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 阿不思·鄧布利多閣下,蓋勒特·格林德沃閣下。”優雅地行了一個貴族禮,黑夜的臉上甚至有着微笑。已經知道了契約所在的位置, 他並不打算真的完成福吉給出的暗殺名單。“初次見面, 我是夜梟的首領, 黑夜。希望我的到來沒有打擾到兩位的月下談心。”
微眯着眼睛, 格林德沃一步跨到鄧布利多身前, 魔杖扣在掌中,隨時準備攻擊。“黑夜先生,你是來暗殺我們, 還是想跟我們聊聊天?”
“哈,不要緊張, 格林德沃閣下。對於二位, 我一直懷有仰慕之心。當今最有實力的白巫師, 叱吒歐洲的黑魔王,兩位的威名即使是不見天日的夜梟也是非常熟悉的。我來只是想賣一個人情, 順便見識一下兩位的實力。”
話一說完,黑夜就主動發起了攻擊。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的實戰經驗在那裡擺着,當然不會被黑夜的突然攻擊打亂陣腳。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雙方已經你來我往了上百個回合,身處的環境都被魔咒破壞掉了。對上兩個經驗豐富、魔力龐大並且心思縝密的對手, 黑夜的攻勢漸漸緩和了下來。可是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的年齡也是一個硬傷, 二對一的情況下也沒能佔據上風。
甩出一個防禦咒, 黑夜停下了攻擊, 魔杖回到了袖子裡。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也順勢停手, 平復自己因爲上了年紀而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哈,如果你們不是年齡太大, 恐怕我很快就會被打敗,看來你們的確名副其實,比起我們那位部長先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隨意地靠在樹上,黑夜覺得很滿足,能夠跟這樣兩個強大的巫師對戰讓他覺得活着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那麼,如果兩位閣下願意的話,能聽我說幾句話麼?”
對視了一眼,兩個老巫師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對黑夜實力的肯定和震驚。他們察覺到了黑夜並沒有全力攻擊,而且夜梟擅長的是暗殺而不是正面格鬥。看來布萊克家族的記載上讓後代遇上夜梟就立即逃跑的警告的確是明智的,夜梟的實力果真可怕。而這個黑夜的來意,恐怕並不是暗殺,而是談判或者交易。
“我很樂意,要知道作爲一個校長,傾聽是很重要的。”鄧布利多調皮的眨了眨眼,如果不是身處禁林,他真想拿出甜點一邊吃一邊聽。
“福吉給了我一份名單,要夜梟按照這份名單執行暗殺,一個都不留。但作爲夜梟的首領,我必須爲我的隊伍負責,夜梟絕不給福吉陪葬,更不能成爲你們互相爭鬥的犧牲品。兩位閣下,我希望能用這份名單跟你們做一個交易,夜梟不會執行福吉的命令,但你們也不能在福吉倒臺之後對我們趕盡殺絕。不見天日的生活我們已經過得夠久了,從夜梟成立的那一天起,已經有太多的人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死去。我們希望可以結束夜梟的歷史,重新回到陽光底下,過上普通巫師的生活。”
說不吃驚是假的,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沒有想到黑夜會提出這樣的交易。雖然夜梟和福吉的決裂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但如今黑夜所給出的理由卻是他們沒能料到的。原以爲夜梟即使跟福吉決裂了,也會依然在暗地裡活動,繼續聽命於下一任部長。黑夜所說的話,很直接的表達了夜梟這個組織將會解散、從此消失的意思。
“黑夜先生,我能這樣理解你的話嗎?你希望我們能夠在福吉倒臺之後提供一個機會,讓夜梟的成員擁有合法的、自由的身份轉變爲普通的巫師,是嗎?”
