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德拉科這個同盟, 安迪終於明白薩爾對自己的態度爲什麼會改變得那麼徹底。歸根結底,自己不該說什麼對蛇怪好奇啊想研究啊之類的混賬話。雖然薩爾是養在四巨頭身邊的蛇怪,但他從來都把自己當成人類來看待, 因爲他的周圍全是人類。安迪明白這種不被看成同類的感覺, 就像曾經夜梟們望着天空時那種落寞和痛苦吧?知道了錯在哪裡, 安迪全力以赴的希望扭轉自己在薩爾心裡的形象。可惜, 得罪一個人很容易, 求得原諒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爲了不被騷擾,薩爾決定走出學校轉轉。雖然他跟着哈利去過對角巷和格里莫廣場,但並沒有獨自出門的經歷。好不容易學會了化形, 薩爾認爲自己沒有理由不好好利用這樣的機會。對於第一次獨自出門的薩爾,四巨頭搖身一變成了嘮叨的老媽子, 不厭其煩的叮囑薩爾這個那個, 尤其是提醒薩爾一定要帶夠錢。因爲他們嘮叨的時間太長, 六歲的安吉麗娜來找薩爾玩兒時知道薩爾要出門,死活要跟着一起去。被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保護得很好的小公主也沒有獨自出過門, 她覺得跟薩爾一起不算是單獨外出,所以很堅持。
薩爾和安吉麗娜小公主一起很興奮的走出了學校的範圍,順便忽略掉了四巨頭擔憂的表情。其實四巨頭最擔心的是讓格林德沃知道他們把安吉麗娜放出去了,會不會把他們的畫像給破壞掉。至於鄧布利多,大概是拿着蜂蜜茶之類的東西不斷向他們兜售吧。反正哪一個都不是他們想要面臨的事情, 所以他們找到了安迪, 讓安迪尾隨在薩爾他們後面, 隨時保證他們的安全。
並不知道安迪就跟在自己身後, 薩爾和安吉麗娜就像是被放出了籠子的小鳥, 快活得可以飛上天。對角巷裡的商鋪和行人都爲這個組合側目,清秀的少年和可愛的幼女, 兩張引人注意的臉上充滿了興奮和快樂。很多行人都忍不住微笑,彷彿感染了他們的快樂。而安迪咬牙切齒的看着那些頻頻注視薩爾的人,恨不得衝上去用最嚴密的斗篷將薩爾裹起來。可惜,他不敢露面,他不能確定薩爾會不會當街把他石化掉。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抱怨哈利,幹嘛要說服四巨頭允許薩爾石化自己,害得自己每次都要面對西弗勒斯黑得像夜幕一樣的臉。
因爲逛得很開心,薩爾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已經進入了翻倒巷的範圍。雖然薩爾跟哈利去過翻倒巷,可那時候他是盤在哈利手臂上的,完全沒有切身體會到這個巷子的恐怖之處。至於安吉麗娜,她對於周圍全都穿着黑斗篷的巫師全然只有新奇,甚至覺得這裡是不是正在舉行假面舞會之類的活動。安迪憂心忡忡的看着薩爾和安吉麗娜在翻倒巷裡不見了蹤影,開始有些不安了。不管怎麼說,翻倒巷不是什麼好地方,薩爾又是生面孔,外貌上完全不具有威脅性。
看到老博金的店招牌時,薩爾才意識到自己在翻倒巷裡,因爲這裡是哈利帶他來過的地方。薩爾記得這家店裡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兒,雖然其中不乏黑魔法物品,但他可不會害怕那些東西,只要別讓安吉麗娜亂碰就行。正準備跨進店門看看有沒有什麼有趣的東西,薩爾和安吉麗娜被幾個人攔住了。
“喲,這是哪裡來的美少年?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翻倒巷嗎?”爲首的一個長相有些猥瑣的中年巫師挑起了不懷好意的假笑,陰沉的目光掃視着薩爾和安吉麗娜。在他身邊,幾個表情兇惡的巫師都盯着薩爾邪笑。
“讓開。”冷冷的開口,薩爾並不認爲這幾個人有能力阻擋自己,實在不行他就把他們全體石化。反正薩拉査不會責怪自己的,畢竟這是爲了自己和安吉麗娜的安全。
