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他們回到了J市。
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小院子。
蔣輝得上課去,孩子們已經是畢業班不能拉下太多的課。
他放心不下安芸,於是他請來了姑母幫忙照拂,安芸在婚禮當天見過二老,拜高堂的時候就拜的他們和母親,姑母人很和氣一臉的慈祥和福氣。
聽說伊一走了姑母也覺得不可思議,多好的一個小姑娘說去就去了,要是不離開中國就好了
一大早蔣輝就去了學校,安芸落寞的坐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得辦,伊一的遺體還在日本。
還有伊一的父母還不知道這件事情,雖然他們和父母的關係都很疏離但是生死事大,必須得聯繫她的父母
這一病一傷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忽略了,安芸很是自責
於是她馬上聯繫了領事館,接電話的是個女聲,安芸馬上說:“你好,請幫我接齋藤元一”就是曾經很傲慢接待她的那一個。
女聲很客氣的問:“您好,女士,請問您找他有什麼事情。我好告知他”
安芸於是說到:“我的好朋友在日本被人殺害了,一直是齋藤先生在銜接這件事情,請幫我聯繫他,我叫安芸,是報案人。”
於是女聲又客氣的說到:“好的請您稍等,非常遺憾這件事情給您帶來的傷害。”
於是安芸終於聯繫上了齋藤元一:“齋藤先生您好,前幾天我在醫院,今天剛出院回家。
現在想就伊一遺體的事情諮詢一下您,請問她的父母如果來日本可以帶走她的遺體嗎。
還有如果在日本火化會是什麼樣的一個流程,還有如果她的父母去日本,這樣的事由簽證多久能辦的下來。”
然後齋藤禮貌又流程的說道:“安芸女士您好,非常抱歉整件事情對您帶來的傷害,請節哀。
至於她的遺體,不能用飛機運回來。
除非有專機還得經過兩國的空管局批准。
並且關於遺體,如果有關於破案的線索,應該還需要和東京的警察廳協商。
但我們一定會尊重你們本身的意志。
火化的具體流程,我還需要再諮詢一下東京的殯葬系統,這個我容後再告知您。
至於簽證,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辦理,這一點上你們不用擔心。
另外我想知道是需要我們通知她的父母,還是您親自通知她的父母。
如果需要我們通知的話他們的聯繫方式是什麼”
聽到這些安芸的心裡又是好一陣難受,語帶哽咽的說到:
“非常感謝您的配合,她的父母還是由我通知他們吧。我會再聯繫您的。”
然後安芸掛斷了電話,看着伊一父母的電話發愣,她也沒有勇氣通知伊一父母這個噩耗。
但是如果讓領事館通知伊一父母,一想到那冷硬的官方的通知。
安芸覺得這樣更沒辦法接受,於是先給伊一的弟弟伊遠打了電話:
“喂,小弟嗎,”然後安芸停了一下:“嗯,安芸姐,我姐呢?”
伊遠說到。電話另一頭非常嘈雜,“
小弟,你姐姐在日本出事了。你姐姐人不在了”:“啊!你說什麼,你們停別吵,你說我姐怎麼了”
安芸流着淚又重複了一遍:
“你姐在日本,出事了,人不在了。如今遺體在那邊需要處理我不是直系親屬,另外我剛出院,不能下牀。”
:“你說什麼,你騙我的吧,怎麼可能我姐那麼牛,怎麼可能”
伊遠使勁的吼着,然後一聲巨響電話斷了。
過了一會兒另外的一個號碼打了進來,伊遠邊哭邊說到:
“安芸姐,怎麼回事,我姐她究竟怎麼了,你告訴我啊!
她去日本幹什麼,她缺錢嗎?爲什麼老是拒絕父母的錢,我們家又不窮。”
安芸也沉默了,她無法面對伊遠,是啊都是因爲她,她就是那個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