“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這是夜梟全體成員的一致決定。其實我們的祖輩在成爲夜梟之前都是普通巫師,來自當時的各大黑巫師世家。而夜梟的建立,實際上是黑巫師世家跟元老會之間的一個交易。沒人願意一直活在黑暗中,除了隊員甚至沒人知道自己的存在。祖輩的交易,我們已經用衆多成員的生命付出了足夠的代價,而自由的曬太陽是現在我們唯一想要的。”黑夜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重,那些死去的夜梟除了隊員之外沒有人知道,也不會得到尊重。那麼多生命,那麼多靈魂,就像壓在他們心上的石頭,讓他們無法安寧。“當然,兩位也許會擔心我們獲得自由之後會不會做一些壞事,我理解你們的擔憂。我願意作爲人質,用我的生命和靈魂爲我的隊員負責。”
靜靜地看着月光下顯得有些孤寂卻不失傲骨的黑夜,鄧布利多多麼希望湯姆也能這樣正視自己,放棄永生和殺戮。可惜湯姆一直到死都不肯回頭,這是他始終不能釋懷的遺憾。他想要相信這個夜梟的首領,也願意相信他,因爲即使生活在黑暗裡他的靈魂也是嚮往着陽光的。“我願意和你做這個交易,黑夜先生。如果你願意,我想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程很適合你,孩子們一定會喜歡黑夜先生這樣有實力又負責任的教授。”
露出一個笑容,黑夜覺得也許當一個教授會很有趣,畢竟孩子是最富於創造力的,孩子本身就是一種希望。“校長閣下,我覺得你的提議很有趣,到時候我會優先考慮當一個教授。那麼,請收下這份名單吧,我們還可以針對這份名單計劃一下。我很希望看到福吉倒黴的樣子,那樣一個沒有實力不夠聰明、偏偏還自以爲是的僱主,梅林才知道我們有多麼希望噩夢能早點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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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吉驚喜的發現,在三天的時間裡,被自己列入暗殺名單的那些人不再出現在各種公衆場合。雖然他不能進入那些人的住處確定生死,但他們所領導的勢力都在同一時間停止了公開活動,霍格沃茨裡安插的眼線彙報說鄧布利多似乎不知所蹤。福吉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即使以後再也不能讓夜梟爲自己所用,但只要那些反對他的人都不在了,巫師界遲早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心情愉悅的福吉一邊感嘆夜梟的辦事效率,一邊按照交易的要求拿出契約,簽上了部長同意取消契約的字樣。看着契約下面自己的名字,福吉雖然有些遺憾,但並不後悔。夜梟不是他能對付的,至少現在還不能跟夜梟撕破臉。等到日後他成爲了巫師界的統治者,還怕不能再把夜梟納入部長的控制範圍嗎?拿着簽好字的契約,福吉再次進入了密道。
黑夜接過契約,似笑非笑的看了福吉一眼,連客套話都沒說轉身就走。福吉看着黑夜的背影,很想拿出魔杖給對方一個惡咒,可他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不能把黑夜怎麼樣。低聲咒罵了一句,福吉打算回去好好盤算怎麼在最短的時間裡扭轉局勢。
回到辦公室裡的福吉並不知道,拿到了契約的夜梟正忙着收拾東西走人,有幾個夜梟成員還在商量到底是留一個詛咒還是留一個陷阱給福吉作爲告別禮。夜梟居所一直以來蔓延着的陰森氣氛,此刻已經被重獲自由的激動和喜悅所代替。
當天晚上,福吉睡了一個好覺,甚至還做了一個不錯的夢。可是當他還在美夢裡享受着名利所帶來的一切,多洛雷斯·烏姆裡奇獨特的尖叫聲打破了他的夢境。
“多洛雷斯,難道你不知道現在這個時間是應該睡覺的嗎?到底有什麼事值得你跑來打擾我休息?”被生生叫醒的福吉很不耐煩,雖然多洛雷斯·烏姆裡奇是他的心腹可他還是不能忍受對方故作清純少女的聲音和腔調。
