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返鄉後便與城中第一高手鄭屠明爭暗鬥良久,彼此之間摩擦衆多,可卻都把握好尺度,不會讓事情鬧的太大,最多也就是受傷罷了。其實打殺了鄭屠容易,但是鄭家老宅的鄭魔傳說已墮入魔道修的是魔功,修魔之人往往極度弒殺,且在鄭魔隱退之時便是四階高手了,現在十多年沒落面,殺了鄭屠引出鄭魔以鄭魔的性格或許會屠城,那時的代價是城主不能忍受的,便也就一直忍着鄭屠。
城主和副城主壓着步子儘量離押解寒飄血的官差遠一些,此時副城主經過細細觀察發現,這兩人應該不是啥老前輩返老還童。而是真的很年輕,從蘇小小被官差押着還忍不住往各處瞧的眼神判斷,他們對這個世界很好奇不像是裝出來的。副城主便悄悄的和城主說出自己的判斷,副城主一提城主也反映過來了,看起來真像是兩個剛入世的孩子,不然憑着寒飄血那麼高的修爲別說只是在大街上殺幾個人,就是屠城後在悄無聲息的離開也完全做得到,現在確被官差押着卻無半點不滿。
城主爲了印證自己和副城主的判斷這一路便一路留心,細細觀察,不放過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走到衙門的時候他已然確定,這兩位確實是年輕的修道天才,這次可能是第一次出門,以前的歲月從未出過家族的公子小姐。
才進衙門,城主便命人緊關大門,快步來到寒飄血身邊,帶着他們兩人到後院,並吩咐家中奴婢快傳話給廚房,擺一桌最高規格的飯菜。
奴婢領命後便快步跑去廚房傳話,城主領着兩位走到後院中堂,請兩人落坐命家中僕人取出東山特供大壎碧,此茶本是自己立得一等功才得的賞賜,本想留着作爲自己軍旅生涯最後的紀念,此時遇到貴客自然將之取將出來,副城主站在城主身後,大家坐定後。城主問:“小兄弟來自那裡”寒飄血說:“我從寒窯來周圍除了山便是山我也不知是從那來”城主又問:“小兄弟家中可有長輩,這次出門有無人陪伴一併請來府中做客”寒飄血說:“家中無長輩,我是一個人出來的,小小是在路上遇到便結伴共遊。”
此時城主心中已有大概正在沉默,寒飄血終於詢問出心中疑問:“世人是否都是如此體弱,我未曾想殺人,只是想教訓一下,沒想殺人。”城主以爲寒飄血在說反話立即解釋:“被你打死之人已查明身份,均是那燒殺搶掠的惡人走投無路被鄭屠養於家中,小兄弟殺了他們是幫助官府懲奸除惡有功無過,我們府衙是絕對不會爲難問責你們的,至於世人體弱,你家中長輩該與你說起修道之人和普通之人的區別纔是。”
說到這城主想起剛剛寒飄血說過家中無長輩他也未能確定真假便不願多言,看他不想說寒飄血也就不在多問,此時廚房通報已備好酒菜,便隨着城主一起去往飯堂,說實在話寒飄血確實也感覺有點餓,揹着蘇小小御風了一路,路上滴水未進,好不容易快吃到餛飩又被惡人打擾,此時來到城主家看着他這高門大院應該是能吃上一頓安穩的飯,果不其然上桌後城主家已準備好整桌的吃食,寒飄血見着整桌的美味兩眼放光,他確定這飯食該是他記事後見過菜品最多擺盤最講究的一餐,蘇小小倒還好,畢竟在富貴之家長大,這些美味之前大多吃過給她的感覺還沒餛飩來得有新鮮感。寒飄血落座後便不顧他人,一個人全心全意只爲消滅眼前的美食。
