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就連姜鴻俊也退出了修行,目光落在了段滄身上。
先前段滄所表現出來的冷靜,也的確讓人十分驚訝,而現在他又將會有着什麼樣的表現,可謂讓人也是非常好奇的。
雖然他們都知道,第一次成功的可能性不高,但有時候卻並不能夠一概而論。說不得,段滄就有着非同尋常的機緣,能夠就此拿下。
剛剛靠近神劍,頓時段滄的眉頭便就已然緊皺起來,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然而他的身形卻並沒有任何的停滯,反倒是每一步都走的非常踏實,彷彿現在的干擾,也無法讓他亂其心智。
段滄抱守着本心,他很清楚自己若是越發畏懼、害怕的話,就會越發的覺得無地自容,配不上這把神劍。
但是他想要得到這把神劍,就必須要正視自己。而且,自己也乃是名門之後,又有那一點配不上?
若是論實力和天資,如今的段滄同樣也是不弱與人的。故此,在他看來,自己將其拿下,也是順理成章之事,也沒有必要抱有太過於深沉的包袱!
故此,他也必須要讓自己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態,從容的去應對這一切,而不是因爲自卑,不敢去觸碰分毫。
如果就連這點勇氣都沒有的話,那麼一切都將會變得毫無意義。
所以,他現在唯一需要注意的,便就是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不要被其左右。
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去將其征服,而不是被恐嚇的沒有任何膽量去進行爭奪。
任由那神劍在不斷的散發着光輝,在不斷的進行着問心。
隨着感受到的壓力越來越大,段滄所前進的速度也開始慢慢變得緩慢起來,彷彿每走一步,都在承受着莫大的痛楚。
越發的靠近神劍,而段滄所遭遇的狀況也就變得更加複雜,同時心中也開始涌現出非常多的念頭來。而這些念頭更是在不斷的提醒着他,自己是卑劣的,根本就配不上。
雖然段滄在壓制着自己的這些念頭和想法,想要去正視這一切,卻也感覺非常的勉強。
因爲那金光問心實在是太過於猛烈,以他如今的道行,也根本就無法去進行抵抗。一切,都顯得是十分徒然的,沒有任何效果。
而且越是去進行壓制,那麼所感受到的壓力自然也就越大!
很快段滄便就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但他的腳步也依舊非常的堅定,不斷向前。
意志也在支撐着他,讓其不會輕易言敗。
但是金光問心便是如此霸道,你若是不去想還好,一旦動了念頭,那麼就會陷入十分尷尬的境地,不斷的承受着折磨。
神飛燕見段滄的腳步放得越來越慢,也就無奈搖頭,她很清楚,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想要再繼續前進,那也是不可能之事。
就連靠近都尚且顯得如此困難,又何談將其征服,拿下?
所以現在的局面也就顯得非常明朗,至少眼前而言,是不可能的事情。
蕭揚倒是非常讚賞的看着這個小傢伙,以前只覺得他缺乏主見,並且個人的心思更是奇怪,如同稚子一般。
但是現在所展現出來的意志力,卻讓人非常佩服。
別人看不出什麼門道,而蕭揚倒是清清楚楚。他知曉這其中所存在的困難,在問心之下,本就舉步維艱。而且還會受到不小的干擾,甚至一個不慎,便就落得心神失守,到時候所導致的後果如何,也不難想象。
然而段滄卻並沒有性情大亂,亦或是隨波逐流,依舊保持着自己的理念,並沒有被動搖。
這便就是殊爲不易之處,雖然堅持的非常辛苦,若是一旦就此放縱的話,將會如何也是難以設想的。
當初蕭揚也是這般熬下來的,所以一旦失去了信念,將會如何也不得而知。
也正因爲不知曉這些,故此也就需要格外謹慎,不能出現更多的差池。
不過就這樣強撐着走下去也不是法子,因爲你終究會被動搖。
而且這條路也依舊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想當初蕭揚就連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多少也有些稀裡糊塗的意思,所以他現在也很難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去說這件事情。
其中有着太多的未解之謎,如今又究竟是個什麼狀況,也仍然是還未可知的。
如此走着,段滄也已然陷入了舉步維艱的地步,他死死的盯着神劍,彷彿心中有着太多的言語說道不出來,很是難受。
但他也不想就此放棄,故此還在堅持着,希望自己能夠成功。
然而這卻也並非是一言就能夠將其斷定的,越是掙扎,那麼也就越是難受。
姜鴻俊看的也是直搖頭,因爲他覺得自己和段滄的感受也完全是兩回事啊。
他是傷於形,而段滄則是傷於心。
所以這也讓姜鴻俊頗爲吃驚,看來這神劍還能夠看人下菜,的確是有些意思。
而這也讓姜鴻俊瞬間起來更大的興趣,如此看來這神劍非常有趣,若是自己能夠拿到,以後的修行路上,可就不會無聊了。
不過現在也只能有這些心思罷了,想要將其拿下,可並不容易啊。
甚至還可以說,是難比登天。
畢竟這神劍太古怪了,難以將其馴服。
許久之後,段滄也有些堅持不住了,也只能無奈退開,搖頭不已。
看着那神劍,他的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忌憚和惋惜。
如果這樣下去的話,他覺得自己也永遠都不會有機會。
忽然間,段滄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轉頭看向了蕭揚。
蕭揚被這麼一看,嘴角下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來。
眼神交匯之時,他們二人似乎也已經心領神會,知曉對方在想些什麼。
故此段滄也沒有客氣,直接走了過來,問道:“不知蕭道友對此有什麼見地?你好歹也是個過來人。”
聽到這話,神飛燕可是疑惑不已。
這段滄和蕭揚有着過節,恨不得直接開戰,如今又是如何能夠做到厚着臉皮來求問的?
難不成,是姜鴻俊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