“部長,不好了,麗塔·斯基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一張名單,傍晚的時候她召開了記者見面會,說那張名單是你要暗殺的人。而且名單上的人都跟她在一起,有的人身上還有傷,聖芒戈的醫師證明那些傷都是高級黑魔法造成的。我一收到消息就想通知你,可是我還沒出門就不知道被什麼人打暈了。”
“你說什麼?!”被所聽到的事實震在當場,福吉完全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變故。難道夜梟把自己捅出去了?不可能啊,如果他們供出了名單和自己,那麼威森加摩不會放過夜梟的,他們可都是真正的黑巫師啊。“多洛雷斯,你確定你的消息是正確的嗎?要知道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部長!”多洛雷斯·烏姆裡奇尖叫了一聲,福吉對她的懷疑讓她覺得很難過。“相信我,部長,我從未欺騙過你。是我的家養小精靈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聽到的消息,你知道家養小精靈是不能欺騙或者背叛主人的。部長,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這下福吉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算麗塔·斯基特只是捏造了一份名單,威森加摩也會趁此機會讓斯克林傑逮捕自己。那些精英傲羅一向跟自己不對盤,斯克林傑又是一個相當固執的人。想到先前斯克林傑和伯恩斯拒絕執行自己的命令,自己又發了通告撤他們的職,恐怕只要威森加摩一表態,斯克林傑一定會不遺餘力的抓捕自己。不,絕不能落到傲羅的手裡,只要不被抓到自己就還有機會。名單什麼的,誰也沒看見是自己親手寫的不是嗎,只要他否認到底就沒人能把他怎麼樣。至於聖芒戈醫師的傷情鑑定,完全可以說是那些人自己造假欺騙公衆。
做好了決定,福吉讓烏姆裡奇和自己一起收拾東西準備逃走,再怎麼不喜歡烏姆裡奇的做派他也知道只有這個女人是不會背叛自己的。多一個人在身邊,就等於多一個機會,何況烏姆裡奇知道太多自己的秘密,絕不能丟下她。
斯克林傑帶着傲羅衝進福吉住處的時候,福吉和烏姆裡奇正在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家養小精靈不知道爲什麼沒有稟報有人闖入的消息。
“康納利·福吉,多洛雷斯·烏姆裡奇,威森加摩簽發了抓捕你們歸案的命令,你們最好不要反抗。”
沒有答話,福吉給烏姆裡奇使了個眼色,準備伺機幻影移形。斯克林傑優哉遊哉地看着他們,沒有下令動手,好像篤定他們逃不掉。
烏姆裡奇突然尖叫起來,並把手裡的東西砸向斯克林傑。斯克林傑一個閃身避了過去,福吉和烏姆裡奇同時念出了幻影移形的咒語,可令人吃驚的是他們唸完了咒語之後依然在原地。
“怎麼會這樣!我家沒有設置反幻影移形,怎麼會這樣!魔力!我的魔力呢,怎麼感覺不到了?!”咆哮着,福吉驚恐的看着斯克林傑,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感覺不到體內的魔力,完全感覺不到,好像自己是啞炮一樣。
“只是一瓶美妙的魔藥而已,福吉,你應該慶幸你喝掉不是□□。要不是還需要讓你上威森加摩接受審判,我寧願你喝的是□□。”斯克林傑一個捆綁咒過去,故意把福吉綁得像一頭待宰的肥豬,他身邊的傲羅也把烏姆裡奇綁了起來。
“怎麼可能,我什麼時候喝了魔藥,我沒有吃奇怪的東西!”被傲羅們架起來的福吉依然不肯安靜,他一向很注意飲食安全,從不在魔法部和家裡以外的地方隨便吃東西。
