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做個初級任務吧,我打算做完一箇中級任務以後就做一個初級任務,也是放鬆放鬆心情,否則太緊繃了。”
譚柚有她自己的任務節奏,她就想交替着做任務,總不能時時刻刻都生活在危險之中吧?
也許是中級任務都闖過了地獄模式,這次在抽取初級任務的時候,譚柚就沒有花時間準備,在匆匆過完委託人的記憶以後,譚柚就隨着美顏系統出發了。
“溫女士,齊先生說了,您若是不願意離婚的話,條件還可以再談……”譚柚剛剛睜眼,耳邊就傳來這麼一句對話。
譚柚挑眉,這什麼情況?開局就離婚?再一回想,譚柚就知道她現在到了原主溫茗自殺的時間節點了。
想到原主自殺的原因,譚柚都不由撫額。她從小就知道意圖傷害自己來往別人難過,這是最愚蠢的做法,因爲沒有人會在意你。
就好比溫茗,她現在不是就躺在病牀上嗎?結果離婚協議書還不是照樣送來了?
見譚柚靜默,律師又開口了:“溫女士,齊先生給的已經很豐厚了……”
他就差把你不要太貪心直接說出來。
譚柚打斷他:“協議拿過來,我現在就籤。”
“我的那些東西,我都不要了,讓齊潁看着處理了。”
“約好時間,我們去民政局。”
“最後,沒什麼事你就走吧。”
說完這幾句,譚柚拿過律師手裡的離婚協議,她握了握筆,手指痠軟無力,顯然是這次自殺的後遺症。
模仿着原主溫茗的筆跡,譚柚在協議上籤了字,隨後才說道:“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謝謝。”
律師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愣愣地接過協議,再呆呆地關上病房門,他纔打了電話:“齊先生……”
電話那邊是道很溫和的男聲:“她還不願意籤嗎?條件已經很……”
“不是的,溫女士她簽字了。”黃律師忙說道:“溫女士說您有時間的話和她一起去把離婚證拿了,另外她的那些東西她都不要,讓您看着處理……”
“……”手機這邊沉默了,許久齊潁才說道:“知道了,你回來我們面談。”
黃律師一走,譚柚就拖着痠軟無力的身體進了衛生間。鏡子裡是一張明明才二十七歲,卻已經蒼老得像是四十歲的面龐。
美顏系統飛在譚柚的身邊:“宿主,她的顏值……真的不夠高。”
小系統已經說得很委婉了:“比宿主你初始值還低。”
譚柚勾脣:“看人不能總看臉,但是她這張臉想要闖蕩娛樂圈,到底吃虧。”
她盯着鏡子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美貌值先加到80吧,因爲溫茗現在不出名,而且網絡也不發達,所以就算她後來越來越漂亮,也不擔心以前的照片被人扒出來。”
“得嘞,統統這就給宿主加美貌值。”美顏系統高興了,它容易嗎?最近幾個任務,宿主根本就不曾用到美貌值,這讓美顏系統根本就找不到用武之地。
如今譚柚總算動用到了美貌值,美顏系統已經開心得要起飛了。
美貌值的威力果然是巨大的,將近三十點的美貌值一填上去,鏡子中的女生立刻有了不小的變化。她的皮膚變得白皙光滑,再也沒有以前的粗糙暗沉。
她的眼睛變得烏黑瑩潤,眼神也格外沉靜,似乎能夠從她的眼神中能夠看到萬千故事。而她的五官更像是經過精雕細琢一般,比例更加協調。
仔細看溫茗的五官都不出彩,但就是因爲這種微調,整張臉反而變得溫潤大氣。和之前相比,可以說是脫胎換骨的變化。
“還不錯,至於以後還要不要加美貌值,等溫茗醒來以後再說吧。”
在病牀上躺下,譚柚纔開始回憶委託人這短暫而又悲情的一生。原主溫茗,從小父母離異,她跟着外公外婆長大,就是後來常說的留守兒童。
在高中畢業後她想逃離這讓人窒息的原生家庭,因此她選擇去外界闖蕩。她南下到了當時最靠近港市的G省,因爲天生的好嗓音,她在G省發展還算不錯。
只是因爲容貌關係,距離大紅大紫始終差了點距離。
因爲從小父親身份的缺失,長大後溫茗難免就要從男人那裡尋找屬於父親的關愛。她的第一段婚姻也很快到來,不過也只持續了短短一年,就因對方酗酒家暴而告終。
沒過多久,溫茗又遇到了她的第二任丈夫,就是齊潁。對方是外省一位知名的詞曲創作人。因爲欣賞溫茗的唱功以及舞臺表現,他想盡辦法追求溫茗。
從小缺愛的溫茗哪裡能抵抗這些?而且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她想要紅遍大江南北,只是她是一位歌手,她不認識知名的詞曲製作人。
而齊潁的追求,又恰好契合了溫茗的想法。只是溫茗沒有想到的是,齊潁他是欣賞溫茗,而他想和溫茗在一起,並不代表着他就要給溫茗製作專輯。
他需要的是一個女人給他操持家庭相夫教子,他需要的是一個賢內助。而溫茗有自己的理想,她渴望的是廣闊的舞臺,她怎麼甘願待在小小的家庭裡?
默默無聞一輩子?
兩人的分歧就此產生,齊潁後來乾脆不回家。溫茗爲了挽回這段婚姻,不惜自殺威脅。而這些病沒有任何用處,溫茗最終還是和齊潁離婚了。
離婚後的溫茗過得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落魄。她在隨着齊潁到外省的時候,正是她在G省的事業上升期。
可是現在,一切都回不去了,這個圈子不缺有唱功的人,或者說它從來都不缺新人,它的迭代是非常迅速的。有的機會,你一旦錯過了,真的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而反觀齊潁,他在和溫茗離婚後,反倒過得風生水起,甚至最後還成爲了金牌製作人。
事業、愛情、婚姻和家庭,這些打擊讓溫茗再也承受不住,她在不惑之年再度選擇了輕生。只是這一次,她沒有上一次那麼幸運,她永遠沉眠在不惑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