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和鄭和都呆往了。
以本蝕人?打壓掉對方的香水生產之後再提價?
楊少峰冷笑一聲道:“很稀奇麼?他們沒有的,我們儘管賣高價,說多少就是多少。如果他們有,我們就賣低價,以本蝕人也無所謂,毀了他們研究的能力,剩下的依舊是我們說了算!”
有句老話說的好啊,和尚摸得,偏我摸不得?
那隻賊鷹不就是這麼玩的麼,當什麼東西是兔子沒有的時候就賣的死貴,等兔子有了就賣的死便宜,以求打壓兔子的產業。
提前上幾百年,在大明把這一招玩出來,算得了什麼?
鄭和點了點頭,算是將這一茬應下,然後纔開口道:“狀元公尋咱家過來,想必也不只是因爲香水這點兒事情吧?”
楊少峰嗯了一聲,點頭道:“香水的事情不過是關係到黃白之物,算不得正事兒。之所以尋鄭公公前來,卻是爲了另一件大事。”
見鄭和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楊少峰便接着道:“鄭公公如今已經四下西洋,想必也到過許多地方,見識之廣,我大明之內當不做第二人想。”
被楊少峰這麼一誇,鄭和也忍不住有些自得,笑眯眯的道:“狀元公過獎,咱家不過是奉旨辦事,去過的地方多了一些,算不得什麼。倒是狀元公,那纔是前知八百載,後曉五百年的文曲星下凡,咱家便是再如何猖狂,也萬萬不敢與狀元公相比。”
楊少身呵呵笑着道:“鄭公公過謙了。在下想要拜託鄭公公的,便是公公可否想想辦法,把那些海外各國的作物都帶一些回來,到時候在我大明試着種一種。”
鄭和心中一動,開口道:“木骨都束以南,有一片大陸極爲廣袤,其上遍佈崑崙奴。
這些崑崙奴小的時候,便會親手植下一棵樹,等到崑崙奴長大了,這樹也長大了,結出來的果實便可供一家人食用,故而那些崑崙奴一般都會在樹長成之後成婚。
咱傢俬心想着,若是能將這種樹移植到我大明來,想必也是極好的?”
楊少峰道:“別管是什麼作物,反正都移回來一些再說,萬一在彼處產量不佳,但是在我大明或者草原上能高產呢?橘生淮南則爲橘的道理,鄭公公想必也是知道的。”
鄭和頗有些懊惱的拍着腦袋道:“啊也!往常光顧着宣揚國威,或者跟那些蠻夷做一些貿易,卻是從來都沒想起來這一茬。若是狀元公提醒,鄭和便是我大明的千古罪人了!”
說完之後,鄭和便站了起來,向着楊少峰躬身拜了一拜,以示感謝。
楊少峰也慌忙起身,虛扶了鄭和一把又還了禮,然後纔開口道:“若是鄭公公能尋到一些新的高產作物,無異於萬家生佛,倒是我該謝過鄭公公纔是。”
兩人又互相客套了一番之後,鄭和纔開口道:“還要狀元公指點,這些作物,該以什麼樣的爲主?還是不管好壞,全部都弄回來?”
楊少峰道:“只要能吃,就弄一些回來看看,也不僅限於那些作物,還包括那些動物之類的,都少帶一些回來。只不過,有一點卻是要麻煩鄭公公注意一些。”
鄭和正色道:“狀元公請說。”
楊少峰嗯了一聲道:“每樣兒都帶一些,但是不要太多,而且中間不要讓這些帶回來的東西流入民間,一定要注意好隔離。”
鄭和好奇的道:“爲何?莫非是怕這些東西帶有疾病麼?”
楊少峰搖了搖頭道:“還是那句話,橘生淮南則爲橘。誰也不知道那些外來的特種會帶給我大明什麼樣的變化。
如果是好的,那自然是好,可如果是壞的呢?控制在小範圍之內,無論出現什麼樣的變化,拼着多付出一些代價,終究是能控制住的。而一旦散落民間,風險就變得不可控了。”
鄭和點了點頭,再一次向着楊少峰拱了拱手,讚道:“狀元公思慮周詳,果非常人所能及也。”
將作物和牲畜之類的事情都談妥了之後,鄭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楊少峰道:“除了這些事情,不知道還有什麼是咱家能替狀元公做的?”
楊少峰挑了挑眉毛,笑道:“倒還有兩件事情,只不過不僅僅是幫楊某,同時也是幫公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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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和拱了拱手道:“請狀元公指教。”
楊少峰笑着擺了擺手道:“指教不敢當。不過是想請鄭公公注意收集海圖,順便再弄幾艘蠻子們的戰船或者海船回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是我大明能夠學習的,然後取彼之長,補己之短。
另外,聽說海外那些蠻子裡有擅長製造玻璃的工匠,下次倒是要麻煩鄭公公幫忙捎帶幾個回來。”
鄭和笑眯眯的道:“這個好說,那些蠻子原本也沒人在乎,能來大明效狀元公辦事,是他們的榮幸。”
……
朱老四沉默了半晌之後,纔對面前的鄭和道:“他真是這樣兒說的?”
