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垂文把車開上另一條出城的路,從濱海公路往尼斯方向開,與阿偉駕駛的布加迪完全反方向,等他們反應過來,他早就已經消失無影無蹤!
蜿蜒盤旋的藍色海岸公路上,阿斯頓馬丁引擎聲浪咆孝,越線超車、切線噼彎、地板油加速……在李垂文精湛的賽車技術操控下,一氣呵成!
他今晚不打算待在摩納哥,他不想讓假期這麼快就結束。
他相信副駕駛上的女士也是一樣的心態。
當她問到爲什麼要開這麼快時,李垂文告訴她:“有狗仔追着咱們,如果被抓到,咱們的關係就曝光於天下,世人皆知了!”
尹莎貝拉笑着:“原來是這樣。”
“你好像不是很驚訝?”
李垂文看了看她,
“那麼換一個版本,狗仔是你丈夫派來的人,而我還不想這麼快把你交給他!”
“快跑!”
她興奮的叫出聲來。
果然,有些紅杏爬出牆並不是單方面的!
李垂文嘴角勾起了笑容的弧度,所以他一直都沒有負罪感,因爲尹莎貝拉就是這種讓你見了,就躍躍欲試要對她做壞事的氣質!
但是她不會主動要求你去做,而是維持這一副正經的人設,善於把罪惡感都推卻到你的身上,得你來主動!
經過俞老師的培訓,李垂文如今也練就了一雙識女火眼金睛!
現在雙方都有一股亡命鴛鴦走天涯的情緒,在激昂奔馳的阿斯頓馬丁車上,吹着海風黑夜奔襲,荷爾蒙都在泛濫。
路上車速慢了些,李垂文一隻手抓方向盤,一隻手幫男爵夫人綁頭髮,作爲一個好男人,肯定要學會體貼入微的幫女士扎頭髮了,都是基操!
半路李垂文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團隊就幫他預定了在費拉角的酒店,距離摩納哥三十來分鐘路程,位於尼斯突出地中海的半島南端。
此處風景秀麗,自然環境一流,豪華別墅藏在蔥鬱的樹林中,是歐洲億萬富豪和貴族們鍾愛的度假避暑勝地。
李垂文將車一路往南開,抵達了建立在山頂上的四季酒店,將車往門口一停,鑰匙拋給泊車員,剩下就是酒店的事情了。
他只管拉着女人的手去找房間,此刻兩人都深刻帶入了電影劇情中,既然擺脫了追兵,還演繹了速度,那麼剩下的,也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就是演繹到中途的時候,尹莎貝拉手機響起。
手機連續響了三次,她才從包裡翻出來接聽。
看到屏幕顯示的名字,她表情頓時就變了,忙回頭告訴李垂文:“我丈夫打來的電話!”
“接!”
李垂文知道逃不過,那就只能面對了。
畢竟男爵閣下排出來的人撲了個空,給李垂文耍了,還帶着他老婆大半夜的跑,是個人都知道要發生什麼事。
尹莎貝拉猶豫片刻,便也接通了:“詹姆斯?”
“你在哪裡?”
對面語氣陰沉,正在努力壓抑着憤怒。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來朋友這裡度假幾天。”
“讓你的朋友接電話!”
“你什麼意思?”女人立即發揮本性,“我的社交你也要干涉了嗎?”
“你別給我胡攪蠻纏了!讓那個男人接電話,讓他來跟我說,李!我知道你在聽,是個男人就別躲在女人背後!”
李垂文聽到了,伸手:“我來吧!”
他拿起手機卻不改動作:“詹姆斯!”
“李!”
對方咬牙切齒。
“離我老婆遠點!不然我會找到你,我會狠狠地修理你一頓!你做的太過分了,這次就別怪我無情!”
“你誤會了,我跟尹莎貝拉沒什麼的。”
李垂文睜眼說瞎話,回頭看他的尹莎貝拉都翻了白眼。
“去你的!你以爲我傻了,我都知道的!該死的你在幹什麼,發q!你馬上給我停下!啊!我特麼要殺了你!”
“哈嘍哈嘍!你在說什麼?哈嘍!”
李垂文說了幾聲後把電話掛了,開飛行模式。
面對尹莎貝拉,他只能聳聳肩:“每一個男人對於自己老婆的第六感往往都是精準的!”
“你這個禽獸!”她罵。
“要我離開嗎?”李垂文說。
“你敢!”她也罵。
李垂文當然不會,因爲走了那我起步就禽獸不如了?
只能將錯就錯,貫徹到底了!
……
第二天。
男爵夫人還在跟他大被同眠你農我農,沒有想要走的意思,她反而在跟他訴說自己那平澹乏味的婚姻。
尹莎貝拉也是名門貴族出身,她長兄大哥繼承了祖上的世襲爵位,然後父母把她安排給了一個老貴族,也就是現在的上議院大老爺,羅奇福德男爵。
她跟對方是老少配,三十年華如狼,正處在追求熱烈的年紀,卻遇到了已經走下坡路的半百老頭,枯燥單調的生活,讓人看不到盡頭。
無聊的貴婦能做的事情不多,也不外乎像燕京朝陽區那幫女人,當年個個都去供養仁波切來填補心靈空虛,尹莎貝拉也走上了這麼一條路。
後來就機緣認識了青年俊傑李垂文,他渾身躁動着原始野性,流淌着冒險的血液,他會開飛機,賽車,天文地理都知曉一二……一下子就被牢牢吸引!
火花如願碰撞出來,她感覺自己即將死去的生活重新煥發了色彩,重新有了追求,整個人心態都不一樣了!
李垂文聽着這些故事,心裡頭咋舌。
感情我還是成就了她即將死去生活的大好人咧?
老男爵年紀大了,身體也遭不住了,那方面早就不行了,只是他還是佔着茅坑不拉屎,還要安排人要來給自己點顏色!
李垂文能說自己一開始是奔着,有了家室的女人就不會纏着自己要感情要未來,約起來目的很純粹嗎?
作爲一個老王,正常反應是怕了,趕緊讓她回去,以後別再牽扯。
但是作爲一個開了掛的老王,李垂文從邏輯順序上來想,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麼矛盾就已經積累,現在中斷也不意味着前面的歷史可以一筆勾銷。
既然前面無法抹去,那麼現在斷開也於事無補,還不如干脆貫徹到底,既然已經錯了,那麼就將錯就錯吧!
還有一個隱蔽的念頭藏於他心中。
他確實對皮埃爾的提議有點心動。
李垂文與聖潔會的關係並不密切,他更多的是跟奧爾德作爲朋友,對於這個組織他的瞭解程度很淺。
但在香江的事情發生後,他對該組織進行了詳細的研究,然後發現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它們的行爲甚至有些邪教。
搞不好克里斯-張的女朋友就是他們這些人搞大肚子的,然後爲了掩蓋事實,將她獻祭殺害,知曉真相的克里斯-張匹夫一怒,直接把奧爾德抹了脖子!
這種猜測並非憑空臆造,西方人搞宗教的可謂前科累累了!
所以李垂文不喜歡跟這些邪教牽扯太深,過去是以奧爾德作爲紐帶,現在他都掛了,那麼死道友不死貧道,還真不如做點明智選擇呢!
不過當前首要的事情,還是先處理一下拐走男爵夫人的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