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區的街道上,小偷陳興正在悠閒的逛街,同時也是仔細的尋找下手的對象。
街道上的行人看到陳興,一個個都跟見了鬼一樣,見到他就立即繞道而走,又或者是躲得遠遠的,根本就不敢離他太近。
以至於原本擁堵的街道,因爲他的到來, 在他的身邊竟然足足有幾米的空地出來。
“一羣窮鬼,我都懶得偷你們,辱沒了我的技術。”
陳興看着躲避自己的這些人,不削一顧的吐口口水。
作爲小偷,幹着見不得人的事情, 原本應該是偷偷摸摸的, 但是在東城區這邊, 他們損補幫偷東西, 根本就不需要偷偷摸摸,直接光明正大的去偷,也根本沒人敢拿他們怎麼樣。
甚至於到了現在,陳興的興趣愛好已經不在於偷錢了,而是偷錢之後還要亮給對方看,看看對方憋屈無比的神情,他都覺得無比的高興。
對方憤怒又拿自己沒有任何辦法的樣子,這纔是最讓人暢快的。
“有條大魚!”
很快,陳興的眼睛微微一亮, 只見一個身穿狐皮大衣的男子正在街上悠閒的逛着,一個錢袋子在腰間晃來晃去的,沉甸甸的,一看就有不少的銀元,同時這人手指上帶着幾個碧綠的玉戒指,一看也都不是普通的貨色。
這讓他頓時就來興趣了,要偷就要偷這種有錢人, 偷一次就比得上偷普通的十次, 單單是手上戴着的幾個玉戒指就價值不菲, 隨便也是要值幾百兩銀子的。
陳興趁着對方不注意,往他的身上重重的一撞,隨手就將對方的錢袋子給割下來,同時竟然還將對方手上的玉戒指也給偷下來。
而這個男子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只是看着陳興忍不住罵了起來。
“瞎了眼啊!”
“嘿嘿!”
“你是不是少了一些什麼東西?”
孫興轉頭看着他,滿臉戲謔的問道。
聽到孫興這樣一說,李大富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一摸索這才發現自己的錢袋子不見了。
“你的錢袋子在這裡。”
孫興將手中的錢袋子輕輕一拋,得意的笑了。
“還給我。”
李大富一看,頓時就沉着臉厲聲說道。
“別急,你手上是不是也少了一些東西?”
孫興又提示道。
李大富這才察覺,自己手指上戴的玉戒指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見了,再一看,赫然也是在孫興的手中。
“閣下好本事啊,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偷了我的錢袋子和玉戒指。”
李大富看了看對方,對方竟然如此的厲害,僅僅只是剛剛撞了自己一下,竟然一下子就偷了自己的錢袋子,連戴着手上的玉戒指都一起偷了,這技術屬實可怕。
“呵呵,小意思,小意思。”
陳興笑了笑,隨即也是轉頭就要走。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李大富一看對方要走,直接上前,一把抓住陳興,厲聲的說道。
“你的東西?”
“到了我的手中那就是我的東西了。”
“更何況,我們損補幫偷東西,還從來沒有說還回去的道理。”
孫興一把推開李大富,很是囂張的說道。
“我管你什麼損補幫還是什麼狗屁幫,識相點就把東西還給我,我就當這事沒有發生,否則,你今天死定了。”
李大富顯然也不是好欺負的人,能夠穿金戴玉的人,又豈能是一般的老百姓。
“我死不死我是不知道,你今天要是再囉裡囉嗦的,信不信我們損補幫到時候將你家裡面給偷得乾乾淨淨?”
“你也向周圍打聽、打聽,我們損補幫的威名,偷你是看得起你,你再囉裡囉嗦的,我把你內褲都給偷的乾乾淨淨,讓你大白天光着回去。”
孫興看這眼前的李大富,態度那是極其的囂張,偷東西那是看得起你,言語之中的威脅,還有手指上不斷靈活的轉動着一個鋒利的刀片。
“損補幫!”
“好,很好,我記住你們了。”
李大富看看對方的刀片,臉色極其的難看,對方剛剛的手法,自己一個人和對方硬來的話,恐怕會吃大虧。
“切~”
“記住了又如何,你來咬我們啊。”
孫興頓時就不削一顧的說道,說完轉頭就要走,再看看周圍看熱鬧的衆多吃瓜羣衆,更是滿臉的不削一顧。
只是有兩個大漢一下子就擋住了他的去路。
“好狗不擋道,趕緊滾開。”
孫興看了看眼前的兩個大漢,囂張的喊了出來。
“孫興是吧?”
