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藍熙書猛然當頭給了自己一記,心裡暗罵自己竟然在這麼緊要關頭犯這麼低級的失誤。
藍熙書閉上眼睛懊惱的回放槍殺黑木耳的全過程,除了無法確定自己連發了幾支連珠弩箭之外,沒有紕漏啊!連雪地都查看了的,而且,藍熙書自信沒放空。
“你確定沒搞錯?”葛大看耗子,耗子搖頭表示沒搞錯。
“這也不用擔心,也許在路上或者花奴那兒丟了一支呢?”葛大又轉臉看藍熙書,藍熙書臉色很難看,惡狠狠的瞪着褡褳不知道想哪兒去了:“沒一激動給了花奴做定情信物了吧!”
這個時候也虧他講的出這種笑話,藍熙書翻了葛大一眼,耗子卻心虛的別過頭。
“只要沒掉在現場,丟哪兒也沒事!”葛大心大量寬自圓其說外帶自我安慰。
“耗子!你注意點金銀窩的動靜,啊巫城有什麼風吹草動井老大會感覺到的,”藍熙書噓氣,腸子悔青了悔斷了也沒用,亡羊補牢纔是真的:“葛大,多靠靠哈木,他不也跟着巡查了嗎?”
藍熙書站起身,臉色冰凝提腰帶,他壓制着心裡的不安,告誡自己切不可草木皆兵亂了分寸失去正確的判斷,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住氣,各種可能要考慮到,這是夏十榆曾經重點強調的,準備後招不置於絕地。
“碰巧了,我看金銀窩裡毫無異常,要是連珠弩箭落到啊巫城的人手裡,我們早暴露了,黑木耳的手下及花奴不會悠哉悠哉的任我們來去,你想想,要不然花奴是僞裝不了的。”耗子邏輯的頭頭是道。
三個男人各自給屁股找地方坐下來,藍熙書點點頭,耗子的話讓藍熙書心裡稍微泄了一條縫隙,心裡不那麼堵的慌了。
百密一疏,貽害無窮,藍熙書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很多情況下,藍熙書不容許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和僥倖心理。
藍熙書陷入沉思,葛大和耗子都看着忍住不說話。
藍熙書神色平靜下來,他臉上的自信讓耗子心裡踏實。
“切不要自亂陣腳,一支連珠弩箭是隱患,但是,目前看沒事,大雪覆蓋對我沒有利,只是不能大意,一有異常,我們做好任何準備。”藍熙書敲打着額頭,鬢角細密的冷汗順便抹去。
葛大問:“萬一漏了,回大明嗎?”
“當然不!”藍熙書堅定不移的口氣:“另闢蹊徑完成任務!”
耗子心裡盤算着時刻要準備好的東西。
一陣號角嗚咽,藍熙書和葛大耗子都是一激靈,耗子起身拔腿外走:“啊巫這是要幹嘛?”
“這是殺人的號角!”葛大說着也跟着耗子往外走:“三少!你等消息!”
“井老大洞悉內情,隱蔽着點兒探探。”藍熙書倒不慌張,自己要是暴露了,啊巫用不着吹號角,早集結人馬圍剿了。
葛大耗子出去了,藍熙書一個人仰面平躺着瞑目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