“生氣了?哦,少年,你生氣的樣子更讓人心動了。”沒在意薩爾的威脅,剛纔說話的那個中年巫師伸出手想要觸碰薩爾的臉,語氣裡全是輕佻。
揮手打開那隻討厭的手,薩爾皺起了眉頭。安吉麗娜現在終於有些害怕了,朝薩爾身邊靠了靠,緊緊的拽住了薩爾的袍袖。感覺到安吉麗娜的害怕,薩爾用一隻手抱緊了安吉麗娜,打量着四周,覺得要毫髮無損的帶着小公主離開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石化掉這幾個臭蟲。
沒能佔到便宜,中年巫師有些惱怒。他覺得有這麼漂亮的外表的少年不會有多大本事,何況這裡是他的地盤,沒什麼好顧忌的。一個眼神示意,他身邊的幾個巫師都挪動步子將薩爾和安吉麗娜包圍了起來,隨時準備出手拿下目標。
薩爾金色的眼睛一下子緊縮成豎瞳,只要他們一出手,他就會讓他們石化。可是他忘了安吉麗娜只有六歲,完全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其中一個巫師不知道砸碎了什麼魔藥,詭異的氣味讓安吉麗娜一下子暈倒在薩爾的懷裡。薩爾本身是蛇怪,對於魔藥都有一定的抵抗能力,可是他擔心安吉麗娜,因此沒留神中年巫師也砸碎了一個魔藥瓶子。還沒來得及幻影回學校,薩爾就和安吉麗娜一樣失去了意識。
等到安迪好不容易追蹤到薩爾的魔力,現場只剩下安吉麗娜暈倒時從手裡掉下的惡作劇商品。撿起小公主買的可以變成獨角獸的假魔杖,安迪陰沉的臉色和周圍濃厚的陰冷魔力,讓很多黑巫師都不由自主的選擇繞道走。仔細的勘察了現場,安迪取了一些殘留的魔藥水漬,準備帶回去讓西弗勒斯分析成分。他擅長的是黑魔法,魔藥這方面還是西弗勒斯比較可靠。
收到安迪的消息,暴怒的格林德沃差點當場阿瓦達了安迪。他認爲憑安迪的能力不該跟丟,更不該沒能及時趕到。鄧布利多雖然也很擔心寶貝女兒的安危,但還是阻止了格林德沃的怒氣。他想得更多,他覺得憑薩爾對魔藥天生的抵抗力還會中招,對方一定不是普通的人物,所以也不能怪安迪。哈利和德拉科也收到消息趕了過來,沉着臉等待西弗勒斯的分析結果。德拉科瞄了瞄安迪的臉,默默的在心裡爲那些敢於把手伸到薩爾和安吉麗娜身上的人默哀。
西弗勒斯黑着臉告訴衆人,安迪從現場帶回的魔藥剛好是薩爾沒辦法抵抗的一種,而且搞不好會讓薩爾解除化形變回蛇怪的本體,因爲裡面正好含有一種可以令蛇類發狂的植物。倒是對安吉麗娜不會有影響,除了短暫昏迷。安迪一下子有些慌神,如果讓他們知道薩爾是蛇怪,搞不好薩爾會被他們解剖。但只是短暫的幾分鐘,曾經的夜梟首領就恢復了冷靜,掏出衣領裡的一個掛墜摩挲了幾下。
“安迪老大,你怎麼想起找我了?不是說你正忙着追求大嫂嗎?”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掛墜裡傳出來,在場的人先是一愣,然後明白那應該是和哈利做的通訊器一樣的東西。
“你們未來大嫂被人擄走了,還有鄧布利多六歲的女兒。我推測是盤踞在翻倒巷的不法巫師乾的,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他們的下落。”
安迪陰冷的的聲音讓掛墜安靜了幾秒鐘,然後傳出了有些激動的回答。“什麼?!哪個不開眼的敢擄走我們未來大嫂?!老大,等着,我這就聯絡大夥找人。”
“安迪。”鄧布利多看着安迪收起掛墜,有些欲言又止。
“不用擔心什麼。本來這個掛墜只是爲了保持聯絡而準備的,方便我們有空時聊聊天敘敘舊什麼的。不過現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找到薩爾和安吉麗娜是最緊要的,不是嗎。”坦然的看着鄧布利多,安迪絲毫沒有顧忌。
