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這一覺睡得有些昏天黑地的感覺,醒來後小白早已恢復了純白潔淨,牛犢般大小的身軀,光滑白亮的皮毛,軟軟地讓人愛不釋手,尤其是那些白的沒有一絲雜色的毛似乎又長長了一些呢,摸上去特別舒服。
香兒美美地伸了個攔腰,讚許地撫摸了一下小白地身軀,得到小白邀功似的迴應。
其實香兒也很想試一下晉級後的真氣威力如何,可是師傅好像並沒有說給她解禁啊。
香兒有點鬱悶,只能靜靜地回味着那一日一夜奇妙的狀態,那種真氣相生流動的感覺確實非常美妙。難道這就是師傅說的煉心?心境到了修爲自然水到渠成?
香兒託着腮叼着一粒靈果,靠着軟乎乎的小白髮呆。
“誰。”警兆突起,香兒和小白同時跳了起來。
來人是一名手持雙錘的女子,一照面就舞動着雙錘與香兒戰在一起,雖然這女子芊芊玉質卻拿着那麼大的雙錘的彪悍形象讓香兒大感吃驚,不過她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應對此女洶涌的襲擊纔是首要問題。
來人真氣明顯遠勝於香兒,雙錘揮舞間帶動的壓迫讓香兒都有些喘不過起來,還好有小白與她一起抗戰。
香兒心說來的好,正好找不到機會試驗真元期武技的威力,就有人送上門來。無論兩人修爲差距如何,打了再說。
兩女一個手持雙錘,一個手持單劍,你來我往地打得好不熱鬧,中間一隻大狐狸左突右跳地看上去特別滑稽。
最最讓香兒鬱悶的是無論她出什麼招,對方都能輕鬆接下,完全把她克得死死地。而對方隨便一招,她都需要認真應對,一個不小心被她那重錘砸一下可不是好玩的。
就這樣你來我往地幾十個回合,香兒也發現了,來人似乎只是單純爲了試招,並無惡意,否則也不會處處留手了。
來人突然收回雙錘,跳出丈外,大呼一聲停手。
香兒應聲停手,靜靜地看着。
“嗯,不錯,是個好苗子。”女子開朗一笑“哦,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飛音。”
“飛音?大師姐?”香兒試探性問。
“沒錯,我就是你大師姐了,你還算不錯能勉強接下我三成功力,比起小六來強多了。這個師妹我認下了,以後有誰欺負你,就報我飛音的名。”
呃,香兒鬱悶了,感情剛纔人家只用了三成功力就把自己逼得如此狼狽,若是十成,那豈不是一招落敗原本一直在想師傅看重的大師姐會是什麼樣子,沒想到居然是這麼爽朗的人,看上去也很年輕啊,只不過具體年齡就難說了。
“是,師姐。”
“小小年紀,別學那些應聲蟲,就知道應是,我飛音向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喜歡跟人拐彎抹角地。”
香兒本來準備應是,可一想這麼應答不是招着被師姐數落嗎,連忙改口“好。”
“對了,師傅讓我告訴你一聲你可以出關正常修煉了,還有這個給你。你運氣真好,這個玉牌是進出你院落結界的道具,有了師傅親自佈下的結界,你這裡就再也不怕被人打擾了。看的師姐我都眼饞了。”
“真的嗎?”。香兒興奮滴抓起飛音的衣袖,飛音也不爲意。
“好了,小七,我也不跟你多說了。小二小四小五小六過幾天也回來了,到時候拜師禮上就能見到了。我先去執法堂報個到,那個老怪物就怕我閒着,真會給姑奶奶找事。”
香兒瀑布汗,看來飛音師姐口中的老怪物說的就是師傅沒錯了,不過奇怪自己有五個師兄師姐,怎麼就排到老七了?師姐是老大,然後小二小四小五小六,咦,小三哪兒去了?
