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些該死的兵痞們也在一邊,大聲地起鬨:“大人收下這個姑娘,大人手下這個姑娘!”
李峰聽到那些兵痞們的喊話,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剛纔說的話有歧義。尐說網5203187
撓了撓頭,嘿嘿樂了一下子,李峰這才補充說道:“馮小姐,我剛纔說的意思是,收下你做學生,不是別的意思!”
馮雪晴啐了一口,瞪了他一眼,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收下做學生的意思!”
看到這個女人如此刁蠻,李峰摸了摸鼻子,勸她說道:“馮小姐,我勸你還是別考了,你看這六裡地就是一個男子要跑下來,那也是要累得半死,何況你一個弱女子?你是女子,我可以給你將時間放到半柱香,但是那也不是你這樣的身體能夠跑得下來的!若是將你這身子累壞了,馮大人到時候找我的麻煩,我可不負責任啊!”
馮雪晴將眼睛一瞪,對李峰說道:“我要你負什麼責任?我自己已經是一個大人了,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夠決定的!”
說罷,馮雪晴便不再理會苦口婆心的李峰,帶着碧兒兩人雌赳赳的進了考場,直奔那識字的考官而去。
那禮部的劉大人,剛剛懶洋洋地給一個考生做完了考試,忽然問道一股幽香撲鼻而來,擡頭一看,端的是兩個美女,婷婷嫋嫋地站在自己面前。
劉考官嚇了一哆嗦,探着頭看了二人半天,只見這兩人主僕打扮,姿色都是上等模樣。想起剛纔那士兵前來稟報之事,便暗忖難不成這就是那李峰的“二夫人”。嗯,這女子確實是有幾分姿色,難怪那李峰會去沾惹。
想到了這裡,連忙站起身來,對那馮雪晴拱手施了一禮,陪着笑說道:“原來是平遼伯二夫人駕到,失禮失禮!”
“你……”馮雪晴一下子憋得臉通紅通紅,萬萬沒有想到竟然被人如此作踐。
別而一見自家主子受了氣,上前一步,伸出指頭指着那劉考官氣呼呼地指責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們這是來考試的!”
劉考官張大了嘴,張口結舌的瞅了瞅,然後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李峰。李峰張開了雙手,做了一個聳肩的動作,一臉無奈地說道:“此乃少詹事馮銓大人的妹妹,她非要前來報考皇家學院,本官也沒有辦法阻攔,你就讓她試一試吧!”
聽到了李峰如此一說,那幾個考官的嘴張的更大了,一個個都可以塞進鵝蛋了。
此時在他們這幾個文官的心中,那是八卦齊飛。尼瑪,這絕對是新鮮出爐的超級猛料啊。
你想想,這馮銓現在乃是魏忠賢的心腹,自從去年年初投靠了魏忠賢之後,不過一年的時間,便從七品的翰林院的檢討,飆升至正四品的詹事府少詹事。因此對於馮銓的火箭般飆升,衆人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背地裡罵街的,可以說一提起馮銓的大名,朝廷裡沒有不知道的。
可是現在他的妹妹卻要跑來報考皇家學院,而且據說她還是那平遼伯的二夫人。嗯,這真是一泡猛尿。
馮雪晴哪裡知道這幾個考官現在心裡是八卦亂飛,只是看着他們在發呆,便皺着眉頭問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開始!”
“啊,好好好,開始!”劉考官從那八卦陣中清醒過來,連忙打開了書,讓馮雪晴讀。
這個自然是沒有任何的難度。她是聰穎之人,從小家裡就有私塾先生,因此書寫算賬,都很精通。
很快她就通過了文化測試和算數的測試。不僅如此,那碧兒也參加了測試,竟然也通過了這幾樣測試,看來這小丫頭跟着主子,沒有少接受薰陶。
李峰看到這兩人過了關,那碧兒仰起頭神氣的像只驕傲的小孔雀一般,便陰險的笑了笑,心道你們兩個小丫頭片子,過一會兒就知道厲害了。於是對兩人說道:“好了,你們準備一下,換身衣服,準備最後一項考試吧!”
下一項,就是跑步了。
李峰看到二人還穿着裙子,這可不是跑步的節奏,便叫人去拿了兩套小號的“皇家學院運動服”來。這運動服是李峰叫人定做的,專門供大家活動的時候穿,其實就是尋常男子們穿的短衫和褲子。
李峰將這運動服交給了兩人,馮雪晴和碧兒便到了旁邊的一間屋子裡換了衣服,不多時候,兩個女扮男裝的俊小夥便呈現在大家的面前。
來到了起跑線跟前,李峰最後一次提醒二人道:“馮小姐,你們可想好了嗎?須知這跑六裡地,對你們來說,是十分困難的。”
馮雪晴咬了咬嘴脣,只是看着遠處,說道:“再困難,我也會跑下來的!”