沒有再回答,斯克林傑只是回給福吉一個愉悅的笑容,就命令傲羅帶上福吉和烏姆裡奇幻影去威森加摩。當他們消失以後,福吉家的家養小精靈出現在大門口,高興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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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森加摩對福吉和烏姆裡奇的審判在天亮以後就開始了,代表巫師界各個階層、各個勢力集團的人都出現在了旁聽席或者證人席上,很多記者也坐在那裡快速地寫着什麼,麗塔·斯基特也在其中。當對於這兩個人——特別是福吉的各項指控被唸完,旁聽席上所有人都忍不住咒罵,庭長卻沒有讓他們安靜,反而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着福吉被咒罵得扭曲的胖臉。
審判進行得異常順利,福吉和烏姆裡奇被直接灌下了吐真劑,讓福吉矢口否認的打算落了空。而夜梟的首領黑夜也出現在了證人席上,但並沒有把夜梟的真正性質揭穿,而是說他們都是在伏地魔崛起時逃亡在外的被迫害者,福吉把他們控制了起來,以交給伏地魔爲要挾讓他們簽訂了聽命於福吉的契約。至於黑魔法,那是福吉從那些被魔法部蒐集或者查抄的各大家族收藏裡選出來的,還用契約逼迫他們學習和使用。法庭和旁聽者們對這樣一羣被福吉挾制的巫師表示了同情和理解,紛紛把憤恨的目光投向福吉。最後,法庭宣佈全體夜梟成員都是受到脅迫才犯下罪行,象徵性的罰了些款,讓他們承諾絕不用所掌握的黑魔法做出違法行爲,就把夜梟給釋放了。
福吉目瞪口呆地看着揚長而去的黑夜,滿心都是憤怒,他已經明白黑夜出賣了自己,跟名單上的那些人聯合起來用假象迷惑自己。可是現在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毫無辦法。
威森加摩對福吉的處理,讓巫師界幾乎被歡呼給送上了天。根據審判結果,福吉的全部財產都被魔法部沒收,用於賠償福吉傷害過的人以及慈善事業,他本人必須被關在阿茲卡班直到死亡。因爲攝魂怪在霍格沃茨兩次遭到毀滅性打擊,阿茲卡班的看守已經不再是那些穿着破爛斗篷的攝魂怪,而是換成了像紐蒙迦德一樣的特別巫師。至於烏姆裡奇,考慮到她並不是主犯,威森加摩讓這個喜歡扭捏尖叫的女人擔任阿茲卡班的清潔人員,算是用勞動來贖罪。當然,烏姆裡奇的魔杖被銷燬了,並且會定期給她喝一些特別的魔藥,不讓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
進入阿茲卡班的時候,看守給福吉灌下了一瓶魔藥,詭異的味道讓福吉差點就吐了出來。而看守臉上陰森的笑容讓福吉不寒而慄,他不知道自己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在這監獄裡待到死。往日的風光,現在成了他痛苦的源頭。
“福吉,被你照顧了那麼長時間,我一定會好好回報你的,你就安心在這裡終老吧。”
牢門鎖上的時候,送福吉進來的看守突然笑眯眯的說了這樣一句話,手指在空中寫下了一個單詞——夜梟。福吉看着那個單詞,終於徹底的絕望了,迫切的希望有人能夠殺了自己。如果是夜梟的報復,他很清楚自己活着會比死了更痛苦。可惜福吉的願望恐怕沒人會滿足了,人們很容易原諒或者遺忘一個死人,卻很難消除對一個活着的壞蛋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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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獾祖的私人治療室裡,一大羣人緊張的守着沉睡的哈利。按照德拉科和霍格沃茨之間的約定,現在哈利應該甦醒了。可是一整天過去了,哈利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德拉科幾乎要抓狂,時間每過一點他心裡的恐慌就強烈一點,如果不是盧修斯一直按着他的肩膀,恐怕他早就衝進禁林找霍格沃茨去了。