香兒糾結排位的功夫,飛音已經風風火火地離開,看來是到執法堂報道去了。
對了,師傅說讓讓我到執法堂幫師姐的,額,好吧,現在去吧,不過趕上師姐是別指望了。
香兒去執法堂應了個卯,看飛音師姐板着一張臉,風風火火地忙這忙那,下達指令那叫一個快狠準,還真跟剛纔那個大神經師姐對不上號啊。
眼前的師姐,霸氣外露,整個執法堂的人都戰戰兢兢地,每一個敢提出異議。
穆仁心、景斌、雲珊三人的處理結果也出來了,廢去修爲抹去藥宗期間的所有記憶驅逐出宗,正所謂哪裡來哪裡去,但別想帶走藥宗的一點東西。他們都過了修煉的最佳年齡,在此時被廢去修爲,就算重新修煉這一生也不會有太大成就了。
看着懵懵懂懂地穆仁心三人,香兒的心中劃過那麼一絲不忍,卻強行忍住,即便她不恨他們甚至同情他們,畢竟他們也只是受人指使。
但是,香兒沒有爲他們求情,這樣的行爲一定要嚴懲,否則還不知會有多少同門受難,飛音師姐做的很對
香兒感覺自己都有點不在狀態,無限感慨地看着飛音師姐一件又一件地飛快處理着積壓的事案,敬佩之情油然升起,怪不得師傅力薦,原來大師姐果然處事老辣。
一刻不停地忙了一個多時辰,飛音才得空搭理這位站了半天木樁的師妹,這位師妹對她而言有一種別樣的意味在裡面,師傅爲了讓她支持香兒竟然把那個天大秘密與她分享。無論是爲了“她”還是爲了藥宗,飛音都必須善待支持這個小師妹。
“怎麼樣,有什麼感想?”飛音笑着問香兒。
“師姐處事果然老練,不過會不會有點不近人情?”香兒試探性地問。所有經過飛音手中的案子,居然沒有一個是寬待,全部都是嚴懲
“哈哈哈”笑聲傳來,一個長相普通,走出門肯定會被人忽略的男人出現在二人眼前。“小師妹,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大師姐可是人稱鐵面閻羅的,你覺得鐵面閻羅會近人情嗎?”。
額,香兒用詢問地眼神看向飛音,其實她更想知道的是眼前的男人是誰。
“別看她了,我來自我介紹吧,在下莫永行,也是你的二師兄,人稱玉面郎君地就是我了。”說罷,還非常自戀地甩了甩他那普普通通地頭。
“你就是那個敢在長老院提出質疑的七師妹吧,好,有膽魄,我喜歡”
就這長相也能稱玉面?太假了吧。
“小師妹,你別理他,叫他老2就行了。玉面郎君是他自封地,這傢伙就是個無賴,放下話來說認爲自己比他長得帥的就上比武臺跟他單挑。”
“開始的時候還真有幾個人看不過眼準備教訓他,結果都被他打腫了臉,以後就再也沒人去找他了。他就自以爲是地霸佔了玉面郎君這個稱號。不過我可警告你,老2,你要是再在老孃面前搔首弄姿自稱什麼玉面郎君粉面郎君的,看我不把你揍成豬頭。還是你出息了,想試試我的錘子?”
“師姐,我哪兒敢呀”二師兄連忙腆着臉擠滿微笑地給飛音道歉。
看到二師兄的一副狗腿嘴臉,香兒悟了,看來這個師門裡師傅最大,大師姐老2,抱緊大師姐這根粗大腿絕對沒錯。
“小七,師傅既然安排你到執法堂,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先跟着看,有不懂的可以問我,等你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我再分派具體的任務給你。”飛音一收大大咧咧的性子,嚴肅地跟香兒說。
“是,大師姐。”香兒眼神堅定地回答。
“好啦,我說大師姐,執法堂那麼多事你還不趕快去忙,不要耽誤我跟小師妹聯絡感情。”莫永行嗲言道。
那種酸酸嗲嗲的聲音讓這對師姐妹不由地齊齊打了個寒顫。
“我可告訴你,小七是我罩着的,你要是敢動什麼歪腦筋,看我不打腫你的臉。”說着飛音還揮了揮手中憑空跑出來的雙錘。
“不敢不敢。”莫永行連忙陪着笑,還後怕又自戀地摸了摸他那張真的不是很出色的臉。
香兒莞爾,看來師傅收的弟子還真是個個古怪呢,大師姐活潑熱情地內心冷峻彪悍地外表,二師兄看上去一本正經道貌岸然其實骨子裡就是個風騷自戀的主,還不知道剩下的兩位師兄一位師姐是什麼樣的人呢?還有就是這個老三究竟爲什麼空着?好像二師兄也很自然地把她排在了老七這個位置呀。
“回堂主,外面有一名弟子自稱鍾厚,有急事求見雲香。”
“哦?”飛音用詢問地眼神看向七師妹。
“是我朋友。”
“那就讓他進來吧。”飛音淡淡地說。
看着步入堂中那個年輕人英俊無比的臉,二師兄雙眼都快冒出火來了,太沒天理了,這麼好的一張皮相怎麼就沒長我莫永行身上呢?若不是大師姐在場,他就差尋着個藉口把這小子揍一頓,嗯尤其是臉一定要揍對了,還有那個把青蟬小丫頭迷得暈頭轉向的叫做蕭牧笛的男人,他也要去見見,實在不行也揍成豬頭。
鍾厚一進門就看到威嚴地坐在堂主位的飛音師姐,拱手見禮,然後轉向雲香,急匆匆地說“雲香,不好了,碧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