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山確實輸了。
馬已經到達半島，離別墅還剩三十多米，可這匹漢諾威混血馬突然停下不走，怎麼驅使都沒用。
眼睜睜看着兒子，慢悠悠超過了自己。
別墅門口停着兩輛車，外面沒有人在。
韓宣走上樓，發現艾爾納管家他們都圍到自己以前的房間門口。
一位穿着戴爾紅色工作服的男人，正在安裝電腦。
哈里斯和伊莎貝莉坐在牀邊，見到韓宣，露出微笑。
“聽說你去騎馬了，我們剛打算去找你。”
哈里斯笑道：“克里斯托弗先生，讓我來幫你調試程序，本來應該去斯坦福大學上課，他幫我請了一天假。”
“嗨~韓宣，好久不見啦！沒想到我會來吧？這裡可真漂亮！”
說話的是伊莎貝莉。
之前聽克里斯托弗說她身邊有保鏢，但是現在不在這，韓宣愈發覺得，她果然是在蹭自己的保鏢。
“謝謝你的讚美，在斯坦福那邊玩得怎麼樣？伊莎貝莉。”
“太無聊啦，和在布朗沒什麼區別。還是整天待在圖書館，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看書而已，食堂沒布朗好吃。哈里斯從早到晚待在電腦前，我叫他一起去吃東西都不答應。看你跑到英國玩這麼長時間，比我舒服多了，我在報紙上見到消息了。啊！先生，你好！”
哈里斯也站起來問好，他們見過面，沒怎麼拘謹。
韓千山搖搖手，“沒事，你們不用客氣，我是性格很好的人。”
韓宣見老爹自賣自誇，推着他出門，“去做午飯，你在這我們不好聊天了。年紀相差太大，有代溝。”
“……我感覺沒比你們大多少嘛。好好好！我這就走，吃不吃雞蛋卷？”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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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了，先生……”
安裝電腦的工人，正在往龐大的主機上插電線，幾寸的顯示屏，呈現出深藍色。
哈里斯瞧見同學父親走了，再次坐回牀上，幫忙介紹道：“公司沒有多餘的電腦，所以重新買了一臺，耽誤了點時間。它安裝了現在最頂級的英特爾奔騰處理器，市面上還沒有出售，我們公司從英特爾那裡專門定製的，我在路上幫你換好了。內置今年四月十四日微軟剛發佈的Windows3.2操作系統，可以安裝驅動程序，支持多種硬件，內存4MB，屏幕分辨率1024*768。要是給點時間，我能組裝出臺高配的，市面上能買到的只有這個。”
韓宣對現在電腦不太懂，但對比以後電腦那動不動幾個G的內存，可以想象配置有多低。
戴爾公司的員工，站起身說道：“弄好了。”
韓宣看過去，電腦屏幕黑了下，隔半分鐘左右，顯示出一行行代碼。
淡藍底色圖案上，老式微軟logo拖着黑點組成的尾巴，下面是黑色字體“Microsoft Windows——Version3.2”。
界面沒有填滿屏幕，其他地方都是灰色。
要等到明年發佈Windows95，微軟纔會結束桌面操作系統之間的競爭，帶來更強大、更穩定、更實用的桌面圖形用戶界面。
現在Windows3.2還只是個小窗口，裡面有遊戲、附件、啓動、應用程序等。
韓宣坐在書桌前，拿起鼠標點向遊戲圖標，只有紙牌和掃雷這兩樣。
伸手對戴爾的員工說道：“麻煩你了，先生。”
這位員工握手時候發現他手裡有東西，拿起來看了看，兩張一百美元疊成的愛心，好笑道：“我們是免費安裝，這小費太多了。”
“沒關係，過來挺遠。拿着吧，先生，這是你應得的。”
“那好吧，有什麼問題打我們店的電話，這是名片，我會盡快過來。”
韓宣親自送他出門，還讓艾爾納管家拿了兩隻幾磅重的龍蝦，給他當作禮物。
這員工受寵若驚，連聲道謝，心想原來這些超級富豪家的人，這麼有修養……
二樓房間。
哈里斯從包裡拿出兩張磁盤，讀取安裝的速度緩慢。
韓千山按耐不住好奇心，時不時從門口路過，往房間裡張望。
韓宣上樓剛好看見這幕，沒好氣笑道：“進去吧，不會用電腦？”
“八十年代玩過一次，沒意思。雜誌上說最近電腦能玩遊戲了，在哪玩？”
“……老爹，你學電腦就是爲了玩遊戲？去蒙特利鎮買，我的暴雪娛樂公司出了款遊戲，名字《魔獸爭霸：人類與獸人》，那個比較好玩，電腦上現在還沒有安裝大型遊戲。”
“不然呢。”韓千山白了兒子一眼，“不玩遊戲能幹嘛？下午電腦歸你，晚上是我的。”
聽到這理直氣壯的話，韓宣目瞪口呆，盯着老爹背影，無語搖搖頭，走進房間關上門。
對一臉震驚的伊莎貝莉和哈里斯攤開手，無奈道：“沒錯，是我爸。”
伊莎貝莉眼睛放光，“你老爹真酷，比我爸有意思多了！”
“我爸要是也玩遊戲就好了。”哈里斯羨慕道：“這樣我就能和他一起玩《超級馬里奧兄弟2-USA》了。”
“或許你可以晚上試試，我看到他和我媽一起玩過那個遊戲。”
韓宣捂臉，感覺人丟光了，走到窗邊，對正上車的老爹喊道：“再帶一臺遊戲機，還有《超級馬里奧兄弟2-USA》遊戲！”
韓父在樓下，做出個ok的手勢，開車走了。
加布里爾他們坐上另一輛車，也跟着出發。
電腦顯示屏上進度條，一分鐘只能爬幾毫米。
差不多六七分鐘過去。
哈里斯終於說道：“聊天軟件安裝好了，我以前幫你留了個帳號，你可以先試試。”
說話時候手指在鍵盤上敲出帳號和密碼，起身把椅子讓給韓宣。
只見登錄帳號是五個零，一個金色卡通龍的屁股後面，似乎是在放屁，顯示正在連接，請稍等……
聊天界面外圍是黃色，韓宣首見到HOPE科技公司開發的聊天軟件實體，以前都是通過電話和他們討論，問道：“顏色可以換麼？”
“可以，總共有黃色、粉色、藍色和紫色。在操作面板上調試，相當簡……哎？你怎麼會弄？”
哈里斯見韓宣在登錄進去之後，熟悉打開了屬性選項，詫異問道。
“開發時候我也參與了好不好。事實上這些驗證好友、鈴聲、消息記錄之類的東西，有很多都是我想出來的，那時候你還沒來公司。”
韓宣好友列表空蕩蕩的，初始網名是帳號00000，沒辦法打中文名稱，索性弄了個字符：orz。
伊莎貝莉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把r和z連起來，好像是個人喪氣跪在那。”
韓宣發現她不明白，趴在地上做出orz的姿勢，扭過頭：“就是這樣。”
“挺有意思啊！發送圖片表情有難度，但要弄這個沒問題。我回公司請克里斯托弗先生找人制作，爭取在感恩節正式推出時候，把它出來。”
韓宣笑着揮揮手，拿出紙筆，“我還知道些其他的。”
伊莎貝莉和哈迪斯低頭看他畫的東西：（￣▽￣）、（≧？≦）、（￣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