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省羣山環繞。即使省會城市沙城也不例外。
大鐘山坐落於沙城市中央,海拔高達既米,總面積過公頃,因爲其外形像極一座佛鐘而得名。大鐘山以林壑幽美,山幽澗深聞名,有詞爲證:碧嶂屏開,秀如琢珠。
隨着經濟的展。大鐘山這些年逐漸被開成旅遊區,三年前,沙城成立了一個新的轄區鐘山區。大鐘山周圍片區統統被納入鐘山區管轄,以至於鐘山區一舉成爲沙城市最大的轄區。
雖然大鐘山被開成了旅遊區,事實上因爲大鐘山地勢險峻的緣故,大鐘山只對遊客開放了一小部分,其中大半個大鐘山卻被隴西省軍區給徵用了,險峻的山勢對遊客來說或許危險,用來練兵卻有着意想不到的功效。
大鐘山山數。宋博虎滿臉肅穆地站立在那裡,他的身前正襟危坐着幾百個精神抖擻的迷彩服士兵。
微白的天空下。羣山蒼黑似鐵,莊嚴、肅穆。紅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藍色,霧雷泛起,乳白的紗把重山間隔起來,只剩下青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筆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畫。
可惜的是,無論宋博虎還是他面前的幾百士兵都無心觀賞眼前美景,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兩個月的軍事預演上獲得勝利,奪取參與軍演的資格。
“師叔,我怕這個法子不好使啊,兩個同時間。這些兔崽子能不能感覺到內息的存在還是一回事啊,看來這一次姓葉的贏定了。”宋博虎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幾百士兵,眼中閃過一抹黯然神色。眼前的幾百兄弟曾經是他最大的驕傲,沒想到現在卻要跟着自己遭受葉家的侮辱,
宋博虎的身後。一個身披灰色袈裟的老和尚面無表情地站立在那裡,他手中的精銅念珠飛快地轉動着,出噼裡啪啦的脆響聲,微風催過,白鬚袈裟齊動,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搏虎,你着相了。”老和尚嘆了口氣,“師兄十幾年前收你入門時,就曾經料到過你有這麼一劫,要是你過不了這道坎的話,你永遠無法突破先天境界!”
宋博虎聞言面色一動,他張嘴就欲反駁,只是嘴巴蠕動了一下後,又把話給吞回了肚中。
“師叔,你應該知道我的志向。我從小到大就是羨慕爺爺那樣金戈鐵馬的生活,也佩服父親那般縱橫揮闔的氣勢。我只想繼承父輩身上的軍魂而已,並不希翼在武學上有多大突破。”雙眼迷惘地望着白霧深處,宋博虎聲音低沉地回答道。
“癡兒!”老和尚聞言愛憐地看了一眼宋博虎,卻不再說話,也跟面前的數百士兵一般盤膝坐了下來。
僅僅幾分鐘時間的功夫,老和尚周圍便雲霧繚繞,唯有他那顆光溜溜的腦袋在雲霧中若隱若現。
宋博虎見狀也盤膝坐平。只是他卻遲遲無法靜下心來,臉上掛着深深的憂愁。
“大哥。”宋博虎剛剛進入入定狀態便感覺到肩部一沉,緊接着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睜開眼睛一看,看到老弟宋拍宇正滿臉微笑地看着自己。
宋博虎緊張地看了看身後的老和尚,然後跟宋拍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領着宋拍宇到了山腰的別院裡面。
“拍宇,什麼時候來沙城的,怎麼不通知我一聲?”迅地給宋拍宇泡了一杯茶,宋博虎這才迫不及待地問道。
“裝吧,你就給我裝吧,聽爸媽說你把所有的通信工具都收繳了,你讓我怎麼聯繫你?”宋拍宇接過茶杯,卻沒有急着喝茶,而是滿臉促狹地看着宋博虎。
被人當面揭穿謊言,宋博虎臉上一紅,尷尬地不知道如何解釋是好。
“哥,你的事情我聽爸媽說了,這一次我來沙城,一方面是因爲工作的調動,另一方面也是存了幫助你的心思。”宋拍宇見半年時間不到,老哥卻彷彿蒼老了十歲一般,他心中很不是滋味,這還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的大哥麼?