李峰搖了搖頭,只好說道:“好吧,不過我要提醒你,若是半道身體不支,莫要勉強。否則的話,累壞了身體,乃是大事!”
“累壞了身體,那是本姑娘的事情,自然與你無干。”馮雪晴冷冷地說道,然後一指遠處,問道:“平遼伯,可以開始了嗎?”
李峰點了點頭,吩咐人將一炷香點燃,然後對兩人說道:“可以開始了!”
話音一落,馮雪晴和那碧兒兩人便扭動着腰肢,跑了出去。兒女的身材都很好,這一跑起來,小屁屁充滿着風情的扭動着,不知道讓周圍那些考生們的眼睛蹂躪了多少遍。
李峰一看那些考生和維持秩序的士兵們一個個眼珠子都恨不得貼上去,不由得有些惱火,尼瑪老子這是要培養科學家,發明家,不是要培養色狼。當即大聲的命令馬鐵,立即將無關人等,趕得遠遠的,不得靠近百步以內。
馮雪晴和碧兒兩人,從這起點出發之後,一路小跑。跑出去了一百米之後,馮雪晴的呼吸就有些急促了。
她是個富家大小姐,以前老爹那也是做官做到了省級幹部,從小那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那裡從事過什麼劇烈運動啊。她們這些官宦家的女兒,從小就被要求要安安靜靜,規規矩矩,從事過最劇烈的活動也許就是小時候追蝴蝶了。
不過萬幸的一點,就是她並沒有裹腳,因此還能跑起來。雖然跑的速度和走的速度差不了多少,但是畢竟也算是在跑。
“小姐,你怎麼樣?”碧兒在一邊,不停地詢問道。她是幹活的丫頭出身,平常風風火火習慣了,身體倒是比馮雪晴要好不少。
馮雪晴咬着牙,搖了搖頭,喘着氣說道:“跑,跑死也要跑!”
兩人喘着氣,又往前跑去。才跑了不過一里地,馮雪晴的極限就來了。汗水嘩嘩的從臉上淌了下來,汗水迷住了馮雪晴的眼睛,劇烈的心跳帶給她一種胸痛的感覺,不論將嘴張多大,似乎都不能將氣吸進胸腔。
碧兒的腳步要比馮雪晴快的多,因此跟着馮雪晴的這個速度跑,對於她來說並不是特別的累。看到馮雪晴的臉色都紫了,她嚇得急忙勸道:“小姐,別跑了,你的臉色都黑了!”
馮雪晴搖了搖頭,現在已經是顧不得說話了,只是睜着迷濛的雙眼,機械的邁着雙腿。
跑到了一里多地的時候,馮雪晴的腿就已經如同灌了鉛一般,再也擡不起來了,就連碧兒也變得氣喘吁吁。
遠遠地看着兩個女子那堪比蝸牛一般的跑步速度,李峰搖了搖頭,這樣下去,半柱香的時間呢,是絕對完不成的。
旁邊的馬鐵卻頗爲憐香惜玉,低聲對李峰說道:“伯爺,要不叫那劉娃子將桌子往前挪一挪?”
李峰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倒要看看這個女子,到底那心腸有多硬多狠!”
馬鐵見自己的提議被李峰否決了,不由得暗自腹誹:“什麼這女子的心腸有多硬,我看是你的心腸纔是又硬又狠!”他可不知道之前李峰和這個女子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若是知道馮雪晴差點將李峰給整死,說不定他要殺死她的心都有了。
那邊,馮雪晴已經累到了極限,她從來都沒有跑過,一開始又太使勁了,很快就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感覺。她的雙眼被汗水完全迷住,不小心被那凹凸不平的路面絆了一跤,一頭栽倒在地上。
“小姐,你怎麼了!”碧兒連忙伸手就去將她拉了起來。
馮雪晴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揉了揉摔痛的胳膊,咬牙說道:“不要停,跑!”
說罷,她又甩開了碧兒的雙手,又往前跑去。
跑出去了十多丈遠,又是雙腿一軟,摔倒在地上,這次摔的很厲害,連胳膊上的袖子都被摔破了一個洞,雪白的小臂上,被地上的石子劃出了一個小口子,鮮血從白皙的皮膚裡滲了出來。
“啊,小姐,你受傷了!”碧兒一看到馮雪晴的手臂上出了血,緊張地驚叫起來。但是馮雪晴也還是用袖子一擦臉上的汗水,支撐着身體爬了起來,又堅持着往前跑去。“小姐,不能跑了,再跑你會跑死的!”碧兒跟在後面,帶着哭腔邊哭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