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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準備妥當了嗎?要是還缺什麼東西儘管說,只能堡中有的,我都給你配齊。”張洪對面前的張三叉說。
侍從司的命令已經送到了大黑河墩堡這裡。
張三叉和他統率的輜重隊即將離開大黑河這裡的墩堡,去與第一戰兵大營會合。
“放心,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妥當,而且有了你支援的上千步銃和十幾門四磅炮,我的這個輜重營比起正式的戰兵營戰力都不弱。”張三叉笑着說。
他的輜重營是現有輜重營中資格最老的輜重營,來到草原上這麼久,又一直與第三戰兵營一起訓練,除了裝備與正式的戰兵營有所不同外,其他方面與正式戰兵營並無任何不同。
張洪說道:“之前爲了應付素囊他們,堡中準備了不少步銃和炮,這一次你離開這裡與第一戰兵大營會合,正好把這些東西裝備給你們,也算提升一下你那個輜重營的戰鬥力,將來打蒙古人的時候,爭取多殺一些蒙古人,算是不辜負這些銃炮。”
“放心,只要蒙古人敢來,老子的輜重營絕對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張三叉一臉輕鬆的說道。
張洪拍了拍他的肩頭,羨慕的說道:“要不是軍政司的命令,我倒真想和你換換,去和第一戰兵大營一起打蒙古人。”
“哈哈,羨慕也沒用,你就帶着第三戰兵大營老老實實的守在大黑河這裡,將來等我大敗蒙古大軍,你就只有眼饞份嘍。”張三叉一臉得瑟的說。
在他嘴裡,蒙古大軍彷彿泥捏的一樣,分分鐘鍾就能解決。
張洪見他臉上得瑟的表情,臉一黑,說道:“我有些後悔把那些裝備交給你了,要不然你還是還回來吧!”
“晚了,東西到了我們輜重營手中,那就是肉饅頭吃進嘴裡,只有往下嚥的份,沒有往外吐的可能。”張三叉一臉奸笑的說。
當然,他也知道張洪並不是真的要把裝備要回去。
張洪不在開玩笑,神情變得認真的說道:“什麼時候啓程,回去的這一路你要小心蒙古人偷襲,雖然蒙古人還沒有正式和咱們開戰,可土默特的那些部落早就摩拳擦掌的想要對咱們動手了。”
“放心吧,我這個輜重營的四千輜重兵也不是吃素的,蒙古人真要敢來,誰打誰還不一定呢。”張三叉臉上多出一抹厲色。
他的輜重營雖然不是正式的戰兵大營,可實力並不比幾個戰兵大營弱,加上張洪支援了他一批裝備,輜重營已經和幾個戰兵大營沒有什麼區別。
“副司長來了。”張洪低聲說了一句。
遠處,李樹衡和馬雲九,還有兩個鐵甲騎兵隊大隊長,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張三叉站正身體,雙手整理了一下衣襟。
很快,李樹衡等人來到近前。
“屬下見過副司長。”
張洪和張三叉兩個人同時朝李樹衡行虎字旗的軍禮。
李樹衡回禮後,問向張三叉,道:“都準備好了嗎?”
“報告,輜重營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啓程,請副司長指示。”張三叉正聲說道。
李樹衡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不錯,輜重營雖然不屬於戰兵序列,卻也不能放鬆要求自己,一切都要向戰兵看齊,嚴格要求。”
“是。”張三叉大聲答應一聲。
一直以來,輜重營內的輜重兵訓練都十分嚴格,比起正式的戰兵都不差分毫,名義上還是輜重兵,實質上已經有了戰兵的軍事素養。
“輜重營營正張三叉聽令。”李樹衡臉色一正,語氣鄭重的說。
張三叉向前跨出一步,立定站直身體,雙手下垂身體兩側,五指併攏。
李樹衡繼續說道:“軍政司令,命,張三叉所屬輜重營成立爲第七戰兵大營,任命張三叉爲營正,副營正由第三戰兵大營千人隊隊長曹光調任,原輜重營副營正吳春光轉任第七戰兵營參謀。”
唸完,他把一張蓋有軍政司大印的任命書遞給了張三叉。
張三叉接過任命書,嘴巴張的老大,好半天才說道:“我們這就成第七戰兵大營了?”
“對,你們的輜重營改編爲第七戰兵大營。”李樹衡笑着說。
張三叉拿起手中的任命書又看了一眼,然後轉身看向身後的張洪,說道:“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了這件事,然後才把堡中的步銃和炮裝備給了我們輜重營。”
“把裝備給你們是副司長的命令,否則哪怕知道你的輜重營即將改編爲第七戰兵大營,我也不敢私自把這些東西給你。”張洪笑着說。
軍有軍規,墩堡內的裝備不屬於第三戰兵大營自己的裝備,作爲營正,他沒有資格把這些東西交給別人。
張三叉一臉幽怨的說道:“你個騙子,白白騙了我這麼多感激的話。”
“騙騙你也是應該的,你的第七戰兵大營搶走了我一個千人隊隊長,你總該讓我出一口氣吧!”張洪笑着說道。
張三叉詳裝生氣的說道:“哼,看在曹光的面子上,我大人有大量,不與你計較。”
“你這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張洪笑罵了一句。
張三叉哼哼了兩聲,不再繼續和張洪互相譏諷。
這一次第七戰兵大營白得第三戰兵大營的一個千人隊隊長,確實佔了便宜,哪怕這個人是軍政司命令調任過來的,可落得便宜的還是第七戰兵大營。
站在兩個人面前的李樹衡這時說道:“隨着草原上越來越多的墩堡修建完成,每一座墩堡都需要有人駐守,咱們戰兵開始出現緊缺,你的輜重營算是最先接受改編,以後還會有更多的輜重營進行改編,擴充戰兵數量。”
“副司長,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和蒙古人一戰?”張三叉問向李樹衡。
他這一次離開大黑河去和第一戰兵大營會合,是爲了防備蒙古人的大軍摧毀虎字旗修建的墩堡,而且虎字旗上下都知道,與土默特的蒙古人早晚會有一戰,可這場戰鬥什麼時候打響,卻沒有人知道。
李樹衡說道:“你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一點,要麼蒙古人在咱們虎字旗修築完墩堡之前對咱們動手,要麼等咱們修築完墩堡後對蒙古人動手。”
作爲虎字旗副司長,他心中十分清楚,就算土默特的蒙古人不對虎字旗動手,虎字旗走到這一步,也一定會對土默特的蒙古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