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人的再三協商,阿濤的重重攻擊,荷花地步步退讓,最終讓阿濤可以用荷花普通朋友的身份探望林燕。
第二天早上起牀,荷花拿了一把剃鬚刀,給自己刮掉新長出來的鬍鬚,卻因爲阿濤的一個親吻動作刮傷了下巴底下的肉。
——美好的一天就從荷花的一聲尖叫完美的拉開了序幕。
荷花貼上創口貼,圍上一塊灰色的圍巾遮住他尖尖的下巴,頭頂還戴了一頂灰色的毛線帽,再加上一副黑色邊框的無鏡片眼鏡,時尚的有些不像話。
昨天才說過不要太招搖的人,睡了一個晚上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阿濤從他身後繞上他的腰,再度湊到他臉頰邊上親了一口。
“親上癮了你。”
一邊打鬧一邊走出門,順路去看了看林燕,她正在家裡喂小孩,看見一個與荷花相差無幾的俊俏男子,驚的差點把小點給摔在地上。
“哥,這誰啊?”林燕繼續抱着小點,口齒不清地問,“是你朋友嗎?”
“嗯,就是我經常提的阿濤。”他轉過頭,想起燕子工作的事,忙不迭地問,“阿濤,工廠還有缺人的地方嗎?”
“有是有,不知道她能做什麼。”
“我很能吃苦,什麼都能做。”
阿濤盯着她的模樣上下打量,雖然才二十歲,但臉上明顯有了滄桑的痕跡,身材略微有些胖,聽荷花的意思,她只讀過一年的小學,按長相,營業員已經不適合了,按能力,又不能讓她做辦公室的工作,只能進工廠做計件工,但是這種純體力活的工作,讓荷花的親人去做,似乎有些不合適。
周遭安靜的只有小孩睡着後小聲呼嚕的聲音,荷花和燕子同時緊張地盯着阿濤這個決策人,生怕一個動靜就能改變他的主意。
“手工活你能做嗎?”
“能。”林燕用力地點點頭,狠勁地似乎要扭斷自己的脖子。
“那就進工廠當計件工,三個月試用期,試用期過後可以辦理五保,包一頓中餐,住的地方你已經有了,所以工廠就不另外安排宿舍,可是,”阿濤指指她手裡的小孩,“小點怎麼辦?”
“我可以一邊照顧小孩一邊上班。”
林燕臥室旁邊的門轉動了幾下,金希從裡面睡眼惺忪地走出來,本來想問是誰那麼吵,看見阿濤和荷花,頓時清醒了不少。
“郭總,荷花。”
“哥,你昨天住在這?”荷花驚訝地指着他,轉過頭,瞥見燕子漲紅的臉,本來準備好的調侃話全都吞回了肚子裡。
金希臉紅地竄進衛生間,洗漱了出來,套上外衣,迅速逃出了門。
荷花一會看看門外,一會看看燕子,苦笑不得地問:“燕子,你考慮清楚了。”
“嗯,孩子需要一個爸爸。”
“這也太快了。”他哀嚎地趴上阿濤的肩膀,才當了兩天的爸爸,小孩就跟上了別人的姓,叫他情何以堪,“我才當了這麼一點時間的爸爸。”
“他小名還叫史小點,你是他一輩子的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