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多黑衣武士衝到出事地點時,剛纔那個黑衣武士已經被殭屍打得血肉模糊,如一堆爛泥般死在那裡。
此時,在另外一個方向,一個身穿和殭屍一模一樣的人也迅速從遠處飛奔而來。
見那個身着殭屍服裝的人飛奔至跟前,黑衣武士的首領盯着那人怒道:“屍老三,你們鐵僵衛欺我烏衣衛無人不是?”
那個穿着殭屍服裝被稱爲屍老三的人低頭看了一下被殭屍揍成爛泥的黑衣武士,皺眉瞅了一眼此時正定定立在那兒等他發號命令的殭屍道:“烏老四,你以爲你們的人死了,責任就一定在我鐵僵嗎?說不定是你這位手下圖謀不軌想要穿過這片竹石林才被我的鐵僵打死的!”
烏老四見屍老三竟然說是他手下的黑衣武士圖謀不軌才被殭屍打死的,不由得火往上撞道:“屍老三,你這叫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我們鐵衣衛的人再怎麼說也是人,是人他就知道那些地方該去,哪些地方不該去!倒是你們鐵僵,說不定是你有什麼不軌行爲,被我的手下發現後你才驅動鐵僵殺人滅口的,你沒有跟你的鐵僵在一起就是有力的證據!”
“烏老四,你不要血口噴人,剛纔我拉屎去了,雖然我沒有看到鐵僵爲什麼和你的手下打起來,但是,我相信肯定是你的手下先動的手,否則,憑藉我事先對鐵僵下過的指令,它們絕對不會先對你的手下下手!”
烏老四不依不饒道:“屍老三,你休想推卸責任!你拉屎去了?誰能證明你拉屎去了?再說了,你擅自讓殭屍脫離控制去拉屎就是失職!今天這事兒你不給出一個合理交代,咱們就沒完!”
“沒完就沒完!誰怕誰呀!”
“你——”烏老四一指屍老三的鼻子怒道,“屍老三,你別仗着你手下的殭屍打不死你就可以猖狂了,你別忘了,你畢竟不是一頭殭屍,憑藉你的武功修爲,最多兩個回合,我烏老四就可以取你項上首級!”
“哇哇哇——氣死我了,今天我屍老三如果不把你們全都打成肉醬我就不叫屍老三!”
“哼!你當然不叫屍老三了,因爲你被我割掉腦袋後就只能改名叫死老三了——”
屍老三見烏老四說話如此張狂,一怒之下,口中便唸唸有詞驅動起殭屍來……
烏老四見殭屍在屍老三的驅動下要發起攻擊,也衝身後的手下打了個眼色,整個跟在身後的黑衣武士也全都拔出了寶劍……
“烏老四,屍老三,你們要幹什麼!難道想要造反不成?”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林中響了起來,緊接着,一個蒙着面紗的鬼魅一般的白影飄飄悠悠站在了二人的面前。
烏老四和屍老三一楞,趕緊制止住各自的手下,慌忙衝白衣人施禮道:“屬下參見統領。”
白衣人冷冷瞅了烏老四和屍老三一眼,問道:“你們這樣劍拔弩張的所爲何事?”
烏老四衝白衣人一抱拳道:“回副統領,我們烏衣衛的一個手下在巡邏至此處時突然被他帶領的殭屍襲擊致死,請統領爲屬下做主。”
“明明是他的手下擅自闖禁區,所以纔會有鐵僵傷人事故發生的!”屍老三也隱瞞了自己拉屎導致殭屍失控之事,力爭道。
“這件事我會調查,你們各自帶領自己的手下回去吧。”白衣人非常不耐煩地聽完二人的理由後,把衣袖冷冷一揮道。
烏老四和屍老三相互看了一眼,雖然對白衣人如此處理很不滿意,但是還是低頭道:“屬下遵命。”
望着烏老四和屍老三各自帶着黑衣武士和殭屍離去,白衣人一拍手衝樹上的野哥和筠兒道:“二位單腳立在樹梢上這麼久,難道不覺得累嗎?請問你們要不要下來歇歇腳?”
野哥和筠兒這才知道原來樹下這位早就發現他們的蹤影了,既然已經被人發現,所以便也沒有再隱藏的必要,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野哥和筠兒一縱身,便輕飄飄落在白衣人對面的地上。
“深更半夜的,二位不在客棧好好休息,來此作甚?”白衣人見野哥和筠兒從樹上飄下,便冷冷問道。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又不是哪一個人的天下,我們想去哪裡關你何事?”筠兒見對方聲音裡透着陰冷,就知道對方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不過,因爲自穿越大明以來,憑藉二十一世紀的知識技能擁有了比如催眠術等絕技,所以筠兒並不懼怕別人,在說話上佔足便宜後,筠兒便目盯白衣人故伎重演,對着白衣人催起眠來。
“哼!你以爲區區催眠術就能天下無敵嗎?你也太小看本統領了吧?”白衣人不屑一顧道,“有能力就在劍上贏下本統領,下毒催眠之類的江湖小把戲在面對真正的高手時是毫無用處的!”
