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蕾撇過眼,看了一眼旁邊的蔣念,那個女人似乎比以前要野蠻一點,要機靈一點,或者說更有主見性一點?是什麼樣的世界,能把一個溫柔乾淨只會依靠別人的小東西改變成這樣?
雖然好奇,但葉蕾並沒有什麼渴望,再好的世界也比不上自己的,她是不會離開的。
蔣念看葉蕾看她,一開始有些不自在,但立刻就反瞪了回去。在這種幾乎等同於絕境的困境之中,她越發難以忍受,難以忍受這樣毫無自由只能依靠別人去活着。這樣極大程度激發了她的逆反心理,使得她再也沒辦法妥協。
不過幻力比自己厲害一點,並不代表什麼。憑什麼要別人來決定自己的人生?
葉蕾毫不在意她的目光,眼神沒什麼感情,卻又像是安撫似得目光,像極了在看一隻聽話的狗。蔣念一下子被弄得過了爆發的臨界點,直接走過去裝作惡聲惡氣地說:“你們兩姐弟要僑情以後矯情去,今天我們乾脆把話都說清楚。”她說完看向葉祈痕,“你最好把一切都說清楚,我也好把一切都理順了。我一定要離開!不管是今天,還是以後,你根本不可能一輩子關着我!”
葉蕾看着此時發脾氣的蔣念笑容裡全是寵溺的溫柔,但蔣念離她很近,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女人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盡是一片片的寒冰,帶着隱隱的疏離,覺得任何人都不過只是玩具,覺得此時她的所作所爲不過是在玩過家家一樣。
“蔣念。。。。。。蔣念,你真想知道?”葉蕾的笑容依舊溫和,卻已經帶着一種同情的氣息,似乎對於蔣念問出這個問題感到十分可笑。她甚至呢喃着重複了一遍蔣唸的名字,像是在熟悉這個名字。
她見蔣念毫不猶豫點了點頭,就裝模作樣嘆了口氣,說:“好吧,既然你想要知道,我就滿足你。”她說完輕輕眨了眨眼,蘭傲雪的睫毛不長,但是黑硬,倒是像翩躚的蝴蝶,勾人心魄,“你並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肉體,你只是一個被製造出來的玩具而已,僅此而已。”
蔣念看着她,無意識地搖了搖頭,向後退了好幾步,才踉蹌着說:“什麼?”
“我真名不要葉蕾,我叫費雷斯。他也不叫葉祈痕,他叫貝黑摩斯。”葉蕾似乎有些厭惡講述這一段往事,便住了口,給了葉祈痕一個眼色,讓他繼續。葉祈痕此時臉都糾結成一團了,淚痕還掛在臉上,只好低頭看自己的腳尖,看了半天才擡起頭,絞着手指,扭扭捏捏地說道:“你不會生氣哦?”
蔣念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不然哪兒來這麼傷腦筋的事情,是不是自己睡一覺就好了?於是她極其無奈地點了點頭,說:“恩,不會。”我已經氣不起來了好嗎?
葉祈痕微微鬆了口氣,慢慢說道:“我,我以前一個人很無聊,收集了整個大陸的精血,做了一個石雕,石雕有了精血就有了意識,但畢竟只是布偶,意識不健全,長了很大了也只是個小孩子。”
“你想說我就那個傻逼石雕?”蔣念張了張嘴,覺得一陣無力感,怎麼可能呢?那個石雕怕是這些天已經被自己玩壞了好嗎?這簡直太。。。。。。了。但是好在她接受能力好,除了覺得有些坑以外也沒覺得不能接受。
“恩,我們一直在一起,從你成爲人開始,我們就沒有分開過。從來沒有。”葉祈痕非常堅定地補了一句,才繼續道,“我很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你,在很早以前就喜歡你。後來你出了意外,靈魂被抽走了,就只剩下那個石雕了。我一直在找你,可是發現你的靈魂順着空間縫隙流竄到別的空間了,所以我等了很久才找到機會把你帶回來。”
蔣念越聽越玄乎,感情自己好好在自己的世界和自家奶爸呆着卻要被這個變態葉祈痕給弄到這個死玄幻鬼地方來?
等等,這不是應該是一本小說嗎?爲什麼還會有不是作者寫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