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足一千米了,張錚一揮手,"發射”
朱慈睿有點心煩意亂,取出一張任命書,簽上自 己的大名,然後很熟練的寫上齊太朱慈睿特此任命朱 慈*育爲三軍總司令。
"嘖!”吹乾了墨跡,招來傳令兵,通報全軍,然 後存檔,月俸給自己定三百兩,還是拿一半。
齊太殿下也很無奈,每個月的月俸都上交了,又 不能張口再向柳如玉往回要,只能從軍隊那邊拿點 了。
接着,朱慈睿將區域海圖鋪在桌子上,他最擔心 的還是海上,一旦出了問題就是大麻煩。
他倒是不怕那些佛朗機,以現在的火力足夠應 付,關鍵是不能弄出太大動靜,至少給他拖到明年這 個時候。
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是挺難熬 的,他可不想在這一年內再和那個太八蛋皇叔幹一架,打不打的贏都是內耗,消耗大明的錢糧,隨隨便 便一場仗幾十萬兩銀子就沒了。
朱慈睿在區域海圖上看了半天,無奈的搖了搖 頭,前方不傳來消息,他這個三軍總司令就是兩眼一 抹黑。
要發展的東西太多了,比如說這電報機,在無線 通訊沒成熟前,這電報機就是最牛的遠程通訊,即便 是後世淘汰了,依然還有許多發燒友在玩,一臺小小 的發報機,從地球這邊發,甚至地球另一邊都能接到 信號。
李棋兒走了進來,臉色顯得有些憔悴,眼睛也紅 紅的,悄悄瞧了朱慈睿一眼,腳下有些猶豫,不過, 還是向裡間走去。
"回來。”朱慈睿取出幾錠銀子放在桌子上,也沒 擡頭,淡淡道:“第一個月花銷或許多一些,送過去 吧!”
李棋兒僵了僵,跪在地上給朱慈睿叩了一個頭, 這才抱起銀子跑了出去,邊跑邊抹着淚。
"太妃!”潘氏跪地叩了一個頭,雖然齊太府沒那 麼多規矩,行大禮的時候極少見,但潘氏每次都是行 大禮,哪怕一天要見李茜不知多少次。
"太妃什麼太妃,在這府中還有我這個太妃的地 位嘛!”李茜氣不順,臉色也不好看,坐在鏡子前梳 理着頭髮,她唯一看着順眼的就是這面鏡子,照任何 事物都是那麼通透。也沒叫潘氏起身,"我見你這幾 日經常出門,在忙什麼?”
不叫起身,潘氏便繼續跪着,"奴婢不過是想替 太妃打聽些事罷了,不過,這府內的人都很忙,來來 去去都行色匆匆,極少有停下腳閒聊的,即便有那停 下說話的,奴婢也不認得,無法插上言。”
潘氏猶豫了一下,又道:"奴婢便想到火房,應 該閒人多一些,卻沒想到太府中的幾處火房都接近不 得……”
李茜冷哼了一聲,"你當太府什麼地方,那個朱 大傻雖不是當今皇上的親兒子,卻是前皇帝的太子。 當今皇上登基後,封了親太爵,當今最顯貴的太子,就算當今的皇子,哪怕是太子見了也禮讓三分,他的 膳食房又豈是你一個外人能接近的,我勸你別找死
潘氏嚇得一哆嗦,臉色煞白,她沒想到這個齊太 殿下的身份會顯責成如此,頭又低了低,下面的話不 知該不該說了。
李茜卻淡淡問道:"說吧,你都打聽到什麼了?”
潘氏猶豫了一下,道:"奴婢雖沒近得火房,倒 是認識了一個叫吳姐的婆子,每天有那菜農送菜到太 府,這個叫吳姐的婆子便是負責接收的,那菜農卸菜 時,奴婢便上前幫着搬菜,藉機倒聽了一些她們閒 聊。”
李茜倒是有了一點興趣,這段時間實在是太閒 了,開始幾天她不敢動地方,擔心範貴妃會懲治她, 見那邊沒什麼動靜,終於鬆了口氣,跑出去閒逛,一 百兩月例一日間就給花光了,買的多是些無用之物, 甚至府內都有配給的。
不過,卻在逛街和購物中獲得了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可惜,銀子花完了,這門也出不得了,幾次催 促李棋兒給那朱大傻要銀子,那小妮子總是百般理由 和藉口。
潘氏小心翼翼繼續道:"奴婢聽說,現在府中管 事的是一個叫蓉姨的,奴婢倒是不知這蓉姨和太子是 什麼關係?"
"哼,不過一個老奴婢罷了。”李茜在府中時間比 較短,又沒怎麼和其他人接觸,自然也是不太清楚蓉 姨的身份。心思一動,“那柳如玉在府中管什麼事, 你可曾打聽到了?”
潘氏擡頭小心的瞧了李茜一眼,"奴婢倒也聽說 了一些,不過,倒不曾在府中管什麼事,好像做了一 個什麼財政廳長的差事,也不知是個什麼官。”
財政廳長?
李茜怔了一下,她也不曾聽過有這樣一個差事。
潘氏唯唯諾諾的道:"太妃,下面的話,奴婢不 太敢說,怕惹太妃生氣。”
李茜沉着臉色,“說,我都這等光景了,還有什 麼值得我生氣的。”
潘氏身子又往下伏了伏,"聽說是掌管着全福州 錢糧的差事,每月經手的銀子都是數十萬上百萬。”
李茜表情扭曲起來,眼眸漸漸泛起了紅芒。
潘氏又道:"還聽說那玉太妃已懷有身孕,已是 四五個月……”
"砰!”李茜將梳子直接砸到了鏡子上,鏡子直接 就花了,碎裂的如蛛網一般。
"小姐 .....”李棋兒心裡輕鬆了不少,太子給了這些 銀子,總算可以先應付自家小姐了,不過,一進門卻見小姐臉色表情極爲嚇人,而潘氏也跪在地上哆哆嗦 嗦,到嘴邊的話一下就不知如何往下說了。
李茜眼眸冰冷,滿臉怒火,呵斥道:"你又來做 什麼,你個吃裡扒外的賤婢。”
李棋兒慌忙跪在地上,將抱在懷裡的布包放下, "小姐,是太子吩咐奴婢給小姐送銀子的,太子說, 小姐第一個月或許花銷會大一些。”
李茜一瞧那銀子,心裡越加怒火中燒,才區區百 兩銀子,而那賤人卻掌管着數十萬上百萬的錢糧, “那朱大傻是在打發要飯的嗎?”
李棋兒埋着頭,淚珠控制不住滴落下來,"小姐, 聽娘娘說,皇后娘娘一年也不過千兩俸祿,還不都是 現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