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琴師

牛大與虎二此時已回村,神秘兮兮的跑到村長的茅草屋,趕緊將入山的情況稟報於東伯龍山讓他定奪,東伯龍山剛剛差點被人斷子絕孫要不是他反映及時裝好孫子就葬送了他後半身的幸福生活,此時一聽牛大虎二有說,眼裡都是精光,一想到剛剛不僅僅裝孫還賠出兩塘滅國皇室密庫盜取的老酒。

每一塘酒都是舊皇朝集全朝藥師酒師全力釀造的藥酒不僅僅入口綿柔還能延年益壽增加功力,好不容易進躺密庫他自己都才盜取了三塘未曾想村長這個屁股都沒坐熱就損失了兩塘。

本來想着到這裡享福來了,未曾想遇到那位大爺,東伯龍山都有些後悔去做這個村長了。這不是把自己推到一個最顯眼的位置明晃晃的靶子嗎?

才偷聽一下村名的房事就被打得差點斷子絕孫,以後要是還想幹點啥事不得在考慮考慮。

這一想東伯龍山想馬上入山挖取百草枯的想法頓時從頭涼到腳,看到牛大和虎二還在哪興高采烈地看着他,等他出手去取寶。看着兩人一臉期待的眼神,村長心驚啊!才當的村長不落一手體現不出他的高大威猛,落一手要是那藥是老斥候養着的他十八代子孫都不夠死的,還不能把這情況告訴他們。東伯龍山憋得慌啊!

這邊東伯龍山還在憋着,京城的春滿院內那可是滿院春色關不住。

有春色的地方自是少不了樂師,春滿院老鴰貼出告示於全國境內招聘琴師箇中國手年薪百萬兩白銀,此告示一出譁滿京城。

百萬兩白銀比一國宰輔司馬相如年薪還高出二十萬兩,一時間五朝琴師奔赴秦京,官道上塵土飛揚,坐坐馬車上坐滿抱琴琴師奔赴滿春院。

秦國邊境不知名的小村內一位琴師抱着師傅遺留的桐木琴離開故地出門遊厲秦國,這位琴師出生後未見過父母,最溫暖的記憶是躺在師傅懷裡被一勺勺熱粥喂到嘴裡,長大後師傅就在也沒抱過他,師徒兩雪天就披着蓑衣在寒潭邊練琴,晨光初上便開始吐納修煉,屋子前面種了塊菜地,想吃肉便去江邊釣魚,自五歲後師傅便沒在將他抱入懷中,只是還會牽着他的手遊走于山林草木間。帶着他晨練吐納,午練筋骨,入夜前夕讀書認字,夏聽蟬鳴便練琴,冬聞初雪便合奏。

陳留香便是與師傅如此長到了十三歲,離開故居是才發現身無分紋,家裡最值錢的就只有兩把琴。

陳留香將自己的琴藏於房樑揹着師傅的琴一路往西南而且去,這本就是於師傅離世前定下的遊歷之路。

他師傅本想等他到十四歲在陪他周遊五國,但沒想到師傅在一年前突然自己出去了一天,回家後往昔紅潤的臉龐變得蒼白無比,喜歡初雪天撫琴的師傅竟會錯過他十四歲的初雪,陳留香發現師傅的身體每況愈下,但對於領着他修道的師傅來說這種情況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纔對,陳留香三歲跟着師傅練琴習武,現在才十四歲便已獲得十牛之力,一拳便可打死低級黃牛,她師傅少說修道十幾載怎會體弱畏寒。

直到師傅死去他才發現,師傅外出那天是受傷而歸,但是至死師傅也沒告訴她是誰傷了她,師傅死之前還幫他規劃遊歷之路。

陳留香看了一眼與師傅一起生活了十四年的故居,念念不捨的走出村子,一路往西而去。往西一直走路十里外就在也不屬於村莊的地界了,陳留香看着自己腳上的草鞋已沾滿泥土,他已經出走十里,此外在往西去便在也看不到自己村莊的痕跡了。陳留香穿草鞋背琴盒因未及冠此番出門是披頭散髮,穿一身青衣更襯得他膚白貌美。

師傅離開了,陳留香還是保持着和師傅在一起時的習慣,晨練吐納,午練筋骨,入夜前夕讀書認字,夏聽蟬鳴便練琴。

一路遊山玩水,走走停停渴了喝山泉水,餓了入山抓雞在往河裡刨出泥土,林裡摘點芭蕉葉幾顆野果,將雞毛扒乾淨給雞加入幾顆野果撒點鹽外面包一層葉子在包一層泥土檢幾根幹木材生上一堆火將包好的雞丟在大火上烤七七四十九刻鐘在悶在火炭裡七七四十九刻鐘在從土裡扒出土堆敲開泥殼就可享受世間難得的美味燒雞。

世間只剩他一人了,夜裡難免就會想起故去的師傅,師傅的音容笑貌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常常伴隨着月光悄悄的進入他的夢裡。每日醒來他都是帶着幸福的微笑來到世間,好像師傅一直與他同在伴他遊歷千萬裡。

師傅走了陳留香的琴便多了一段思戀,每次取出師傅的桐木琴彈奏都像是與故去的師傅遙遠與之呼應。

琴音中又多出一份自由,像師傅解開他腳腕上的枷鎖任天地如何變故他每走的一步都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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