“我會命令馬爾福家的人手出動,翻倒巷也並不是鐵桶一個,總會有漏洞的。”德拉科沒打算讓鄧布利多再說什麼,他覺得現在找到人是最重要的。至於擔心安迪是不是還在讓夜梟活動,那可不是現在該操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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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和安吉麗娜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屋子裡。先檢查了安吉麗娜,發現只是昏睡,沒有別的問題。薩爾抱起安吉麗娜打算試試幻影,可剛一站起來,就發現自己不僅不能控制魔力,還有不能維持人形的趨勢。回憶了一下失去意識之前的事情,薩爾悲催的發現自己所聞到的魔藥裡,有那種該死的會讓自己發狂的植物的味道。看着依然昏睡的小公主,薩爾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他發狂,恐怕安吉麗娜都會受到傷害,他根本不可能在那種情況下控制自己的眼睛,恐怕任何一個見到自己的人都會被自己殺掉。
正當薩爾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安吉麗娜醒了。發現自己和薩爾被關了起來,薩爾還渾身發抖,小公主焦急的拉着薩爾的手。“薩爾,你怎麼了?他們是不是傷害你了?沒關係的,薩爾,我有門鑰匙,爸爸給的。我們馬上回去找爸爸,爸爸和父親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
“安吉麗娜,乖,我沒事。”薩爾聽出安吉麗娜強自鎮定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勉強自己鎮定下來,禁閉着眼睛。“你馬上啓動門鑰匙回去,別管我。那魔藥有問題,我控制不了自己,你千萬別看我的眼睛。”
“不,薩爾,我不能丟下你。”小公主這下真的哭了出來,儘管她一向很聰明,可她只有六歲。一直很親近的薩爾如今一副痛苦的樣子,讓她怎麼可能不害怕。
沒等薩爾繼續勸說安吉麗娜,屋子的大門不知道被什麼打飛了,光線一下子涌進來,讓安吉麗娜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薩爾,安吉麗娜,你們還好嗎?”
聽到了熟悉的哈利的聲音,安吉麗娜哭喊起來。“哈利,哈利,薩爾說魔藥有問題,他控制不了自己。”
只用了一秒時間思考,哈利果斷的用漂浮咒將安吉麗娜轉移到了自己身邊,交給一起來的格林德沃。“都離開這裡,馬上。”
“薩爾!”根本聽不見哈利的話,安迪已經衝了進來,想要跑到薩爾身邊去。
“安迪,離薩爾遠兒點!”焦急的哈利什麼都顧不上了,他已經看出薩爾根本就是勉強控制着自己,此時安迪過去完全是找死。順手一個力勁鬆懈打中安迪,再一個漂浮咒將還在掙扎的安迪扔到了門外。“薩爾現在控制不了他的能力,你想讓他清醒過來發現殺了你然後自責嗎?”
原本在哭的安吉麗娜被哈利的樣子嚇到了,在她的印象中哈利一直是笑眯眯的溫和的,而現在這個哈利讓她本能的感覺恐懼。那雙總是很溫暖的綠眼睛此刻像是翻涌着風暴,卻又沒有半點溫度,就像是凍結了的綠色冰塊。而且哈利周身的魔力氣息似乎都帶上了寒意,讓安吉麗娜不由自主的往父親懷裡縮。
格林德沃感覺到了女兒的害怕,體貼的抱着女兒走到了門外,並在門口設置了不允許進入的魔法。“小公主,你嚇壞了,是嗎?”
“父親,哈利……薩爾……”
“別擔心,我的小公主,薩爾不會有事的。還記得嗎,我說過,薩爾和哈利之間有契約的存在,哈利是可以讓他安靜下來的。”撫摸着安吉麗娜柔軟的金髮,格林德沃雖然臉上是溫和的,但心裡卻在計劃要怎麼處置那幾個該死的敗類。
“那,哈利他……”
“你知道的,薩爾對哈利很重要,你也是。可是現在你們受到了傷害,所以哈利很生氣,你可以理解的,是嗎?”
