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不見他有任何反應,才知道阮俊已經成爲他們兩人之間的地雷,踩踏不得了。
“我今天睡林展他們的房間,免得明天被肥豬看見,被他懷疑。”
“哦!”阿峰應了一聲,直接進了屋子。
阿峰的生日,就這樣被他搞砸了,他在進房間的時候,依然不明白自己爲了阮俊的事情生氣,到底是對還是錯!而且這種時候,他這張嘴爲什麼還要哪壺不開提哪壺,簡直就是欠揍。
輾轉無眠,拿起手機,時鐘已經停在十一點半。
客廳裡酣聲四起,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冰箱前,拿出殘破不堪的蛋糕,再點上蠟燭,走到阿峰的臥室前面。
“阿峰!”等了半晌,沒有迴應,心裡略略有些不爽,他被剛纔的氣氛攪擾的睡不着覺,阿峰卻可以睡的昏天暗地,不公平!
他試探性地敲敲門,想着如果再沒反應,就準備回房間繼續自己的胡思亂想。
“怎麼了?”果然,裡面傳來的回答含糊不清。
“祝你生日快樂!”
房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蠟燭微弱的光灑在玻璃上,印出梅花的臉——倉惶而又緊張。
等了一會,玻璃門打開一道小縫,阿峰裸着上身靠在牆邊。梅花的視線撞在他略有肌肉的胸口上,垂涎地吞了吞口水。
“蛋糕怎麼成這樣了?”
“今天以爲你不會回來,吃了一半!”
阿峰嗤笑,拉着他進臥房。
雖然西側的臥房是按照他的品味裝修的,但梅花總覺得睡在東側的臥室才能讓他心安,不,更確切地說,應該是有了阿峰這個人。
他殷勤地給阿峰切了一塊蛋糕,把上面的奶油刮乾淨,遞到他面前。
阿峰撐着腫脹的眼皮,朝他笑笑,在梅花期待的眼神中吃完蛋糕。
昨夜沒有睡好,今天又開了幾個小時的車火急火燎地趕回來,他已經累的睜不開眼皮子,可惜這些梅花看不到,他只能看到阿峰生氣的樣子,以爲給他一個生日的驚喜就能將剛纔的不快掃的一乾二淨。
“我要睡覺了!”阿峰打了一個哈欠。
“你不生氣了?”
“生氣?”阿峰不解地看着他,“我生什麼氣?”
“看來是不生氣了,那我出去了!”他收拾了碗盤,把吃剩下的蛋糕放回冰箱裡,回頭看一眼對面的臥室,發覺玻璃門後面早已經漆黑一片。他站在門口,自言自語地小聲嘀咕,“死鬼,出來給我一個吻也好啊!”
話音剛落,黑暗中忽然伸出一隻手,胡亂地抓住他的腰,緊接着有人的雙脣湊到他近前,憑着感覺在他臉上又親又吻。
梅花腳步雜亂地跟着來人回到房裡,中間撞了椅子凳子,卻顧不上疼痛,直接和欠罵的傢伙倒進牀上。
“一個吻,夠嗎?”黑暗中,誰也看不見誰的臉,只能從聲音中辨別彼此的表情。
“不夠!”梅花跨坐在他身上,第一次主動褪去他的衣服。
從牀上滾到地上,再從地上回到牀上,溫存變成了粗野的‘打架’,梅花雖然看不見慘絕人寰的場面,但憑自己在一舉手一擡腿之間,肌肉發出灼燒般的疼痛,身上的淤青腫塊肯定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