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本該躲在後面的張允卻一個箭步衝到了前面口中暴喝手腳卻也絲毫不慢手掌一揮朝上一撩啪得一聲正抽在狗鼻子上跟着身子半擰以肩爲錘砰得一聲將飛在空中的巨犬撞開。
這些日子他雖然每日都晨起鍛鍊可打熬筋骨卻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就會有成效的若是以前的他只怕會直接使出八極拳裡的撐錘硬碰硬得把巨犬震退。奈何這副身體太瘦弱硬來只是自尋死路不得已才先以擋面掌擊中狗的要害——鼻子而後以力打力之道將身在半空無力可借的巨犬頂開。
狗鼻子之上神經密佈最是嬌貴若被打中不死也得脫層皮。不過張允體弱力乏又不想打了狗把主人給得罪了因此留了幾分力道饒是如此這條叫狼牙的狗滾落在地之後也是連聲號叫再沒有了之前的兇悍。
可是張允卻是沒有輕易罷手不管能不能請到林執玉他都不想讓手下人吃虧屋內之人既然敢縱狗行兇就不得不受些懲罰。於是穩住身子後已經騰身而起跟着就是一記熊蹲結結實實得坐在了狗背上順手一巴掌抽在狗頭上厲聲道:“叫你咬人!”
“昏官竟敢打我家狼牙饒你不得!”叱罵聲中一條黑影撲了出來。
劉油兒怕狗卻不懼人何況剛纔又在張允面前露了怯正想着如何補救呢見有人送上門來讓他耍威風當即斷喝道:“狂賊授死吧!”拔出長刀使了招力劈華山直奔黑衣人的腦袋而去。
“劉油兒慢……”張允剛想阻止卻瞅見那黑衣男子凜然無畏直接迎了上來一個手刀正砍在劉油兒持刀的手腕上長刀當即脫手掉在地上跟着悶哼一聲已經被踹翻在地。
這不過是瞬間之事黑衣男子的洶洶來勢絲毫沒有受阻。張允之前就覺得他聲音很是耳熟聽他喊出了昏官二字頓時想起那晚房頂上的不之客嘴角微微勾起心說:“原來是你正好切磋切磋!”扔下胯下的狗彈身而起使出一記撐錘勢如脫弦之箭轉瞬既至倆拳頭一上一下分搗黑衣男子的面門和胸口。
“無恥!”黑衣男子叱喝一聲手腳卻也不慢兩隻手臂上封下擋卻也沒有吃虧。
可是技擊一事和下棋博弈相同講究個佔先手。張允既得了先機自然不會再給他喘息的機會抖擻精神將一套來到明朝後就少用的八極拳施展開來。
只見他以頭足爲乾坤肩膝肘胯爲四方手臂前後兩相對丹田抱元在中央。以意領氣以氣摧力三盤六點內外合一氣勢磅礴八方力通身是眼渾身是手動則變變則化化則靈妙無窮。
挨、幫、擠、靠、崩、撼六字精髓使出來見縫插針有隙即鑽不招不架見招打招寸截寸拿、硬打硬開。其勢如瘋虎咆哮山林又似醉魯達縱橫千軍把個黑衣男子逼得連連後退雖然竭力招架‘躲閃卻也不免會被拳腳蹭到疼痛之下也動了真火運起家傳的本事硬擋硬架打了個不亦樂乎。
與其說這是張允和此人的比鬥倒不說是後世的拳法和明朝武術的激烈碰撞。八極拳的來歷雖不可考但盛行於清朝卻是供認的到了現代雖然不如之前興盛但也融合了其他拳法的精髓傳到張允這裡已經撐得上是千錘百煉。
那黑衣男子的功夫雖然也有大開大闔的招數但給人的感覺卻甚是內斂和八極拳這等重在近身搏殺動輒傷人性命的招數比起來氣勢上就差了許多。之所以能和張允打了個平手也不過是因爲張允這身體實在不怎麼爭氣換成以前早把他撂倒在地。
張允雖然鬱悶卻也不敢小覷這黑衣男子招數優劣暫且不說單純是那拳頭揮舞之時撲面而來如刀子一般刮人肌膚的掌風就不由得他不佩服暗歎:“看來古代的武人雖不象電影裡那樣高上高下飛檐走壁可內家真氣卻也是有的!”
“你我半斤八兩就此罷鬥如何?”張允自覺氣短力乏於是拋了枝橄欖枝過去。
奈何黑衣男子卻毫不領情話都不說一句迴應張允的卻是一個拳頭。
這麼一來張允也有些惱了眉頭一皺一個壞主意冒上心頭瞅準機會大喝一聲趁其愣神的一瞬間右手疾出正扣住了黑衣男子的打來的手只覺得他肌膚嫩滑柔若無骨當下更堅信了自己的猜測:“這丫的是個女人!”
有此機會不揩點小油耍耍流氓豈不是跟見了便宜不佔的笨蛋一樣嗎?有了這個想法張允並沒有順勢反拗將她的胳膊扭斷或者弄脫臼而是向前一推感覺到她竭力抵抗後跟着就往回拉。
說起來這招用得極險若是對方藉機進攻張允多半要吃些小虧。可他畢竟是少年心性惡作劇的想法一起哪裡還顧得上別的他料想這個時代的女人臉皮薄膽子小深受男女授受不親的封建道德毒害深她的手被自己抓到肯定慌了手腳那時候就如老虎沒有了牙齒還不任由他擺佈。
這人的反應卻確實如張允所料要不然不會下意識得和張允較力結果一推之力未衰就覺得對面的力量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得是前拉之力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如倦鳥歸巢渴馬入泉撲進了張允的懷裡。
倆人你來我往打了百十會合彼此身上都出了一身的汗張允雖然講衛生勤洗澡可畢竟是個大老爺們身上的汗味濃重直鑽進此人的鼻子裡雖覺得厭惡但身子卻不由自主得有些軟還只道是中了什麼毒一時間更沒了主意。
張允的陰謀得逞只覺得軟玉溫香在抱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只覺得心情大爽得意之時卻也沒有忘形將她雙手拽住壓在她的身上嘴裡卻裝瘋賣傻地道:“兄臺你我一見如故又何必拳腳相向呢一起談天說地聊着詩文品一品美酒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