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剛纔哈利的樣子讓年幼的小公主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惹哈利生氣。也許就像戈德里克說的,越溫和的人生氣的時候就越可怕,哈利或許就是最好的例子。
安迪愣愣的保持着被哈利扔出來的着地狀態,想要看清楚門裡面的情況。可是不知道哈利設置了什麼魔法,門的地方像是籠罩着一團雲霧,什麼都看不清。他知道哈利說得對,如果薩爾在無法自控的情況下傷到了自己,那麼薩爾一定會爲此自責難過。可是,他真的想要進去陪着薩爾。
“薩爾,好薩爾,安靜,好嗎。我知道你從不願意主動攻擊誰的,所以,冷靜下來,不要放任情緒。”哈利蹲在已經變回原形的薩爾身邊,抱着薩爾龐大的頭說着撫慰的話。如果不是有契約在身,恐怕此刻哈利已經被薩爾的眼睛殺死了吧。那雙總是會歡喜的看着哈利的金色豎瞳,此刻只有冰冷暴虐的殺意,再找不到任何溫暖的情緒。
靠着契約的力量和哈利的安撫,薩爾終於慢慢安靜下來,龐大的身軀開始縮小,最終變回了平常的體型盤在哈利手臂上沉沉睡去。撫摸着薩爾的頭,哈利鬆了口氣,這才解開門口設置的魔法走出去。
“薩爾呢?他怎麼樣了?”看見哈利,安迪立即站起來衝了過去,速度之快讓安吉麗娜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在這兒。”伸出手臂,讓安迪和安吉麗娜都能看到薩爾,哈利有些疲憊,可他的眼睛裡仍然有怒火在燃燒。“薩爾只是太疲憊,睡着了。等他醒過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在他醒過來之前還是待在我身邊比較安全,西弗勒斯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找到完全消除影響的解藥。”
擔憂的看着盤在哈利手臂上顯得很沒精神的薩爾,安迪的目光閃了閃,最終還是點點頭。“我明白了。那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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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麗娜並不知道那些壞蛋的下場是怎樣的,但她從爸爸有些無奈的表情上隱約猜出他們不會有好結果。她沒有多問,比起那些壞蛋,她更關心薩爾的狀況。從那天開始,薩爾已經睡了三天了,她每天都會和爸爸一起去騎士榮耀看看,可薩爾始終沒醒。
“薩爾,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蛋糕全吃光了。你聞聞看,有你最喜歡的藍莓哦,而且是蜜蜂公爵限量版的。爸爸想吃我都沒給,專門留給你的,你要是不醒的話我就給爸爸了。”安吉麗娜端着一個盛放着精緻蛋糕的托盤,在薩爾安睡的籃子旁邊唸叨着,全然沒注意到鄧布利多在她身後流露出的對蛋糕的渴望。
哈利好笑的看着鄧布利多看着蛋糕戀戀不捨的樣子,實在猜不出格林德沃到底用什麼辦法讓老校長只看不吃的。但老校長這副眼巴巴的樣子讓他不忍心,讓達爾文端來了一點甜食。鄧布利多看着甜食兩眼放光,感嘆還是自家學生最貼心,不像格林德沃那麼嚴厲。
“薩爾,你知道嗎,安迪這幾天好奇怪。我聽學生們說他上課時總是心不在焉的,老是出錯。和學生實踐練習的時候還被繳械咒打中了,好丟臉啊。對了,那天他想衝進去的,被哈利扔出來了。父親說如果哈利不把他扔出來,也許會因爲你控制不了自己而受到傷害,那樣你會難過的,是嗎?薩爾纔不是喜歡胡亂攻擊別人的壞蛋,所以我覺得哈利做得對。可是安迪那個樣子看上去好傷心,我覺得他好像都要哭了一樣。”
安吉麗娜大概是覺得美食誘惑沒用,放棄了遊說薩爾醒來吃甜食的主意,開始唸叨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哈利和鄧布利多饒有興趣的聽着小公主的話,還不忘互相遞個眼色。
“薩拉査說等你醒了要讓你重新訓練,還讓霍格沃茨監督你。城堡怎麼監督你啊?還是說讓城堡裡的畫像監督你?薩爾,你要訓練什麼?我能加入嗎?我也想學魔咒,至少以後再遇到壞蛋的時候不要再昏倒了。如果我沒有昏倒,也許你可以帶着我逃走的,對嗎?薩爾,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再也不輸給壞蛋。他們都說父親以前是魔王,爸爸是最厲害的白巫師,那我肯定也不會是笨蛋的。要讓那些壞傢伙嚐嚐安吉麗娜的厲害,對不對?”
