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光看着衆人都放輕鬆了,急忙出聲提醒他們,省得他們大意吃虧。
“是,師兄,我們會保持警惕的。”
敖來賢、龍光海、包打聽、林詩音等人立馬應着,神情再次恢復到了認真嚴肅的表情,只是心神放鬆了不少,也自信了不少。
只要蕭揚勝出,只要蕭揚打敗了北極蒼龍,那麼蕭揚就是第一戰力,就能彌補他們中斷戰力的不足,這是一件巨大的西喜事。
不然,如果始終有北極蒼龍壓着,哪怕他們能逃生,心神必定也是沉重的。
“蕭揚,你贏了,我輸了,你給我一個面子,宣佈平局如何?”
北極蒼龍繼續反抗和躲閃着蕭揚的攻擊。
只是他變得更加被動,蕭揚變得更加強大,若是繼續這般下去,他非得戰死在這裡不可。
所以,他只能對蕭揚服軟,希望蕭揚能夠賣他一個人情。
蕭揚嘴角翹起,冷笑了一聲,戲虐道:“北極蒼龍,你可是堂堂北極門第一天驕,沒想到,你也有服軟的時候,你的骨氣哪裡去了,你的節操哪裡去了?”
聽到了蕭揚的嘲諷,這讓北極蒼龍非常難受,幾乎無法承受。
他面色漲紅着,眼中露出慍怒。
但是奈何現在是蕭揚主導戰局,他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蕭揚,士可殺不可辱,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北極蒼龍惡狠狠的反抗了一句,起碼這樣還能體現出一些骨氣。
北極蒼龍說的是氣話,實際上,他不想死。
如果早就抱着必死之志,他肯定不會向蕭揚服軟的。
他到底還是年輕了,年輕人嘛,說氣話是很正常的,意氣風發嘛。
蕭揚也曾經意氣風發嘛。
“呵呵,這可是你說的,北極蒼龍,那你就最好別認輸,我們決戰到底,生死自負。”
蕭揚臉上露出嘲弄的表情,繼續譏諷出聲,他眼中寫滿了戲虐。
他何嘗看不出北極蒼龍的求生之意?
北極蒼龍根本不想死。
之所以突然變得這麼強硬,就是希望蕭揚能夠給他一個面子,給他一個臺階下,這樣他也好維護自己的顏面和自尊。
就比如他請求蕭揚宣佈平局一樣。
哪怕是他技不如人,不是蕭揚的對手,但是他都不肯當衆認輸,不可當着九萬觀衆的面前丟臉。
但是,他卻可以暗地裡對蕭揚認輸。
然而,暗地裡認輸又有什麼用呢?
蕭揚要的不是個人之戰,是宗門之戰。
所以,蕭揚不可能打贏北極蒼龍。
北極蒼龍又硬撐了一會後,真的是撐不下去了,臉上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心神疲憊,修爲幾乎消耗乾淨。
他剛纔說的本來就是氣話,這一下子,真的無法支撐下去了。
但是他畢竟是一個死要面子的人,哪怕是面臨着死亡的危險,他都不肯大聲宣佈認輸。
“蕭揚,你若是賣給我一個人情,我必然付出讓你滿意的代價,這筆交易你必然不虧,何不合作一番?”
北極蒼龍只能再次服軟。
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骨氣。
蕭揚呵呵的冷笑了一聲,嘴角再次翹起,戲虐的問道:“北極蒼龍,我想問,你能給我什麼?”
北極蒼龍愕然了一下,稍微鬆了一口氣,既然蕭揚肯願意談,那麼就說明有希望。
他緩緩道:“極光宗的總體實力不如北極門,你若是宣佈平局,咱們可以三年後再戰,這樣一來,你們極光宗就可以得到三年的喘息時間。不然,你若殺了我,北極門必然會爲我報仇,這樣一來,你們極光宗就危險了。”
蕭揚不屑一顧,對這個條件嗤之以鼻。
先不說北極蒼龍承諾能不能相信,單單是這個條件就太輕了。
只是延遲三年的戰爭罷了。
那麼戰爭是必然到來。
如今的極光宗雖說總體實力不能跟北極門相比,但是底蘊還是有的。
北極門想要全部吞下極光宗,那也只是一種妄想。
再說了,中流境有三大頂尖勢力,除了北極門、極光宗外,還有一個是蕭家。
蕭家怎麼可能坐看北極門做大,那這樣一來,蕭家也會變得危險了。
“北極蒼龍,你終究還是貪生怕死之徒對不對?你終究還是想做縮頭烏龜對不對?你就不能坦然赴死,毫無遺憾毫無愧疚的戰死麼?”
蕭揚突然大義凜然的刺激着北極蒼龍。
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殺死北極蒼龍。
只是這北極蒼龍有些難纏,即使知道接下來肯定能夠擊殺對方,但是對方依舊能夠撐上一會。
北極蒼龍深深的被蕭揚刺激到了。
他本來就不認爲自己是高風亮節將骨氣的人,遇到生死關頭,肯定是性命比較重要。
現在被蕭揚如此小看,這大大挫傷了他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蕭揚,你到底答應不答應?何至於如此羞辱我?”
北極蒼龍也是怒了。
好歹也是站在中流境頂尖的人物,並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夠擁有武尊九階的修爲。
這般承受蕭揚的侮辱和嘲弄,他自然受不了。
蕭揚也不再戲弄對方,冷笑道:“北極蒼龍,你以爲我們之間還能化解恩怨不成?一旦我放了你,你回頭就有可能召集北極門精英攻打南極城,我們極光宗根本就沒有勝算,所以最好的結果是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麼?”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斬殺北極蒼龍,或者廢除北極蒼龍的修爲。
北極蒼龍聽到了蕭揚的這番話後,驀然間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他真的沒想到,蕭揚竟然如此強硬,竟然真的要將他殺害。
“好,好,很好,蕭揚,你有種,想殺我,可以。那就飽受我的憤怒一擊。”
北極蒼龍也是被打出了火氣,或者說,他是被戲弄出了火氣。
如果蕭揚不答應,那就早點拒絕就好了,何必拖延到現在。
之前沒有明確答覆,反倒是譏諷北極蒼龍,這就是對北極蒼龍的羞辱。
這讓愛面子的北極蒼龍根本無法承受。
於是,他開始燃燒自身的生機和壽命,施展禁忌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