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醫部中,一個五歲男孩大哭大叫,直吵的周圍的醫師直皺眉頭,但又每人都上前呵護。
這小孩便是張家滅門案的倖存者張玉郎。
當時要是白子易匆匆趕到這孩子丟的可不是雙腿而是命了。
周易看着小孩嘆了一口氣道:“符合我們調查條件的不少,但是我覺得還有一個人我們忽略了……”
“白子易!”
張岱作爲捕頭真本事不少,一雙眼睛如火如炬,往往一看那人的神情就知道有沒有做過虧心事。
他跟周易分頭行動顯然這次案件對他吸引很大。
前面不遠處就是一處學堂,擔任教師的白子易正搖頭晃腦的跟學生一起讀着詩經。
因爲第三次科舉在即,白子易也需一大筆盤纏進京趕考。
這科舉三年一辦,最早提出這個概念的是陸司命官,朝堂職員不在侷限於貴族之中讓普通人家也有從龍之功。
入夜張岱悄悄跟在白子易身後不遠處,雖說這白子易修爲也高但是抵不過這張捕頭乃是堂堂銅皮境界的修士,也就是相當於地球的築基境界。
白子易提着一壺酒進了大牢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黎林面前道:“黎兄,我不日就要進京趕考了,下次回來估計就見不到你了……”
黎林隔着柵欄大吼大叫,嚷嚷着要殺掉冤枉自己的白子易。
正離開醫部的周易只覺身後一陣烈風吹過他猛的扭頭一看,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什麼掠過一般。
還沒等周易走出大街巡邏隊就匆匆的跑了過來直奔醫部而去。
“壞了!”
那張家獨子此時已經如同一坨爛肉般在地上。
“媽的五歲小孩都不放過!”剛剛趕回來的周易看到這一幕也不忍大罵出來。
“這下子黎林沒有動手的機會,那到底是誰冒險潛入醫部殺的這孩子呢?”
當張岱匆匆趕到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周易疑惑道:“以頭兒您的修爲不應該來的這麼慢啊。”
張岱懊惱道:“我一收到消息就馬不停蹄的來了,結果在半路遇到了個蒙面人,於是我跟他交戰了一番,他不是我的對手但是速度極高我追了一夜居然跟丟了!”
說完從懷裡掏出了個令牌“但我在他身上搶下了這個東西。”
這令牌四四方方的,正面刻着朱雀二字,背面刻着一副惟妙惟俏的朱雀圖案。
“這圖案……嘶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來着,但是一下子記不起來了。”在家休息的孫紀接過周易遞過來的令牌道。
“捕頭!黎林死在了獄中!”一個衙役跑過來氣喘吁吁道。
犯人接二連三的挑剔讓張岱怒火沖天,殺掉張家遺種不說居然還殺了目前已經洗掉大半嫌疑的嫌疑犯,這明晃晃的就是殺人滅口。
周易不得不又來到了這個讓人感到噁心的牢房,黎林趴在了血泊之中,腦漿子流了一地顯然是被打碎了腦袋。
“是催心掌的力量。”張岱檢查了一下擡起頭道。
“都說了不要翻案了嘛,你看現在無緣無故又死了倆人了!”孫紀臉色不善的看着周易道。
“不,老孫頭這我們翻不翻案他們都要死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孫紀一直以來都遮遮掩掩不讓翻案已經讓張岱看出了一些徵兆來。
在張岱的再三逼問甚至搬出撤職大殺招孫紀這才說了一些東西。
“這令牌在五十年前我就見過了,那時候這裡還是趙國,
曾經發了好幾起滅門案,現場無一例外都留下了一根火紅的羽毛,一次圍獵兇手的時候看到了他腰間掛着的朱雀圖案於是便稱他爲朱雀,我隱約記得他的速度很快很快。”孫紀眼神流露出追憶的神情。
張岱追問道:“那還有什麼!?你全說出來撒!”
“後來曾經進行了一個盛大的追殺計劃,當時一個長官把他手臂砍下,並且打落懸崖……那時候的他不過銅皮巔峰境界估計早已經死了。”孫紀搖了搖頭道。
仙秦主修肉身,境界都以銅皮鐵骨來命名,而開發肉身一樣可以搬山填海甚至比修仙來的更輕鬆。
“對了,你剛剛說砍下了一條手臂,那是左手右手?”
“右手!”
入夜,一個黑衣蒙面人靜靜的趴在屋檐下。
一個白袍男子醉醺醺的在寂靜的街道上慢悠悠的往家趕。
砰的一聲悶響,黑衣蒙面人與白袍男子對碰一擊將地磚都震碎了。
“我與閣下無仇無怨爲何閣下出手便是殺招?”白袍男子皺眉道。
蒙面人沒有說話一招一式極其剛烈, 大腿粗的柱子在被他的力量掃過之後也立馬斷裂。
白袍男子皺眉道:“你是誰?!那件事不是說好了嗎?!”
蒙面人依舊沒有說話但是一拳轟出強大的勁力讓四周的房屋都搖搖欲墜。
白袍男子以掌對拳雙方實力幾乎打成了個平手。
“白才子……鐵掌幫內可並沒有記錄你學習摧心掌啊,亦或者說朱雀?”蒙面人拉下蒙面巾赫然是張岱。
白子易臉色一變再變,他腳底涌泉穴忽然發力磅礴的靈力充斥涌泉穴使他如離弦之箭一般沖天而起,快到肉眼都看不清。
殊不知一張黑色的大網早早就懸掛在半空,就待白子易自投羅網而已。
張岱笑眯眯的看着白子易道:“飛行的速度再加上不知道在哪兒偷學的摧心掌,嘖嘖嘖原來兇手是你啊!”
說完一把捉去白子易的左手,左手上小魚際底部一層薄薄的繭子不太起眼。
“因爲朱雀的右手被斬下,所以他教導出來的徒弟大概率是左撇子。”周易把自己的見解說出。
南離衙門內深夜升堂,判官之一楚風親自前來審問。
一頓殺威棒下去,就連修爲銅皮境界的白子易都動彈不得。
楚風一階文官,看起來修爲不高,但是坐在那官威凜凜,他也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閉目養神。
過了好一會張岱這才飛入衙門之內雙手呈上了一份東西。
“稟告大人!在白子易家中搜到了其與張家大小姐的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