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三百三十三章 感悟
地三百三十三章 感悟
馬小玉如此快就反應過來，王鈺還是忍不住的吃驚了一下，然後這淡淡一笑，道：“嗯，就這樣就非常的不錯”
馬小玉一聽，這心裡也高興，道：“那好，那以後我可就這樣了，你到時候可別怪我不溫柔了”
王鈺笑道：“現在的你這樣就足夠了”
彷彿在一瞬間，兩人之間的那種隔閡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人也就這樣朝預訂的酒樓走去，至於成親的事情，王鈺兩人這也暫時沒有商量反正下面有的是人手，由他們來那排就足夠了，自己兩人也落得一個空閒
作爲主人，兩個人自然抵達得最早，這也是當然的事情，便也耐心的等着。
現在這個酒樓已經完全被王鈺給包了下來，所以即便有其他人也被好言的勸了回去，雖說這酒樓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酒樓，但是有人包了下來的話其他人自然也就識趣
天也漸漸的黑了下來，被邀請的同僚也陸陸續續的抵達了抵達了這裡，看到居然是王鈺和馬小玉兩人都在這裡，這讓那些來的同僚有些吃驚，可是吃驚的同時突然也覺得沒有什麼，兩人的婚事皇上都御賜了，在一起又有什麼？更何況兩人的關係本來就非常的號
對於王鈺而言，現在那可是算得上是四喜臨門，第一就是火器通過了驗收，第二就是朱棣把生產這槍的資格給了自己，第三就是大鬧一番尚書府之後被放出了大牢，第四便是皇帝賜婚
這一晚上自然賓主盡興，
第二天早上
李商隱的詩有云：爲有云屏無限嬌，鳳城寒盡怕*宵。無端嫁得金龜婿，辜負香衾事早朝
這在朝爲官的，這一早那可就得起來，然後去皇宮外面等着上早朝，和往常一樣，胡啓才爬了起來，然後開始穿衣服
“老爺，你的官帽怎麼不在了？”
他夫人突然問道
胡啓才的身子不由的一震，突然醒悟過來，也停止了自己手裡的動作，然後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坐在了牀沿
正幫着找官帽的夫人見此驚訝道：“老爺，你這是怎麼了？這時辰都不早了”
胡啓才嘆口氣，揮揮手，道：“罷了，也不用找了，這早朝我從此也不需要再去了”
說完，也就這樣披着衣服出了房間門，現在天色已經是東方發白，以前的這個時候自己則已經開始去上朝的途中，抵達之後便和其他人一起在門口等着上朝，身爲吏部尚書，每天早上自然有不少人圍着自己打轉，而一旦自己失勢，這些人自然也不會有人如以前一樣討好自己，想自己離開朝廷到現在，卻沒有一個人登門，這個時候估計誰都怕和自己扯上關係，倒是王鈺昨晚大宴賓客，也罷，這個時候也是他高興的時候
想到這裡，胡啓才心裡卻再次一嘆，告老還鄉，榮歸故里，自己這又算什麼？
想昨天之前那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現在卻什麼都不是，如此的落差即便在坦然那也不是一晚上就可以想通的
而不想通又如何？難道還指望會朝廷？或者皇上親自來讓自己回去當尚書？
但這是不可能的，皇上現在已經開始在爲這朱高熾登基做鋪墊了，當了幾十年的臣子，還以爲深知皇上的心思，卻沒有想到還是沒有摸透，自己這些一直把一切都壓在二皇子朱高煦身上人現在都已經輸了
其實這一晚上，胡啓才已經想得非常的透徹，這次的事情其實也不過是給了這皇帝一個機會而已，一個人自己下臺的機會
雖說已經立了太子是朱高熾，看上去這未來的帝位的接替人應該就是朱高熾，但是這朱棣其實一直在猶豫，到底是選朱高熾還是朱高煦，想必而言，朱高煦更加深得他喜歡一些，但是朱高熾卻是太子，而且當初徐皇后在去世的時候也囑咐過。於是在這人選上面便那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於是這朝廷裡面的大臣自然也就分成了主要的兩派，一派是支撐朱高熾的大臣，另外一派也就是支持朱高燧
經過了這麼多麼就的較量，現在朱棣或許已經決定了讓誰來繼承這個帝位，那就是朱高熾，所以接着這次難得的機會，他自然也得有所表示才行，而自己首當其衝便也就成了犧牲品
其實原本那樣說，那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原本以爲看在自己尚書的份上皇上會略微給出一點處罰，然後這事情也就這樣算了，只要自己不追究王鈺私闖尚書府的責任，，那買這皇上也不會對自己的兒子處罰太嚴厲，可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這一點出乎了自己意料，當然也出乎了其他人的意料，但是這話是自己說出來來的，難道還能收回？
不過這也說明了一點，皇上的心意已定啊
