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時候,山爺爺讓小嚶嚀先睡下吧!天色很晚了,在山谷裡面單調的日子,讓小嚶嚀養成了很好的作息時間,天一黑就要睡覺。就剛剛爺爺剛一說:“嚶嚀,差不多該睡覺了!我和你小忠子哥哥說說話!聽話,孩子,去睡覺吧!”
剛說完,小嚶嚀很乖巧的點點頭,開始轉身去自己的房間裡面休息!
山爺爺看着小嚶嚀走進房間,就那麼一直目送着小嚶嚀的背影,眼神裡除了專注便是憐惜和疼愛!
轉過頭,山爺爺繼續剛剛的談話!
“這孩子,從小就跟我長大,我們爺倆就這麼的相依爲命,十多年了,沒有任何人來打擾過,你如果不來的話,小嚶嚀到現在還沒見過出我以外的第二個人!她就是這樣天真的活着,外邊的世界太險惡,我不想孩子出去!可是這樣的話也有點太自私了,孩子中不能跟着我一輩子在山谷裡面終老一生,我本打算着,等過上兩年,我們就搬出去,也該待她將看看外邊的世界了!以後我要是真的走了,她也不至於獲得太過單調。沒曾想,前天在山谷裡看見了奄奄一息的你!我看你也是個不錯的孩子,本以爲你帶着那樣的一身傷痕,又是帶着什麼血海深仇的心術不正之人,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我就是太謹慎了,當年我也在外邊過了很長的時間,我開始不敢面對外面的世界,纔到這裡來的,你傷好了,願意出去的話,我送你出去,不願意出去,想在這裡帶着,也好!你看行嗎?”山爺爺終於說完了這一段很長的話,有了一小會的間隙!
小忠子的角色開始變了,開始帶着很多的疑問問起山爺爺。
“山爺爺,你說小嚶嚀很小的時候,你就帶着她來到了這裡?躲避外界的是是非非?是嗎?!可是我想問問,山爺爺你之前是做什麼的啊?爲什麼那麼害怕外界的
是是非非嗎?”小忠子這樣問着!
“山爺爺之前就是一個本本分分的農民,因爲官員欺壓百姓,沒辦法了,就只好舉家外出!這不就到了這裡了!不是外界的是是非非需要躲避,是實在是沒必要去觸那個黴頭,在這裡面也很好啊!這麼些年了我們爺倆不是一直好好的過這麼?!”山爺爺樂呵呵的說着。
“可是不對啊!山爺爺,那小嚶嚀的父母呢?還有,怎麼就你們爺倆在這裡這麼長時間啊?”小忠子擡着頭,一臉的安靜。
“孩子,你可是很有好奇心啊!也沒什麼,那時候村裡面鬧饑荒,官員還是照樣敲骨吸髓,弄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沒辦法,村子裡的人決定舉村外逃,在一個晚上,我們按照約定好的時間地點,開始一起走,可是不知道哪一個泄了秘密,做了官員的走狗,把這件事情偷偷地告訴了狗官!狗官半夜裡帶着官兵要把我們一個個都帶回去嚴刑拷打!說就這樣走了,毀壞了他清官的名聲。想想真是可笑啊!就這樣,村子裡的人都被帶了回去,打的打,流放的流放,總之沒有一個能倖免,只要是帶回去的!全村只有我和小嚶嚀走了出來。小嚶嚀的父母,還有她的奶奶,都被抓回去了!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樣子的結果!都是幾年沒出去了!怕早就沒了吧!?”山爺爺像在講一個事不關己的故事,很安靜的,聲音裡面沒有任何波動的把這些話說了出來,聽得小忠子很是心驚。
“你就沒想過出去打聽打聽嗎?那畢竟是你的血肉親脈啊!”小忠子有點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老人,覺得她是那麼的冷酷!
“怎麼沒出去過!我自己每年都要再去原來的村子看看,那裡剩下的只是一些斷壁頹垣,一點的生機都沒有了,就從那一晚之後,村子沒了!人也沒了!什麼都沒有了!每年去看的時候,都是那樣讓人心酸的樣子!”山爺爺終於開始
動情了,聲音開始有些哽咽。
“山爺爺,晚輩不懂事,您別生氣!小嚶嚀也問爸媽那裡去了嗎?她那麼小,可能也不懂吧?!”小忠子還在用心的收集關於山爺爺和小嚶嚀的點點滴滴。
“怎麼不問啊!孩子再小也知道爸媽啊!經常問我:‘爺爺,爸爸媽媽,還有奶奶,去哪裡了啊?你說他們還會來看我們嗎?我都長這麼大了,他們還認識我嗎?’每次這樣問的時候,我都咬着牙對小嚶嚀說‘會來的,孩子,爸爸媽媽在外邊做事呢!爸爸媽媽說了,等小嚶嚀在長大一點的時候,就帶着奶奶來看小嚶嚀!’”
‘他們爲什麼現在不來呢?嚶嚀想他們了。你不想啊?爺爺!他們爲什麼在外邊啊?’
‘因爲爺爺把奶奶惹生氣了!奶奶在外邊和爸爸,媽媽住在一起呢!’
‘爺爺,爺爺,沒事,我替你給奶奶求情,奶奶就不生氣了,那他們就能來了吧?要不我們去找他們也行啊。’
“每次孩子這樣說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再怎麼說,這兩年孩子長大了!也不問了!她也猜得差不多,只是不死心!時不時的還會給我說想爸爸媽媽,和奶奶了!我知道她在等着我接着透漏更多的事情給她,可是,我能怎麼說呢?我只能裝作聽不見!這樣的話,小嚶嚀自己帶上一會也就好了!現在你來了,我覺得她是不會孤獨了。等你傷好了,願意走爺爺也不留你,願意在這裡住下的話,爺爺歡迎你!你看行嗎?小忠子”山爺爺今天的話特別的多。小忠子不知道是不是山爺爺一直就這樣健談,還是今天自己的問題讓山爺爺開始滔滔不絕。仔細想來,山爺爺應該是個很安靜的人!這些從認識的這兩天就能感覺出來,安靜並不等於不健談,只是時間不對。就像今晚,時間剛好!山爺爺把很多沒說過的話,很多沒機會說給第二個人說的話說給了小忠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