幸得寒飄血吃得夠快,已吃了個半飽。蘇小小才吃了一口便被門板巨大的破壞聲驚得掉下夾起的魚塊。
只聽“砰”的一聲,鄭屠雄霸天下的身姿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鄭屠大喊:“城主大人,我來要人,聽聞今日惡人當街打殺了我府中家丁,惡徒被你帶回府衙了。”隨着話落便已經見到被城主當貴客招待的寒飄血和蘇小小,見狀鄭屠氣性更大,拔刀便朝城主砍去,既然這個當兵的不給他面子今日就屠了這城主府。
他家三代縱橫這西關鎮從未有人能壓在他家頭上拉屎拉尿,這城主一來就開始針對他,早就想一決高下了,沒成想今日竟然關起門來大魚大肉接待殺死自己家僕的外來人。趁着這個由頭殺了城主諒朝廷也沒話說。
鄭屠的刀耍得越來越快,刀刀要致城主於死地,鄭屠來得太突然,他身邊沒趁手的兵器,形勢越來越險峻,手上,背上、臉上都被鄭屠的刀留下大大小小的傷口,寒飄血見狀,只能出手,不能因爲自己的出現害了城主,見城主被刀鋒逼退的空擋,寒飄血欺身而上,伸出如血花般漂亮的手僅用雙指便夾住了急速砍來的刀刃,頭髮被刀刃揮來的風輕輕揚起,露出他那堅毅的下巴,城主看到的好像不是生死搏鬥,這副場面更像是一幅刻意擺出造型請畫匠認真作出的畫。
城主這輩子都沒見過生死搏鬥還能這麼輕鬆寫意,如仙臨凡。鄭屠見手中刀刃紋絲不動,立即放棄兵器,身體借住刀柄飛起,在半空中,他調整姿勢,一雙巨大的腳就朝寒飄血頭上踢來,寒飄血迎着巨腳一拳揮出,剎那間拳腳就相交在一起只聽“咔嚓一聲”鄭屠的腳便被打得稀碎黑色的褲腿染成了血色,失去一條腿的鄭屠轉眼便至生死危機時刻,可依舊沒有絕望,強烈的求生之意,讓他發出一聲低吼,掐訣時地上的長刀便回到手上,以他的真氣包裹刀身,向寒飄血狠狠激射過來。
如此兇險的場面使兩位城主面色驟變,激戰到如此程度,在無從中周璇之餘地,今日必定有一死。
鄭屠見寒飄血被飛刀牽制“該結束了!”獨腳猛踏地面再次衝來,這一次速度更快,四階修爲之力爆發到了極致,眨眼臨近,就要擊殺寒飄血。
“要殺他,我要殺了他!”鄭屠目中瘋狂,體內真氣已油盡燈枯,他發出一聲沙啞的嘶吼,在這嘶吼中,他體內這些年來,積累在無數細微的經脈內,無數血肉骨頭中的微弱真氣,如海納百川一樣,全面的爆發。
轟轟轟!體內的真氣被極限的壓榨下已嚴重損傷到經脈根骨,此刻在這危急關頭,鄭屠已顧不上以後。
他身體一瞬衝出,竟直接出現在了寒飄血的面前,在城主兩人的驚呼中,他的右手就要打碎寒飄血的喉嚨。
咔嚓一聲,鄭屠爆發全力的一拳未打在寒飄血的喉嚨,直奔寒飄血喉嚨的手,如主動送上去一樣,被寒飄血伸出的右手一拳打得稀碎,鄭屠整個上半身像染血般飄滿全身。
如此嚴重的傷勢使鄭屠在倒退中發出淒厲之音,身體猛地後退,他的目中露出強烈的恐懼,對於寒飄血,他已被驚懼了心神。
“父親救我!!”在後退時,這一個四階修者,最後發出的焦急之聲。
此刻迴應鄭屠的只有寒飄血冰冷的聲音“該結束了”寒飄血欺身上前,對着鄭屠還算完好的頭一拳而下,砰的一聲,鄭屠的身體,墜落地面,抽動了幾下,口中不斷溢出鮮血,很快目中黯淡,氣絕身亡。
寒飄血不想殺人但是他明白,這一次,不是對方死,就是自己亡!沒有第三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