胡啓才擡頭看看天空，一切瞭然之後，彷彿這心裡好像鬆了一口氣一樣，雖說自己退得有些不光彩，可是這也算得上是急流勇退吧，一旦朱高熾登基，自己這些支持朱高煦的人還是不是要被剔出？即便不會被一下子剔出，那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說不定最後連輕易的離開朝廷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自己僅僅是個開端，但是對於自己而言，這或許也不算一件壞事情
罷了
胡啓纔再次搖搖頭，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再去耿耿於懷？就這樣回去也可以，好好的度過餘生，算起來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這一輩子功名利祿爭了一輩子， 而現在自己其實什麼都有了，銀子不缺，官職也到了尚書，這還有什麼想不通了
轉過身，朝自己的房間裡面走去，現在這時間還早，不如在睡一會
對於事情發展，京城很多的百姓都在關注，事情也逐漸朝衆人想要的那個方面發展
現在京城很多人都在關注這事情的進展，王鈺爲了馬小玉而和這當朝的尚書翻臉，帶着人闖了這尚書府，同時還大大出手，打傷了胡甭然後救走了馬小玉
但是，另外的消息同樣也傳了出來，胡甭最後被錦衣衛給帶走了但是王鈺同樣也被收監在了大理寺裡面
對於事情如此的發展，不少人那是非常氣憤的，在這些百姓的眼裡，胡甭那可是典型的反派，自己背後有人老爹撐腰，然後不務正業，一天爲所欲爲，到處招惹是非，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而王鈺呢，白手起家，從一個小小的縣令道現在皇帝的寵臣，完全就是那種百姓心目中成功則的偶像，而現在他同樣是作爲一個受害者的存在，所以聽到王鈺同樣被收監了，有些人自然有些想不通
但是這想不通歸想不通，他們還是沒有辦法左右事態的發展，這個時候他們唯一能做的那也只是等等，看看這事情最後會不會朝讓人滿意的地方發展
果然，讓所有人期待出現的事情出現了，僅僅過了兩天之後，朝廷就張貼出了榜文來，吏部尚書胡啓才因爲對自己的兒子管教不嚴，以至於讓他爲所欲爲，所謂子不肖，父之過，胡甭如此，胡啓才難辭其咎，所以撤去他尚書之職，至於這胡甭，因爲其父擔保，所以重打二十大板之後放回去，由其父嚴加看管
至於王鈺，帶人私闖尚書府，同樣造成了非常壞的影響，但是情有可原，於是給予罰俸兩年的處罰以示警戒
另外，念王鈺和馬小玉兩人一往情深，所以賜婚兩人，今日在京完婚
這個告示一貼出來整個進程頓時熱鬧起來，事情能出現這種情況自然也是不少人心裡期待的，所謂的惡有惡報，善有善報，這胡啓才夫子這個下場讓不少人歡欣鼓舞，就差沒有舉杯同慶了，至於王鈺，一直便充當英雄的角色，事情到了這一步那自然也是大快人心，這英雄最後報得美人歸，這也是很多人心裡非常希望看到的結局,畢竟先前外面的留言是馬小玉是王鈺的紅顏知己，現在那可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誰說這古人沒有什麼浪漫細胞，其實一個都有，而且十分的充足
這告示一出，那自然就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對於朝廷裡面的人而言，現在稍微有些實力的人則盯住了一個位置，按就是現在已經空缺出來的吏部尚書之職，即便那些沒有打算去問鼎尚書以爲的，自然也可以盯着其他的職務，畢竟這尚書要是有人去填補空缺的話，自然又有人提升上去
至於愁的人自然就是當初和胡啓才那的那些根班，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僅僅因爲這樣一個事情胡啓才就下了臺，如此一來沒有了依靠，對於他們而言，在朝廷找到一個依靠的人那可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在這朝廷裡面，沒有一個強力的後臺的話那想要混上去那可非常不容易。
胡啓才自己已經離開了朝廷，讓他在回來那是不可能，所以只有另外尋找一個非常有力的靠山纔可以
而現在朝廷裡面，好像誰都不是那麼的可靠，這朱棣的年事已高，這退位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一朝天子一朝臣，這皇帝退位新皇登基，自然有一批人要爬起來，而現在則已經算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很多人的目光盯在了王鈺的身上
歲數現在王鈺的官職不大，但是這並不算是什麼問題，這皇帝要升一個人的官的話那是很簡答的事情，甚至有人猜想一旦朱棣駕崩，朱高熾等人，這第一個要被提拔的說不定就是王鈺，現在王鈺那可是已經攢夠了資本，那就等着時機