萬般無奈之下,鄧布利多找到了已經同意下學年開始擔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黑夜——現在已經叫安迪·迪弗雷納,看看能不能用黑魔法找出哈利沉睡的原因。安迪·迪弗雷納對救世主哈利·波特一直很好奇,畢竟這個年幼的救世主表現出的實力過於驚人,充滿了神秘感。圍着哈利轉了一圈,安迪才掏出魔杖開始了檢測。除了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之外,在場的人對於安迪所使用的魔咒都處於茫然狀態,老校長和一代黑魔王也僅僅能看出三成,剩下的也只能猜測。過了一會兒,安迪收起了魔杖,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很抱歉,我沒辦法讓他醒過來。事實上,如果我的檢測沒有出錯,那麼我想要說的是哈利的靈魂並不在他的身體裡。我一直以爲魂體分離魔法只是傳說,可現在我只能感嘆魔法的神奇。最讓我感到驚奇的是,哈利的軀體和靈魂似乎被什麼力量緊密的聯繫在一起,從而軀體依然保持着正常的睡眠狀態,絲毫沒有因爲魂體分離而出現假死甚至死亡的結果。”摸着自己的下巴,安迪此刻真想叫來夜梟的全體成員,參觀巫師歷史上第一個魂體分離還保持健康活力的例子。
德拉科覺得自己被那頭該死的黃金巨龍耍了,好不容易擺平了福吉讓夜梟不再有威脅,才知道哈利的靈魂一開始就被霍格沃茨帶走了。憤怒一瞬間衝破了理智的束縛,失去哈利的恐慌讓德拉科徹底暴走。盧修斯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家兒子魔壓狂飆,狂暴的魔力讓他們根本無法靠近。西弗勒斯和西里斯同樣處於暴走的邊緣,鄧布利多頭痛的看着,卻毫無辦法。還能夠思考的人都在想着同一個問題,要從霍格沃茨手中奪回哈利的靈魂,該怎麼辦?難道一把火燒了禁林把那頭該死的龍引出來?然後呢?在場的所有巫師加在一起,能打敗黃金巨龍嗎?
眼看着場面即將轉入危急,治療室裡突然響起了哈利驚恐而絕望的聲音。
“不,不要!德拉科,赫敏,納威!不要!快離開,我不要你們死在這裡!”
哈利的聲音,以及自己的名字被喊出來,讓德拉科□□的魔力瞬間偃旗息鼓。一羣人再次圍在哈利身邊,卻發現哈利根本沒有甦醒的徵兆。
安迪很冷靜,他仔細回想着剛纔聲音響起時的情景,又掏出魔杖不知道用了一個什麼魔咒,一瞬間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恐怕是哈利的靈魂受到劇烈刺激,因爲他的軀體一直保持着和靈魂的同步,所以他的軀體才忠實的體現了靈魂的狀態。我擔心的是他的靈魂是否能夠安定下來,你們都知道的,劇烈刺激能夠讓巫師發生魔力暴動,尤其哈利現在直接受到刺激的是靈魂。靈魂對於巫師的重要性,不用我說了吧。”
因爲安迪的話,在場的人再次陷入死寂的沉默。德拉科握住哈利的手,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在顫抖。剛纔哈利喊出來的話讓他心驚肉跳,他想不起哈利什麼時候看到他和赫敏納威一起陷入危機,至少在戰爭中沒有過。德拉科想不出哈利到底受到了什麼樣的刺激,才能發出那麼絕望悲傷的聲音。
盧修斯想說點什麼安慰兒子,可卻找不到任何語言,兒子顫抖的身體讓他心痛。正想伸手拍拍兒子的肩膀,卻被眼前突然發生的事情驚得愣在當場。
一道金色的柔和光芒將哈利的身體包裹了起來,看上去溫暖而祥和,並且隱約有着強大魔力在光芒中流動。哈利的手從德拉科手裡滑落,德拉科想要再次抓住卻被那道光芒擋住了。過了十幾秒的時間,哈利的身體就那麼憑空的在一大羣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了,空蕩蕩的牀上只剩下一張金色的羊皮紙。
“這是通往我住處的門票,想要再見到哈利就帶上門票去禁林。”
德拉科一把抓起羊皮紙,念出上面的字,顫抖的聲音泄露了他驚慌的心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羊皮紙上,沒人看到當哈利消失時鄧布利多袍袖裡的老魔杖和西弗勒斯脖子上的回魂石同時發出了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