鄭和再一次躬身道:“是。狀元公說,哪怕是以本蝕人,只要那些蠻夷放棄了,以後哪怕是他把價格提到一百兩黃金一瓶,那些蠻夷也得捏着鼻子認下。”
朱老四嗯了一聲,忽然開口道:“回頭把那些蠻夷的火銃火炮都買幾套過來,讓將作監那邊琢磨琢磨,取其優點,等新式的火銃火炮弄出來了,老舊的就低價賣給那些蠻夷。”
鄭和躬身應了,然後斟酌道:“那狀元公說的種子之類的事情?”
朱老四擺了擺手道:“他要種子就給他,他要的蠻夷工匠也給他弄來。朕倒是想要看看,這個混賬最終能折騰出什麼玩意來。”
朱老四等着看楊少峰的好戲,楊少峰卻火急火燎的帶着香水跑到了城裡的醉仙樓。
一場房倒屋塌的地震,似乎並沒有給醉仙樓帶來什麼影響,尤其是歷經地震而不倒,這時候的醉仙樓,客人反倒比往常還要多一些。
悄然打量了一眼在場的衆多客人,楊少峰心中免不了暗歎一聲,然後徑直去了樓上,找到了正閒的無聊的林羽。
林羽望着眼前擺了一溜的小瓷瓶,不免有些疑神疑鬼的道:“姐夫還特意給我送酒來?
還是說姐夫要把這些酒放在醉仙樓賣?”
楊少峰瞪了一眼林羽,冷哼一聲道:“誰告訴你這是酒了?這是香水!”
從桌上拿起一瓶香水,打開瓶塞後輕輕晃了晃,楊少峰笑眯眯的道:“這東西往手腕和耳垂,還有脖子上面塗一些,香味可是能保持一段時間,還可以拿來薰衣服,比薰球可強多了。”
林羽拿起一瓶,學着楊少峰的樣子打開,又滴了一滴在手腕上塗了塗,過了一會兒纔開口道:“倒是有些涼,跟把酒倒上去的感覺差不多。不過這香味倒是挺好聞的。”
楊少峰嗯了一聲道:“你要是喜歡,就自己留下一瓶,剩下的派人給你姐送過去。若是你這瓶用完了,回頭讓人來莊子上取便是。”
林羽剛剛點頭應了,忽然又擡起頭道:“我說姐夫,這東西你不會是想拿去跟那顧家小娘子一起開脂粉鋪子的吧?”
嘖嘖嘆了兩聲後,林羽又接着道:“你這到底是送我姐的?還是送那個顧家小娘子的?”
楊少峰黑着臉道:“你猜?還有,如果你這話被你姐知道了,你猜是你先被你姐打死,還是會先被我打死?”
林羽抓起一瓶香水,腦袋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不會不會,這話也就是跟姐夫你說說,保證不會再跟其他人說一句,包括我姐在內!”
哼了一聲後,楊少峰這纔開口道:“當初不過是看那顧家小娘可憐,一時心軟纔打算和她合夥開個脂粉鋪子,後來卻又把她給忘到了一邊。
至於這香水的事情,你只管派人給你姐送去,開脂粉鋪子也好,拿去送人也好,或者留下來自己用也罷,全都隨了她去。
還有那個顧家娘那邊,也順便派人知會你姐一聲,讓你姐看着處置便是,打發了出去或者留下,都隨了你姐的心。不過,最好是打發出去。”
林羽疑道:“那可是秦淮河的頭牌花魁,姐夫就真沒一點兒想法?翩然一顧眉波綠,現在那顧家娘子雖然贖了身,可是名頭卻隨着姐夫這句詩越發的響亮了。”
楊少峰頓時感覺蛋疼了起來。
原本不記得從哪兒看到的一闕詞,當時就想着拿出來裝個逼,沒曾想還傳開了——這要是傳到那未婚妻的耳朵裡,自己這形象不就完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楊少峰纔開口道:“隨口之言,原本就當不得真。反正讓你姐看着辦便是了。”
林羽頓時感覺開心起來,一邊笑眯眯的收拾着桌子上的香水,一邊開口道:“姐夫放心,這次我親自回一趟京城,親手把香水送給我姐,然後告訴她,這是姐夫你親手做出來送她的。”
楊少峰嗯了一聲道:“這裡面大多是桂花香和菊花香,其他的大多不是時候。
等着入冬下雪了,到時候我再弄一批梅花香的讓人送去。或者你姐有什麼喜歡的,你也可以回來告訴我。”
林羽點了點頭道:“姐夫放心,但凡是你送的,我姐肯定喜歡!”
PS:腦袋疼了一天,實在抗不住了,今天先一更,等上架了再還。另外拿《庶子成皇》祭天吧,興許明天就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