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曦與夏落後來也發現了那人,但是僅一瞥而過。因爲他們確定不認識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男子,在漫步之後,兩人決定回七王府。
那中年男子還是在後面望着他們的背影,霞光餘暉,灑落在岸邊的樹林,然後再投落下來,映得那中年男子迷惑的表情更明白了。
心裡頭的感覺很強烈,尤其是那個着錦衣的女子,剛纔她一眼望過來時,他只覺得心頭跳得厲害,還帶有酸楚的疼痛。
他忍不住伸手揪住了胸前的衣襟,一直望着兩人的背影,直到他們走出霞光的範圍,消失在了自己面前,他還沒有回過神。
又過了一會兒,他被小鳥的鳴叫聲喚醒。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他突然朝着兩人剛纔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路上,中年男子都遠遠地跟在兩人身後,因爲他感覺到前面兩人也會武功的。一直到看着那兩人進了那幢雅緻又華麗的宅子——七王府。
他後來跟七王府外面的人打聽,才知道這對俊秀的男女居然就是七王府的主人,七王爺和七王妃。聽到這樣的消息,他心裡又涌起了複雜的感覺。
在遠遠看了幾眼七王府後,他轉身離開了。
離開了七王府,中年男子摸了摸肚子,只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再加上今天出來還沒有找到什麼發現自己身份的線索,於是他去了茶樓。
進了茶樓,點了茶點和茶水後,他坐在大堂聽旁邊的人七嘴八舌地談論事情。
茶樓和青樓一貫是消息傳遞最大的地方,不過在青樓時,他並的身份特殊,只是隱藏在那裡不合適現身,所以並沒有打探到什麼。而晚馨也沒有再透露什麼。
沒錯,這個中年男子其實就是喬妝後的北堂爍。
北堂爍抿了兩口茶後,就看到說書的先生來了。
“先生,今天說什麼故事?”旁邊有些老顧客嚷着問。
那說書的先生坐到茶樓大堂中央的臺子上,放下了驚堂木,瞥了眼問話的人,然後說:
“今天不說故事,今天就講北堂家的真事。”
“好啊,這北堂家原來也算咱們昭月的首富,怎麼一下子就被抄了家、流放了呢。先生倒是說說其中原緣……”那些人顯然對北堂家的事情很感興趣。
而北堂爍在聽到北堂這個姓時,心裡卻驀然有了種觸覺一般。他情不自禁地放下了茶杯,轉頭認真地望着那說書先生,聽起說書來。
“話說這北堂家富於起源於三十年前,一直以經營布料爲主。直到二十年前纔開始經營起酒樓與賭坊,之後生意越做越大。尤其是北堂家先前的家主北堂爍接手後,更是成爲了咱們昭月國的首富。不過北堂家雖有一個能幹的北堂爍,但也還有一個驕傲的北堂宇。且說這北堂宇真是少年心性,居然屢屢對七王妃無禮……”
北堂爍聽着說書先生的話,心頭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了。聽到北堂宇與七王妃產生糾紛,聽到最後北堂爍失蹤,北堂宇掌家跟七王妃打起對臺戲,一直到北堂家被抄時。他的頭突然開始痛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一樣。
忍不住雙手抱住頭緊靠在茶樓上,最後,等到頭不再痛之後。他站了起來,朝着外面走去。他想,他有很多問題問晚嫣。
惜花樓,白日是緊閉門戶的。
北堂爍身手不錯,他從惜花樓的後門悄然無聲地飛身躍了進去,然後去了晚嫣的院子。
晚嫣明白正在補眠,但是卻只是閉着眼睛而已。因爲北堂爍出去了,她根本無法安然無眠,一直擔心着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在聽到腳步聲後,更是立刻坐了起來。
北堂爍直接進來,目光與晚嫣對望着,移都不移一下。
晚嫣被北堂爍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脣動了脣,才問道:
“公子,你是不是出去遇到什麼事情了?”不對勁,北堂爍的目光不對,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似的,但是晚嫣卻不敢直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