“對了,那天哈利生氣了。我從來不知道哈利生氣的時候那麼嚇人,我都不敢哭了,雖然我知道哈利不會對我發脾氣。可是後來西弗勒斯說,炸毛的獅子沒什麼好怕的,西里斯跳起來想說什麼,結果西弗勒斯一個眼神就老實了。那,是不是德拉科一個眼神也能讓哈利不生氣呢?”安吉麗娜似乎忘記了哈利就在身邊,也沒注意到哈利因爲自己的話而嗆水了。
“我不知道德拉科能不能讓哈利不生氣,但我知道如果你不把藍莓蛋糕給我吃,我就不帶你去禁林找獨角獸了。”
薩爾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雖然還是沒多大精神,但已經恢復了平常面對安吉麗娜時的柔和。哈利和鄧布利多都立即把注意力轉移到薩爾身上,只見薩爾已經一口咬上了蛋糕,而安吉麗娜欣喜的眉開眼笑。
“薩爾,你終於醒了。”哈利走到薩爾身邊,摸摸薩爾的頭,綠眼睛裡充滿了笑意。“有人可是提心吊膽好幾天了,這下終於可以安心了。”
“安迪提心吊膽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要有蛋糕吃就好。”薩爾吃着蛋糕,含混不清的說着,完全沒注意自己又改回了安迪這個稱呼。眼前突然出現一塊點綴着草莓的布丁,薩爾立即咬了上去。“反正他是個笨蛋,難道他不知道除了哈利任何人都不能在我發狂的時候靠近我嗎?想死說一聲就行了,我可以免費把他石化掉,反正西弗勒斯那裡不缺解藥。”
“薩爾,你終於不叫我迪弗雷納了。”
愣住,薩爾昂起頭才發現剛纔吞掉的布丁是在安迪手上出現的,那隻手現在還在自己眼前搖晃呢。尷尬地別過頭,薩爾不想承認自己有點後怕。剛纔安吉麗娜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如果哈利沒有阻止安迪,他真的不知道醒來後要怎麼面對安迪被自己殺死的局面。他不想安迪死,尤其是被自己殺死。也許他已經原諒安迪了,只是自己沒承認罷了。
“薩爾,要吃哪一種?你看,我做了好多種甜食哦。嘿嘿,不知道吧,以前在夜梟裡我的廚藝是得到了全體隊員認同的哦。他們說我要是開一個甜品店,絕對能跟蜜蜂公爵搶生意。”喜笑顏開的安迪獻寶似的將擺滿了的托盤放在薩爾面前,頗有點狗腿。
哈利看薩爾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一點一點的把腦袋又別過來,笑眯眯的抱起安吉麗娜和鄧布利多一起把空間讓給薩爾和安迪。
安吉麗娜越過哈利的肩膀看見薩爾用信子舔了舔了安迪的手指,不解的問。“哈利,爸爸,安迪是不是手指上沾着蛋糕啊?不然薩爾爲什麼要舔呢?可是那樣不是不衛生嗎?”
鄧布利多望了望女兒疑惑的表情,乾咳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知道安吉麗娜問過蓋勒特爲什麼要咬自己,那時候自己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因爲薩爾想知道甜食做得好的人手指是不是比別人的靈巧,可是現在薩爾還沒力氣化形,只好用舌頭代替手去查看了。”哈利面不改色的說着謊,哄得安吉麗娜一陣點頭,也讓鄧布利多眯起了眼睛。老校長考慮的是以後也許可以用哈利這種辦法來回答安吉麗娜的問題,那些關於蓋勒特咬自己的。
於是三個人都沒注意到,薩爾不僅舔了安迪的手指,還有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