兩個大漢看了看眼前的孫興,淡淡的問道。
“是本大爺,既然認識本大爺,還不滾開。”
孫興依然囂張無比。
“是你就好!”
誰知兩人一聽,四隻手一抓,頓時猶如虎爪一般,死死的將孫興給抓住,還沒有等孫興說什麼,立即就五花大綁起來。
“幹什麼?”
“我可是損補幫的,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和我們損補幫作對,不怕死了嗎?”
孫興感受着自己身上死死纏繞捆綁的繩索,頓時就有些慌了,但是態度依然很囂張。
“抓的就是你們損補幫的。”
“大家不要慌,我們東城區司獄衙門的捕快,專門抓捕這些小偷小摸和盜匪的,大家以後遇到小偷小摸了,請立即來報案。”
兩個大漢將孫興給牢牢捆綁住,同時也是孫興身上搜索起來,鋒利的刀片、鐵線、繩索等東西全部搜了出來,同時也是將他剛剛偷過來的錢袋子和玉戒指還給了李大富。
“抓得好,抓得好!”
周圍的衆人一聽,頓時就忍不住拍案交好起來,這些損補幫的小偷實在是太缺德了,也太囂張了。
偷東西都已經到了光天化日之下偷東西的地步了,大家對他們早就已經恨的直咬牙了。
這個孫興也是這條街道上的常客了,天天偷人錢包,特別是一到發工資的時候,他尤其囂張,幾乎人人都被他偷過。
“你們叫,你們叫。”
“等我出來,我不把你們給偷光,我就不叫孫興。”
孫興聽到衆人的叫好聲,頓時就囂張的喊了起來,一下子周圍的衆人頓時就紛紛不敢說話了。
以前官府也有抓過他們,但也只是打一頓板子,最後還是給放了。
大家不知道這次官府到底會如何懲處他們,如果還是和以前一樣,那大家就有罪受了。
“出來?”
“你這輩子都別想出來,到時候把你流放到澳洲的無人區去,讓你慢慢的去偷。”
捕快一聽,頓時就笑了。
這次可是太子殿下親自來策劃的,還想出來,你們損補幫都要徹底的完蛋。
“澳洲無人區。”
孫興一聽,這頓時就真的慌了,要是流放到了澳洲的無人區去,那就真的完蛋了,一輩子都只能夠跟袋鼠作伴了。
“官爺,官爺,我們只是小偷小摸,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至於流放到澳洲吧。”
孫興怕了,那是真的怕了,打一頓板子沒什麼,現在天子不喜歡重刑,對小偷小摸進行略微懲罰就可以了,頂了天也就是在牀上躺個十天半個月,好了一樣沒什麼事。
可是這流放澳洲無人區,那就是真的完蛋了。
一般這種流放犯人的地方,那都窮兇極惡之人,往往流放點周圍幾百公里都是荒無人煙,想要逃都不知道往哪裡逃,也沒地方逃。
還有一些流放到凜冬城、北海、蔥嶺、外興安嶺這些地方去的,那就更慘了,冷都直接將你給冷死。
說實話,這些人最怕的就是流放了。
“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放心,過幾天公審你們的時候,你就知道你到底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說完,兩個大漢也是押着孫興往司獄衙門這邊走去,周圍的衆多吃瓜羣衆,有些沒事做的,那是一路跟了過去。
很快,當離司獄衙門越來越近的時候,大家這才發現,原來抓捕的不僅僅是孫興這一個小偷。
其他的小偷小摸竟然全部都被抓了,連損補幫的幫主孫三手此時此刻都已經被人給戴上了厚重的枷鎖和腳鐐,押着往司獄衙門這邊走去。
不僅僅是損補幫的孫三手,還有菜刀幫的幫主宋虎以及菜刀幫的主要成員之類的,竟然也是在同一時間內被抓了起來,一個個都猶如重型犯,頭戴枷鎖,腳戴腳鐐。
因爲抓捕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司獄衙門外面的這條街道這裡聚集了大量的捕快、被抓捕的小偷小摸,菜刀幫的幫衆等等。
這一次出動捕快、衙役、差役等等竟然多達上千人,行動的時間也是在同一時間內,同時在東城區的各個地點,將菜刀幫、損補幫的衆人都給抓住了。
“好啊,太好了!”
“損補幫和菜刀幫的人都被抓了。”
看到這一幕的衆多東城區老百姓頓時就興奮的開始奔走相告,紛紛叫好起來。
這菜刀幫和損補幫的人實在是太傷天害理了,欺負在東城區老百姓的頭上作威作福,大家實在是拿他們沒有什麼辦法,以前官府又管不住,現在好了,新上任的知府一下子就將他們給全部抓了。
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