但是要是這個時候主動給王鈺示好，而這胡啓才又剛剛卸任，這是不是有點牆頭草的味道？於是有些人的心裡還是有些遲疑的，不過王鈺大婚就在這京城裡面，這倒是一個機會。
於是各人便也開始了各人的盤算
王鈺的打算其實是朱棣一旦同意了自己的建議，那麼自己便立即起程回順天然後着手開始建立兵工廠的事情，但現在朱棣要自己完婚，如此一來卻也只有暫時留在了這裡，不過這也不是事情，直奔去了工部，去找劉本卿
朱棣雖然說是答應了，但是按照約定，這兵工長那可是在工部的管轄之類，要是按照建築方面的說法就是朝廷就是甲方，而這工部則是甲方代表。
昨晚上這酒是喝得盡興，可今天這工部居然有些人沒有來，畢竟昨晚罪倒的可不僅僅只有一兩個，這醉酒的話一晚上那可不容易恢復，當然也有沒有醉倒的，看到王鈺自然也熱情的打招呼在，更有人問道：“王大人，這都要大婚了，不去籌備婚禮，怎麼又來工部了？”
王鈺用要事來見見劉本卿來推脫，這一路過來，居然有好幾個都這樣問
上過早朝，劉本卿正在房間裡面，看到王鈺來了，奇怪道：“你不去籌備你的親事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王鈺苦笑一下，道：“劉大人，算上你這已經是第五個大人給下官這樣說了，其實我我來是有事情和你商議”
“這事情就不能留到你婚事之後？”
劉本卿問道，這有什麼事情那麼着急的
王鈺則搖搖頭，道：“婚事之後我就要立即趕回順天，所以還是現在商議一下爲好，而這事情其實也很重要”
一聽這事情很重要，劉本卿便也沒有在勸說了，道：“什麼事情？”
王鈺坐在了劉本卿的對面，道：“皇上現在已經答應這火器由我建廠生產，同時還有火器改良等方面，所以回去之後我也着手開始建廠，同時這另外一點，當初和皇上關於這個方面還有一個協議，那就是這建好的廠名義上還是由工部管轄，受工部的監督”
劉本卿沉吟了一下，道：“名義上？”
王鈺點點頭，道：“這也是有備無患，一方面生產出來的槍械那可是要交給軍隊使用的，那就得保證質量，同時還得按照朝廷的計劃來生產， 而工部的任務其實應該就是監督質量和計劃的實施情況，同時還有一個貨款的支付等方面的問題，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其實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這工部在這方面到底起一個什麼樣的作用，或者說應該站一個什麼樣的位置有哪些權利和職責之類的，確定之後寫出來，然後交給皇上，由他聖裁”
劉本卿琢磨了一下王鈺的話，這才道：“你的意思我大概也明白了，就如你當初在順天修宅子，然後朝廷派去的各部的官員一樣？”
王鈺點點頭，道：“也差不多，但是相比而言這次應該更加的嚴格，火器可不比哪些宅子，同時我還想接朝廷的軍隊駐守，所以這次制定的一些則應該更加的細緻和嚴格另外一點，這也好堵住朝廷的哪些悠悠衆口，我也是工部的人，同時這個又是工部來監督，要是不嚴格和細緻，那朝廷不知道多少人會說閒話，我可不想一天到晚都把時間花在應付他們的身上”
王鈺這也是實話，說白了這朝廷上其實就是一個雞蛋裡面挑骨頭，這沒有骨頭那也可以給你挑出骨頭來，所以前期完善好，到時候按照上面說的來，那麼自然可以堵住哪些悠悠衆口。“
劉本卿呵呵一笑，道：“你想得倒也挺寬的，那好，既然如此，我們也就先把這頂出來，然後交給皇上，看看他到底什麼意思”
劉本卿一答應，王鈺便也放心，當然兩個人那可不容易整理出來，於是乾脆又召集了一些工部的
官員，大家是人多力量大，一起來商討這個問題然後仔細的記錄下來，在一個字一個字的研究用法對不對之類的
別看這一份有些類似協議的東西並沒有太多的內容，但是這包括王鈺在內的六七位大人用了整整兩天的時間這才整理出來，而且這東西那可是要給皇上看的，這當然不能出任何的差錯，即便皇上要找出什麼毛病來那也應該是很少纔是
當然，王鈺天天泡在這裡，對於自己的婚事居然不過問，這讓工部的一些大人感到有些費解，當然，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王鈺對待工作的態度，背景王鈺最忙的時候那可是在順天，而不是在京城。
朱棣這閒來無事也讓王忠派人去看看王鈺在做什麼，得到王鈺整整兩天都沒有離開過工部，這讓他多少有些奇怪，問道：“他在工部做什麼？難道這婚事就不辦了？這好歹也是我欽賜的婚事”
王忠則連忙道：“皇上，他們好像在商議一個關於火器方面的協議”
“協議？”
朱棣沉吟了一下，這一拍椅子的扶手，道：“好個王鈺，朕賜婚給他，第一是和歐陽琪，這大婚之日居然救人耽誤的成親，現在是馬小玉，這都要成親一天到晚還呆在工部，把他給我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