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袍可是穿在皇帝的身上的,這大小之類當然必須合適才行,這皇帝置辦龍袍都是由嚴格的程序,而且大多都選擇綢緞和刺繡等工藝都比較好的江南一帶,不過朱高煦現在可不是皇帝,而且這做龍袍其實也就是和造反沒有任何的區別,所以現在可不能大張旗幟的,只有小心翼翼,必須暗地裡進行才行!、
所以範衷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在王府裡面才比較的穩妥,至於這些人最後到底怎麼處置,也得看朱高煦的意思了!
裁縫一聽,絲毫不知道自己這次接的活可是有可能連自家的生家性命都配進去的,還以爲和往日一樣是個王府做衣服,於是也沒有去想那麼多,反而因爲這次接到了一個生意而高興!
第二天,他帶齊了人在漢王府門口等着,沒有多久這範衷也就過來,看着眼前的這些人,問道:“這些人的手藝都沒有問題吧!“
裁縫立即道:“您就放心,這些人可都是好手,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樣的話範衷才略微有些放心的點點頭,道:“好,跟我進來!”
說罷也就帶着衆人進了王府!
朱高煦已經起來,和往常一樣,他現在可是已經開始在練習自己的武藝,畢竟這已經習慣了了,另外一方面他可不希望自己早早的就死了,這當了皇帝至少還是要在位置上坐上一段時間才行!
範衷帶着人恭恭敬敬在哪裡候着,沒有多久,朱高煦練習完畢,一邊擦臉這一邊朝範衷走來,問道:“這些是什麼人!”
範衷立即道:“這是來做衣服的人,因爲必須大小合身,所以也就讓他們來給王爺量下大小!”
朱高煦點點頭,道:“那好,還有一件事情,,他們這些人必須就在這王府裡面,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王府,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吧!“
範衷當然清楚,道:“王爺,小的清楚!”
到時旁邊裁縫一聽,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可是當着朱高煦的面他也不敢說話!
來到了屋內,仔細的給朱高煦量好了身上衣服大小,等朱高煦離開之後,這裁縫纔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爺,剛纔你們的意思是?”
範衷看了看他,這才道:“這個你們等會就清楚的,走吧,裡面去!”
帶着衆人範衷來到了王府最裡面的屋子裡面,打開之後,這屋裡已經擺好了桌椅板凳,同時還有各種布料,同時這金線之類東西也不少!
裁縫也是行家出生,一看眼前的這些東西,突然覺得這次王鈺要做的衣服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連忙問道:“範老爺,這次要做的衣服是?”
範衷臉色一沉,道:“要做什麼你也別問,問多了,對於你而言也沒有什麼好處,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按照要求把東西做出來,在沒有完成之前,你們任何人都不能離開王府半步!”
這話一出,可把這些裁縫狠狠的嚇了一跳,立即道:“範老爺,你看這……!”
範衷冷冷問道:“怎麼?你嫌自己的腦袋長在脖子上面是不是有些不舒服了,要是那樣的話,需要我給他挪個地方嗎?”
裁縫等人頓時感覺身上唰的一下直冒涼氣,這什麼都想到了,可是這點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頓時一着急的,道:“範老爺,你這……!“
“別和我說什麼條件!”
範衷非常霸道的說道,:“現在對於你們而言,就是老老實實的按照我們說的做,其他的什麼也別問!這段時間你們也就全部都住在這裡,直到東西完成,要是沒有做好,到時候惹惱了網頁,可沒有你們什麼好果子吃!”|
接着一指眼前的這些東西,道:“這些都是你們用的材料,什麼金絲銀線,需要什麼儘管開口就是了,目的只又一個,讓王爺滿意!“
說完,這又喝道:“來人,把畫拿進來!”
一個侍衛捧着畫送了進來,然後掛在了最前面的牆上,放開之後,這畫也就露出了真容來!
即便沒有見過真正的龍袍,可是一看這上面的畫的樣子,裁縫一下也知道了,他們要自己做的可是龍袍啊!
這私做龍袍到底有多大罪裁縫不知道,可是他也知道這足以讓自己的腦袋搬家,而且即便自己的家裡人也不能倖免,想到此,頓時感覺自己的腳一軟,這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直磕頭,道:“範老爺,饒命啊,要是做了這個,草民可要被殺頭的!”
範衷冷冷一哼,道:“你放心,這以後沒有人會殺你的頭,但是要是心在你不按照我說的做,現在就可以讓你人頭落地,好了,別廢話,老老實實開始動手,時間不多了,要是在規定的時間裡面你們沒有辦法完成,可也別怪我不客氣!”
裁縫身子一顫,直磕頭,可是範衷那裡理會他,讓人監督他們,自己卻離開,其實他比自己更加清楚應該怎麼做,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呆着這裡了,等會過來看看他們到底在做沒有就可以了!
