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陣法被破壞掉,力量也失去了規律的均衡,開始暴走。不一會兒時間,整個遺蹟之中的機關盡數因爲暴走的緣故而崩壞,瞬息之間便就全數壞掉,不能再展現出任何作用。
三人也宛如劫後餘生一般,顯得欣喜非常,他們看着高空之中的黑袍人,皆是激動的不行。
“多謝道友仗義出手,可否下來一敘?”這時候有一個較爲有力的聲音傳來。
從聲音之中也不難聽出,此人現在的情緒是非常激動的。
蕭揚淡然一笑,旋即便就直接落地,站在了三人面前。
此三人皆是身穿白衣,看上去更是給人一種出塵之感。不過,他們現在卻是灰頭土臉的,可就談不上絲毫的仙氣兒,反倒是有些像落難的乞丐。
這三人,則是一老一少和一箇中年人。
老者看上去十分沉重,在蕭揚落地之時,也看得出有着許些戒備之心,顯然是對於這個忽然出現的陌生人,也有些不放心。
畢竟行走江湖,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老者在明咒界紮根很久,結交的朋友也不少,明咒界中的大多強者,自然都是心中有數,並且也知曉他們的能耐。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卻是從未見過的。
不知道對方的跟腳,他又如何能夠不警惕?
雖然老者認不得蕭揚,但是蕭揚卻認得對方,那老者乃是盛雲門的楚遲懷。
盛雲門同樣也乃是三門之一!
楚遲懷乃是閒雲野鶴一般的人物,名聲也是極好的。
可以說,盛雲門中大部分人都是如同閒雲野鶴一般,十分出塵。
在明咒界,盛雲門也乃是最有仙氣兒的一個宗門。他們與世無爭,甚至也沒有刻意去做些什麼,但是他們在三門之中的地位卻是堅如磐石,未曾動搖過。
由此也看的出來,盛雲門是何等強大的存在。他們雖然低調不爭,卻也如同大爭。
至於那個中年人和年輕人看上去倒是有些面生,恐怕是鍾千裘所不知的。
“在下楚圓牧,在此多謝道兄出手相助,讓我們能夠得以生還。”年輕人十分激動的說道。
顯然先前開口之人,也是他了。
那中年人看上去則是較爲沉重,一直都在打量着眼前人,卻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卻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防備的意思來。
“在下蕭揚,外界人士。”蕭揚淡然道。
茫茫三千世界,名爲蕭揚的人何其之多,在一個世界之中同名的恐怕都不少,故此就算說出了真名,他們也不一定能夠查出什麼來。
故此蕭揚也勉強算的上是有恃無恐,只要不說出自己原本的世界,那麼他們就很難查出一個所以然來。
“老夫楚遲懷,乃是盛雲門人。這位是楊塗,乃是我們門中供奉。”楚遲懷見狀,也開始自報家門。
有時候自報家門,也算是一種尊重,同樣也可以形成威懾。
盛雲門三個字,足以讓許多的宵小之徒都打消一些不合適的念頭,讓他們知難而退。
蕭揚聞言,則是笑着拱手,並沒有表露出太多的神態來。
楚遲懷見對方不爲所動,頓時心中也變得沉重幾分,這個傢伙不過六階境界,卻能夠做到不動如山一般,倒是少見。
而且更加緊要的,乃是楚遲懷現在還不知對方的跟腳底細。
這個蕭揚既然如此擅長破陣,如果是某個宗門的供奉,他理當有所耳聞纔是。但如今卻如同忽然蹦出來的一般,着實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楊塗只是笑着頷首,算是見禮了。
“蕭兄,好厲害的手段,這個陣法困得我們頭暈眼花,幾乎絕望,你卻隨手就破了,當真厲害。”楚圓牧說着,更是豎起了大拇指。
在楚圓牧的嚴重,這位忽然出現幫忙的人就宛如神明一般,在他的心中也已然是豎立起了無比光輝的形象來。
蕭揚也在淡然的觀察着這幾人,較爲活躍的楚圓牧也不過武皇六階,朝氣蓬勃之下卻還顯得有些虛浮,顯然是最近才破的境,纔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至於那位楚遲懷,早就是遠近聞名的七階強者,其實力不容小覷。
楊塗的氣息讓人難以窺得全貌,恐怕實力同樣也不會弱,極有可能乃是七階實力。
顯然,楚遲懷和楊塗恐怕乃是帶着楚圓牧這個後輩歷練,尋找機緣而已。
蕭揚淡然一笑,道:“以前看過這個陣法而已。”
這話一出,頓時楚遲懷和楊塗的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震撼,對視一眼。
他們作爲本地人對於明晝秘境的瞭解都並不多,而這個外界人既然見過這個陣法,是否對於這個秘境還有着更深入的瞭解?
想着這些,他們又如何能夠不爲之震撼?
“蕭兄博學多才,佩服佩服。”楚圓牧樂呵呵的說道。
看着這個顯得有些熱情過頭的楚圓牧,蕭揚也覺得有些頭疼。
不是說盛雲門乃是脫凡超俗的一個宗門,仙氣飄飄的宗門嗎?
這個楚圓牧,顯得可就沒有任何的仙氣兒可言,反倒是讓人覺得像一個熱血的小傢伙。
但是平心而論,能夠修煉到這個地步,那裡還有什麼涉世未深的小傢伙?
如果這一點不是楚圓牧所裝出來的,他如果一直能夠保持這樣的心態,可當真不容易。
不過話又說回來,有些人就是心大,但也因爲這個緣故,他們心中沒有世俗紛擾,所以在破境上面,也會事半功倍,高歌猛進。
至於楚圓牧屬於那一點,現在還是不得而知的。
“不知蕭兄在什麼地方見過此陣法?”楊塗頗爲好奇的問道。
在楊塗看來,如果能夠得知到一二消息,說不得還能夠將明晝秘境的秘密都給破解開來。
到了那時候,他們所能夠得到的好處,自然也是難以想象的。
楚圓牧也十分好奇的看着蕭揚,想要知道答案。
蕭揚則是微微皺眉,對面這一問,倒是讓他有些無從可說。
而且,他們也不過第一次見面,何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