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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皆驚訝,而這句話的受體,方大卻沒有任何驚訝,反而神色淡然的跪倒下來。
“大都督英明,什麼都逃不開大都督的眼睛,下官正是方以智,永曆朝廷曾經的輔宰執,當初清軍在江西州抓住小老兒的時候,的確是幾乎把小老兒折磨死在惶恐灘頭,後來同僚不顧危險,半夜跳入江中將小老兒救了下來,如今苟且偷生,隱名埋姓,入華夏軍想要爲我大明河山再復,做自己力所能及的貢獻,請大都督恕罪。”
“永曆朝廷還沒有亡,朝堂還在緬甸,國內還有文督師,李定國定西王這些人,你爲何要在華夏軍?”張強平靜的問道。
“老臣要的是光復大明江山,讓大明百姓重新成爲這片土地的主人,而不只是一家一姓。”方以智悠悠的仰頭對張強說道。
“老臣要的是光復大明江山,讓大明百姓重新成爲這片土地的主人,而不只是一家一姓。”張強的耳鼓膜猶如被重錘敲過一樣,猛地響起,震動不已,心也跳的突突。
眼光猛地暴漲,死死的盯着方以智,這傢伙的思想怎麼會如此先進?
莫非他也是穿越者?
張強作爲一個穿越者和其他人不一樣,他可不會把後世的那些什麼政客模式的國體弄過來,那不是對人民的福,那是更加緊固的把人民當羊,當奴隸圈養的方法,科技進步,只不過是換了一張皮罷了。
實際上,哪怕是老美也沒有擺脫封建體制思想的束縛,他們也沒有解決富有的人還有貴族們和百姓之間的平衡關係,只不過身上披着的皮更加文明,更加隱秘罷了,大家都以爲這是進步,是先進,絕對沒有人說這就是文明,一個種新的文明。
而張強想的是既能讓自己體會古代皇帝一般的人生,又能甩開皇帝也是一種職業的桎梏,完全享受人生,享受生活,享受工作。
“你這話可是大逆不道啊。”張強道。
“哼,沒有什麼大逆不道,如果說大逆不道,忠臣不事二主這句話就讓所有的人大逆不道了,那說正常的傳承,弘光帝最正統。
臣等侍奉弘光帝也算是正常傳承,沒有不事二主的這一說法了,可魯監國,隆武等人就有些牽強,可大家還不是相繼立二者爲帝,然後爭先侍奉嗎?
既然如此,那往下排的話,是不是一個稍微有名望的大明百姓也能稱王,稱帝,也能被大家侍奉,這麼推導下來,這天下又怎麼會是一家一姓的天下呢?這是大明百姓的天下,誰人都有德而據之。”
沒等方以智辯解完,張強大笑:“哈哈,你這是說燕雀安知鴻鵠之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是個意思嗎?”
方以智道:“目前來看,這種說法最適合當下,只要百姓能獲得好處,誰當王,誰稱帝都無所謂了,而根據臣這幾年在華夏軍中的所見所聞,華夏軍最適合這句話了,天下必爲華夏軍的,百姓也能從華夏軍這裡得到實惠,方以智甘願侍奉這樣的主。”
方以智的想法也有些偏激,至少這種提法在後世那個信息爆炸的年代,那個道德淪喪,好壞不分的年代,都只不過說一句而已,笑笑就過去的事情,而根本不可能付諸於現實的事情,這是一種極端,在大明亂世,起碼在大明的反抗清朝統治的火焰還沒有熄滅的時候,這種極端還是有一定市場的,但也太極端了。
不過想想當年,想想歷史上對於方以智的研究,這傢伙連天地會這種魚龍混雜的組織都能參加,恐怕他還是裡面一員干將,有這種想法就不爲過了。
力量的對比懸殊下,反清勢力和清軍的實力,這樣的情形下,天地會這個組織會越來越變質,成爲以後社會的一個毒瘤,漸漸的是爲反而反,不再是爲了江山百姓的組織了。
這樣組織肯定有他當初創立者的思想餘毒延續的,而不只是因爲後面變質的原因,看方以智現在的情況,就能知道,天地會其實成立的時候就不是太成熟,太穩定,帶着那種暴力性質的意味。
不過現在的方以智肯定還沉靜在國破山河碎,予以掙扎,卻無力的義憤中。
結果就是這個人現在的才學和人還能用,不至於被別的勢力滲透,從他惶恐灘頭死的時候,可能他就已經和天地會斷了,兵荒馬亂的想要聯絡起來,想要把組織成員凝聚起來,以現在天地會的能力,組織鬆散的程度,還做不到。
“這個人現在對我有幾分忠心?”張強和自己形影不離的騎砍系統對話,外人根本聽不到。
“目前看來極低,不過二十五,算是一個心向華夏軍的青筋朋友角色吧。”系統道。
“才二十二五啊,朱大典七十五都背叛,這不成啊。”張強道。
“忠誠不是說他背叛你了,而是說他不背叛你,但他畢竟是一個有思想的人,在朱大典的心裡,他還是大明官員的做派,大明官員貪一下,這對於大明官員還是挺平常的,相當於一個人的本性,無法更改,朱大典其實還是對你忠心的。而且他也不知道那些山西商人是清軍派來滲透華夏軍的,所以他也談不上背叛,”系統機械的說道。
“看來我錯怪他了,不過還好,只是把他貶斥到武夷山當個閒人而已,相信他這次吃了這個苦,會警覺起來,能改的好一點。”
“這個人能使用精神力控制嗎?”張強問道。
“可以控制,不過一次不能使用過三點以上的精神力,因爲普通人扛不住,”系統道。
“好,我知道了。”張強微微點頭。
將目光轉回跪在地上的方以智,“起來吧,坐,”。
“來人,給方大人沏茶。”張強吩咐侍從。
“你能有這種想法,我很高興,這證明通過你這段時間的觀察,真正接受了華夏軍,我還當是你這樣的名人不會接受華夏軍的作風。
你知道,我這裡無論是大明官員還是大明讀書人,真正來投奔的很少,就是因爲我們的作風和泰西人很接近,但和大明有着天差地別,不是道德淪喪,不是不尊祖宗法制,而是我們需要前進,需要學習。
不能因爲不學習,落後與人,落後就要被別人欺負,咱們大明落後了,沒有人家厲害了,所以被清軍欺負。”
“臣明白,不知道大都督準備給臣安排什麼職位,讓臣一展才華?”
“呃――,”張強嗆住了,這個傢伙不虧是做過永曆朝宰相的人,這麼厲害,不亢不卑的,可能他早就算計到有這麼一天,自己一招他,他就知道了自己要幹什麼,自負的很啊。
“望着我。”張強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