裁縫頓時有些死心了看看和自己來的一起的人,心裡也沒有料到自己居然把他們也捲了進來,這頓時有些歉意道:“這可真對不住大家了,把大家也都捲進這事情裡面來了。”
可是現在說對不住又有什麼作用,事情道了這一步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除了老老實實的按照他們說的做就是了,自己等人其實也就是一些的普通的老百姓,。怎麼可能鬥得過還這王府,現在也只有希望自己等人做的好,做的滿意了,他們能放過自己等人一馬,至於什麼工錢之類的,要不要都無所謂的!
所有人也都開始行動起來,雖說又圖畫,也由朱高煦身材大小,但是要如何做出一件他們都滿意的龍袍出來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還得好好商量一下才是。
過了半個時辰,範衷也過來瞧了瞧,之間那些人都已經開始老老實實的在做龍袍,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同時也吩咐人好好盯着他們、
這樣又過了好幾日,範衷這邊依舊在安排人做龍袍,而另外一方面,王斌則有些着急起來,朱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妥,他去見的那些人雖說是朝廷的那些將軍,可是這些將軍很多人都是都是當初朱高煦的舊部,對於朱高煦稱帝絕對是非常擁護的,按理說應該是簡單的事情,可是爲什麼現在朱恆都還沒有回來,難道這路上出了什麼狀況不成!
這心裡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王斌再也坐不住了,這立即安排人先去天津打聽一下消息,首先得確定一下朱恆是否到過天津,要是到過的話,要是出事了應該就是在途中出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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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王斌甚至都懷疑是不是範衷在搗鬼,可惜手裡並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所以也有些無可奈何!畢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範衷動了手腳,更何況現在朱恆的情況到底如何還是並不清楚!
四天過去,從天津的人送來了情報,說朱恆已經離開了天津很長的時間!
如此一來,王斌更是着急起來,,離開天津,人卻不知道去向,說不定還真的出了事情。
王斌立即派人去調查,但是短暫的時間之內卻並沒有什麼可靠的消息,其實大哥等人畢竟也算得上是非常專業的,所以處理屍體上面可是非常的有一套,而且已經過去接近二十天,幾場大雨已經讓很多痕跡消失殆盡,即便尋找的人多次路過當初朱恆被擊殺地方,他們卻並沒有發現又什麼異常。
而時間不知不覺的已經進入了八月,樂安等地稻穀已經能看到豐收的樣子。
這個時候朱高煦已經完全坐不住了,他認爲這造反的時間已經到了!
範衷讓人做的龍袍在那些裁縫十多天的努力之下終於趕製出來,不過他們依舊並沒有獲准離開王府,而是被關在了王府的大牢裡面,畢竟現在是關鍵時刻,先前逃出去的李浚已經惹了不少的麻煩,不過由於這朱瞻基絲毫不相信,所以這纔算得上逃過了一劫,但是朱高煦可不相信自己永遠都有那麼好的運氣,雖說沒有殺人滅口,不過至少在造反之前是不會讓這些裁縫離開的,畢竟他們這龍袍做得還是不錯,考慮到以後自己登基之後還需要做龍袍所以也沒有殺這些裁縫,而這些裁縫也因爲自己的手藝這才免去了一死,雖說有牢獄之災,可是至少麼保住了小命。
不過,對於朱恆現在都還沒有回來,這讓朱高煦有些大爲火光,也讓人好好的詢問了一下,可惜絲毫沒有他的消息,對於這造反之前自己的組信任的人都不在,朱高煦多少有些有些不高興!
等其他人都離開之後,王斌單獨留了下來,道:“王爺,下官又一事想給王爺說說!”
朱高煦坐在椅子上,端着茶,道:“說吧,什麼事情?”
王斌猶豫了一下,這才道:“王爺,是關於朱恆的,其實他怎麼久都沒有回來,屬下想,他可能出了什麼事情!”
“出了什麼事情?”朱高煦一皺眉頭,問道:“這能出什麼事情?現在又不是什麼兵荒馬亂的,就去一趟天津這還出事情了,這不是讓人笑話?”
即便朱恆真的出了事情,可他和自己畢竟關係匪淺,總不能讓他在王爺的心裡的印象被抹黑,當下道:“王爺,其實屬下在想,他是不是遇害了!”
朱高煦一聽,臉色一沉,道:“這天誰有那個膽子,居然敢殺我的人,吃了豹子膽了!“
“王爺息怒!”
王斌連忙道,“其實這也僅僅是屬下的一種猜測而已,他二十多天前就已經離開了天津,可到這個時候都還沒有回來,這其中自然有什麼原因,朱恆對於王爺是忠心耿耿,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王爺,當然不可能投靠了朝廷,所以屬下就想,他現在都還沒有回來,這也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出了事情,可是屬下派人沿途找尋了很多,依舊沒有看到任何的的蹤跡,所以對於此屬下還是有些不確定的!”
