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還俗!”李公子推開了要爲他剃度的和尚,跑到了善真面前扭扭捏捏的。
或許是佛陀對李公子有補償,居然真的讓李公子抱得美人歸了。
周易胯上了周室提供的馬,至於那匹軍馬估計早已經被妖蛇吃了。
“世叔,就此別過,日後再聚。”
周室笑道:“世侄一路平安,等你巡遊歸來之時必來周家再聚,周家也是你的周家。”
周室是個生意人,最懂的投資,他日前就派人修改家譜,說周易是他分支周家的一個客卿,周易也沒拒絕這個決定,他隱隱感覺到以後還需要請周家幫忙。
策馬奔騰在官路上週易心中不由擔憂起,自穿越以來已經快兩個月了。
那個跟他一起被白光籠罩的杜鬆卻一直沒有蹤影出現,讓他更擔心的是林家叛亂,不知道蕭長風有沒有逃出孤竹林通風報信。
尋找了將近兩個月的周西宇心灰意冷,不得不撤兵孤竹林。
深夜時分,周琳的窗戶被敲了三下,殘廢的周琳費勁的打開窗戶。
“我來了。”窗戶傳來一個渾厚慈祥的聲音。
周琳打開窗戶帶着哭腔道:“哥哥兩個月沒回來了,我迫不得已才請您來的。”
“你哥哥已不在此界之中,我也無能爲力,給你三天時間交代和收拾東西……”
“啊?”
“你的機緣到了。”
此時的周易正用力的鞭打着馬,力圖在半個時辰內趕到下一個鎮子。
本來他可以慢悠悠的欣賞沿途風景但是不知道在哪兒冒出來一個愣頭青,硬是要跟周易賽馬。
“咦?”前面那年輕人猛的一拉繮繩。
周易此刻也發現了不妥,正午時分鎮子裡應該很是熱鬧纔對,現在卻空無人煙,而且地上灑滿了紙錢,屋檐上都掛滿了白紙。
年輕人慢慢笑了起來道:“想不到我韓斌剛出來就遇到了這種事,這下家族想不嘉獎我都難啊。”
周易默默的把巡遊役的令牌掛上腰間,見到這個令牌在仙秦境內暢通無比,因爲沒有人知道某個巡遊役身上是不是掛着要事去稟告,要是不開眼攔下了一個趕着去報信的,那方圓十里的官員都要被查辦。
“喲?哥們兒你是巡遊役啊?”年輕人調侃道。
周易沒有說話只是嗯的一下點了點頭。
兩匹駿馬緩緩走入鎮中,周易感覺到鎮子裡還有人。
夏日正午的涼風讓周易的汗毛慢慢豎了起來,放眼過去每家每戶都貼着黃符,就連衙門也不例外。
韓斌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於是寸步不離的跟着周易,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嚇的一驚。
“小子,本官現在有要事在身,你哪兒涼快哪兒玩兒去吧。”周易作勢要趕人。
韓斌立馬賠笑道:“官大哥,你看這鎮子一點都不正常,肯定有什麼不詳的事情發生,您看您一個人孤立無援,就讓我幫幫你唄。”說完散發出一股練氣四層的氣息。
周易沒理他,當鳴冤鼓被敲響,這衙門打開一條縫,一箇中年人探出頭來緊張的四處看了看。
一個月前,鎮子裡的大戶胡家太爺去世,作爲這個鎮子唯一的一個練氣三層的修士,他的隕落給整個鎮子都帶來了打擊。
而他的後世修爲最高者也只是接近練氣三層而已,但在這個小鎮子中也是天花板了。
爲了悼念胡太爺,胡老爺在利誘威逼下讓全鎮的人都爲胡太爺披麻戴孝,
就連鎮老爺也沒能例外。
停屍七天後的胡太爺在下葬之際破棺而出,當天晚上就把胡家滅門了,這下子整個鎮子都炸了,沒有人再敢出門了。
眼看這樣也不行啊,鎮老爺組織了一場剿屍大會,結果就鎮老爺逃回來了,整個衙門十八個衙役被吸成了人幹。
一個月內每天都基本有一個人被胡老太爺吃掉,多的的時候一天吃掉十來個人都是有的。
而剛剛爲周易開門的人就是衙門僅剩的官員,也就是那個鎮老爺。
韓斌唰的一聲把劍抽了出來笑道:“想不到我剛出道就遇到了這種事!今天我韓大少爺就斬妖除魔!”
周易不滿的看了一眼這個愣頭青搖了搖頭,現在是指望不上他了。
距離天黑還有三個時辰,鎮老爺見到有兩個修行者來了,心裡那塊大石頭放下了不少。
一滴黑色的水滴懸浮在半空,正是妖蛇的精血,晉升練氣四層迫在眉睫,而且屍變的胡太爺實力不知道有多強大。
晉升一層修爲,實力就會發生鋪天蓋地的變化,到時候應上胡太爺至少也有保命的實力。
一絲絲黑色的氣息從精血中剝離進入周易體內。
隨着一個個穴道被打通點亮,其實力也在無形之中慢慢提高,本來距離練氣四層就差臨門一腳而已,若是靠吸收天地靈氣來修行的話七天內也能自主晉升。
過了兩個時辰,周易緩緩睜開眼,練氣境界內每三個境界就是一個分水嶺,練氣四層體內的能儲存大量的靈力,最重要的是肉體全面提升。
看着一點都沒減少的精血周易笑了笑,這滴精血起碼夠他修煉到練氣九層。
他所修行的功法是未來地球人推演無數次的完美功法,同境界之下他在這個世界堪稱是無敵的。
胡家大院,一個月前這裡住着的人是整個鎮子的天花板,一個月後沒有人敢踏入其中一步。
只是一個月而已,雜草就已經長出來了,而這裡的財物也被其他人順手牽羊走了,而胡家人的屍體卻在日曬雨淋下快速腐化,使得方圓幾百米都是烏泱泱的蒼蠅,一地的蛆蟲。
剛踏進胡家大院,韓斌就忍不住吐了出來,連忙退出胡家大院。
周易笑着搖了搖頭,這種情況在魔獸入侵那段時間是最常見的場景。
已經被搬空的胡家大院有些荒涼,看着一地的屍體還是能看出來一個月前這裡是多麼的輝煌。
天已經開始黑了,韓斌蹲在門當旁邊百無聊賴的看着四周。
鎮子上的人連燈都不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