“幫我?你說你能幫助我?”宋博虎聞言虎軀一震。他一把揪住宋博虎的胳膊,激動地問道。
自從一個月前在湘陰省的軍事預演中輸給葉天軍後,宋博虎就精神狀態大變,整天魂不守舍的。
葉天軍手中的那支隊伍實在太強大了,雖然葉天軍隊伍中每一個士兵的實力不見得有多高,可是他們卻每個人都習有內勁,而且還學會了一套統一的戰技。宋博虎的隊伍跟葉天軍的隊伍交手不到十個回合,便被對方給徹底地打趴下了。
宋博虎跟葉天軍幾乎是夙敵一般的存在,近十年來他們每年都要找機會比鬥一番,而藉着今年軍演的機會,宋博虎更是在葉天軍的一再挑釁下與葉天軍進行了一場豪賭,誰在預演中輸了,則失去了軍演的指揮權。
宋博虎剛開始還認爲葉天十衛日負了。所以也沒有大在意,直到跟葉天軍交年後,他不但自己不是葉天軍的對手了,自己的隊伍更是被葉天軍的隊伍給打得慘不忍睹,也是在這個時候,宋博虎才知道葉天軍一開始就故意挖了一個。坑讓自己跳,只是此時想後悔已然晚了。
“大哥,我的茶水”看到老哥激動的樣子,宋拍宇臉上露出了苦笑的神色,他努了努嘴,輕聲提醒道。
“啊,,哎喲,”被宋拍宇一提醒,宋博虎才現自己剛纔使勁地搖晃老弟的胳膊,卻把老弟手中茶杯的茶水給搖撒了一大半,而那滾燙的茶水全部撒到了自己的褲管上,不但褲子溼透,大腿也痛得厲害。
顧不得背後促狹的笑聲,宋博虎一窩蜂地鑽進了裡屋,兩分鐘後再次出來時,他已然換了一條褲子。
“拍宇,你剛纔說你能夠幫到我是真的麼?”宋博虎此時腦子已然清醒了很多,下意識地認爲宋拍宇的話不可信,“爲了應付兩個月後的那場預演,我把師叔都從少材寺給請了下來,你剛纔在山炭也看到他老人家了,他都說無能爲力呢。”
“只要大哥想贏,小弟自然成全夫哥的心願。”宋拍宇微笑着點 頭道。
宋拍宇非常清楚宋家的處境。從宋老爺子開始,到父親宋孝廉,再到大哥宋博虎,他們都是真正的軍人,對於軍隊和士兵有着一種割捨不掉的情懷,正是因爲宋家一直專心於軍隊建設,始終置身於官場之外,這讓宋家地位然的同時也異常危險,宋老爺子一病倒,宋家就給人一種大廈將傾的感覺。
宋拍宇知道這一次軍演對大哥異常重要,也對宋家更重要。葉家跟宋家不同,經過十幾年的展,葉家的勢力早就侵入了官場,而宋家卻是這兩年才慢慢地在官場有所動作,根本無法媲美葉家在官場的龐大力量。宋家表面上看起來比葉家強大,但是隻要宋家在軍演上輸給葉家的話,宋家以後地位就堪憂了。
“拍宇,要是你真的有把握讓大哥在預演中戰勝葉家的隊伍,你就是我們宋家的大功臣啊!”認真的打量了宋拍宇一眼,宋博虎現老弟臉上始終帶着從容淡然的微笑。眼中的神情沒有半點戲詫,他不由再次激動地握住了宋拍宇的雙手。
宋拍宇看到大哥跟自己握手前還心有餘悸地看了一遍茶几上的茶杯,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宋博虎,你怎麼一大清早就做白日夢啊,想戰勝我的隊伍可不僅僅是做白自夢就可以辦到的哦。”宋博虎的話幾乎剛落音,房屋外面就響起了一陣囂張的笑聲,與此同時。房屋的門砰地一聲被人給推開,一個高大英武的年輕人鑽進了房屋中。
聽到這道囂張的笑聲,宋拍宇皺了皺眉頭,回頭望去,現這個眉目跟葉天楠有八分相似,聯想起剛纔這個人的話語,宋拍宇立即判斷出這個人的身份了,這個人應該是葉天楠的大哥葉天軍,也是大哥近十年的夙敵。
“葉天軍,一大早地你不好好練兵,跑到我們北區來幹嘛,難道你認爲你們不用練兵也可以穩操勝券?”宋博虎瞪了葉天軍一眼,面紅脖子粗地嚷嚷道。
“我們之所以提前兩個同時間到北方,只是想適應北方的水土而已,至於練兵,有那個必要麼?要是被你們給偷學個一招半式地去,我還不虧死啊。”葉天軍傲然地打量了房屋內一眼,目光在宋拍宇的身上停留了片玄,然後纔不屑地嘲諷宋博虎道。
葉天軍來宋博虎這裡本來是想諮詢隴西省有什麼地方適合拉練的,只是沒提防還沒進房門便聽到了宋博虎的豪言壯語,他自然忍不住打擊一番。
“宋博虎,這個眉目清秀的傢伙是誰,不會是你的那個廢物弟弟吧,前段時間外面風傳你這個廢物弟弟突然間換了一個人一般變得身手高強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宋家特地吹噓出來的呢?”葉天軍本來對宋拍宇不以爲意的,只是宋拍宇對他的無視目光卻讓他心中有幾分不舒服,是以他想也不想地便出言諷刺道。
近十年來,葉天軍和宋博虎兩個人攻擊對方時無所不用其極,以前宋博虎的身手遠遠地高於葉天軍。但是宋博虎口舌卻不厲害,是以葉天軍習慣了在口舌上沾宋博虎的便宜。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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