其實王斌也沒有辦法,現在朱恆是音信全無,誰也不知道他的去向,說被殺了,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是現在人沒有找到,這屍體也沒有蹤影,就好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朱高煦的臉越發的顯得有些陰沉,要知道這朱恆可是他最得意的一個幕僚,可是他左膀右臂,現在可能出現了事情,可惡的是居然連人在什麼地方都沒有找到!
王斌見此,這又說道:“其實先前屬下也擔心朱恆要是真的出了事情,效忠書到底落在了什麼人的手裡,要是落在了朝廷的手裡,豈不是遭了,於是也派人順便在天津好好打聽了一下,並沒有任何的異常情況出現,看樣子這東西並沒有落在朝廷的手裡,或許落在了其他人的手裡!”
“立即給增派人手給本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朱高煦沉聲說道,話中已經露出了怒氣,這怎麼讓他不生氣?
王斌立即答應,正要出去,朱高煦又喊道:“等等!”
王斌停了下來,朱高煦想了想,又道:“讓所有人晚上來王府,就說本王又要事!”
王斌立即領命而去!
晚上,凡是朱高煦那些身邊重要的人都集中在了漢王府,而整個漢王府晚上更是戒備森嚴,周圍佈滿了士兵,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這朱高煦到底有什麼事情,他們並不是很清楚,不過卻隱隱約約感覺到時機成熟了,漢王要動手了!
果然,就在這些人紛紛猜測的時候,突然有人大聲的喊道:“皇上駕到!”
皇上?
這些人可嚇了一跳,皇帝來了?什麼時候?怎麼自己等人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過很快,他們就看到了穿着一身龍袍的朱高煦出現在了最上面,威風凜凜,頗有當初成祖的風範、。
這些他們明白了,還又什麼可猶豫的,於是頓時一個個都齊齊的跪在了地上,高呼萬歲!
雖說這下面的人也是有十多人而已,可是上面的朱高煦非常享受這種稱呼,站得筆直,擡起雙手,道:“衆愛卿平身!”:
這才坐在了椅子上,至於這椅子則已經換成了龍椅。
“謝皇上!”
下面的人齊聲道,這才站了起來!
現場一片安靜,就等着朱高煦答話了!
範衷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手裡拿着厚厚的聖旨,當着衆人讀了起來,現在在場的諸位也挺清楚了,這聖旨裡面可是一些封賜,什麼人什麼職務之類的!
就如朝廷的上朝一樣,不過區別就是這裡相比金鑾殿則小多了!
另外一方面,在京城,表面上朝廷並沒有絲毫動靜,但是實際上,朝廷暗地裡已經開始動了起來,不顧知道的人非常少而已,
“大人,漢世子已經離開了京城,據下人說是出去遊玩!”
侍衛前來稟告道。
“出去遊玩?”
王鈺沒有一皺,問道:“可說去什麼地方遊玩沒有?”
侍衛搖搖頭,道:“並沒有,不過他帶的人比平時多了幾個,說是不安全,得多幾個人保護!”
王鈺手一指,道:“讓人跟着,然後在派一些人去追,要是他離開京城的地頭,一定得想辦法把他給攔下來,絕對不能讓他離開,即便殺了他那些護衛也行,不惜一切代價!”
現在已經八月多了,這朱瞻坦這個時候急急忙忙的離開京城,其實並不是說什麼出去遊玩,而是打算逃出京城,如此說來朱高煦的造反已經臨近,所以他不想自己的兒子留在京城當人質。
王鈺明顯的覺察出來了事情有些不對勁,於是立即派人去追,同時也直奔張輔那裡,朱高煦已經打算行動了,而朝廷同樣也應該有些行動纔是!
看到王鈺急急忙忙的走來,張輔迎了上去,道:“你來得正好,我這裡有事情要和商量!”
王鈺一聽,立即也道:“我也要事和國公商量,屋內說吧!”
兩人進了屋子,王鈺率先道:“漢世子朱瞻坦已經離開了京城,現在正在回樂安的路上,我已經派人追了上去,一旦發現他要離開京城,立即就把他給抓了,絕對不能讓他離開京城!
張輔道:“你說的不錯,這漢王的確已經又了動手打算,最近這兩天京城來了好幾撥外地人,而且這些外人晚上就進了朝廷一些大人的家裡,而且絕大多數都是武將,所以我想他們大概想來個裡應外合吧!”
王鈺一聽,果然可能就是如此,京城是他們的首要目標,而他們已經聯繫好了天津的人馬,要是京城的人馬來個裡應外合,把這皇帝給抓了,直接就將軍了,如此一來便可最快的解決戰鬥,同時也是最迅速的,坦白的說,朱高煦的計劃並沒有什麼錯誤,時機對於他而言已經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