筠兒的催眠術其實是在哈佛大學留學時由於機緣巧合跟一位民間催眠大師學習,後來再加上自己在心理學的場面領域的一些探索融會貫通,因此,催眠功力是非常強大的,但是,筠兒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有些人由於超強的定力不易被催眠,而有些人乾脆就擁有不被催眠術所擾的先天素質,就眼下來看,眼前這位很有可能就是那種先天抗催眠的主,因爲有用劍高手葉超凡在她身邊,所以筠兒便直接收了催眠術一搗野哥的腋窩笑道:“既然這位喜歡比劍而不喜歡睡覺,那麼姐就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怎麼樣?”
一直都微笑不語的野哥見筠兒的催眠術失敗,便衝筠兒微微笑道:“其實,你再堅持對他催眠一分鐘,他就會乖乖帶你穿過這片機關重重的奇門竹石陣。”
“野**俠果然好見地,說句實話,剛纔我是在半睡半醒間憑藉本人強大的意志力才勉強讓這位筠兒姑娘相信我是不懼催眠術的,如果真如野**俠所說,筠兒姑娘繼續對在下催眠的話,在下怕是真的要睡着了。”白衣人微微一笑道,“不過,你們想要利用催眠術讓我帶你們穿過這片危險四伏的竹石陣,怕是辦不到,因爲在下只不過是這竹石陣外圍的統領,根本就不知道此陣的生門何在,對於陣中間那座神秘紅樓,我同樣好奇得緊呀……”
“哦,竟有這等事?”野哥嘿嘿一笑道,“以冷漠兄的才識和劍技尚且沒辦法穿過此陣,莫非此陣根本就沒有生門不成?”
“你認出我了?”白衣人稍微錯愕了片刻,衝野哥低聲問道。
野哥微微一笑道:“其實,在樹梢上時我就認出你來了,不然的話,你以爲我還會在這兒跟你耍嘴呀?”
白衣人聽野哥如是說,便扯下蒙在面上的白布,一張冷酷但依然顯得非常英俊的臉呈現在野哥和筠兒的面前,果然是當日離開古河鎮後遇到的那個曾經敗在野哥手下的冷麪殺手冷漠。
“野人兄還是請回吧。”冷漠並不跟野哥客套,直接冷冷道,“我知道你的武功夠強,但是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看似風光無限的這院中的紅樓其實不是誰想進去就能進去的,剛纔你跟筠兒姑娘只不過是才觸動了一個最爲平常的機關而已,如果再往裡走的話,恐怕就沒有剛纔那麼幸運了。”
“難道里面還有更兇險的玩意兒?”野哥盯着冷漠的眼睛問道。
“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確實不知道再往裡走有什麼兇險的東西等着想要穿林而過的人,雖然好奇心也在一直驅使我去探索,但我最終還是沒有做出任何行動,因爲,暫時我還沒有想要去主動尋死。”
葉超凡聽冷漠如是說,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道:“你的意思在此之前就曾經有人來過這裡,但是無一例外都死在了這片竹石陣中?”
“對!”冷漠冷冷道,“自從我來這兒當差後,就有過不下百人闖過這片竹石陣,只可惜,他們最終全都無一例外被人給拋了出來,屍首也全都被沙頭堡那個看門的老頭帶走扔到鱷魚池裡餵了鱷魚。”
靠!就這麼一片看似如園林景觀的竹石陣就這麼神秘?不過,野哥是喜歡刺激和挑戰之人,越是刺激,越有挑戰野哥就越有興趣,另外,在此處又意外發現了跟渭城襲擊自己以及壞丫描述的讓他們五毒教全教覆沒殭屍,而野哥所奉命尋找的失鏢在很大程度上似乎也跟這些殭屍的主人有關聯,再加上野哥答應了壞丫一定會替他們五毒教報仇,所以,今晚穿過這片神秘的竹石陣探究陣內那片紅樓的奧秘是勢在必行了。
不過,雖然知道冷漠並不瞭解有關紅樓和竹石陣的秘密,但是瞭解一下有關殭屍的情形也算是一種意外收穫吧,所以野哥衝冷漠一抱拳道:“冷兄,根據剛纔的情形,那黑衣武士和殭屍似乎都是你的下屬,是吧?”
“沒錯。”冷漠乾脆道,“他們在此外圍的巡邏工作是由我來安排的,但是,巡邏之外的任何事情,他們都另有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