虎臣的意思,不就是陰奉陽違嗎?看到周虎臣的動作,他同樣迴應了一個大拇指。
周虎臣禁不住輕輕嘆一聲:“太默契了,您穿的吧?這也懂?”
“......”周遇吉:
周虎臣趕緊解釋:“...這天氣太冷了,樸崖先生是讀書人,還得多穿的衣服。先生...您說是不是?”
簡忱:“哦...是啊!這鬼天氣是越來越冷了...我得增加點衣服,多穿點沒有壞處。”
周遇吉:“也是,這荒郊野外的,咱陝西風大,先生應該增加點衣服。要不然,這要是病了誰給我出謀劃策?”
“那我回去多穿點衣服,大帥和少帥多聊會!”已經和周虎臣形成了默契,簡忱沒必要在這了,說完他一拱手,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