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爲月茗的青衣女子,騎着的骷髏馬,明顯是一頭被巡撫了的死靈者,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手段,在街道上肆意狂奔,所過之處,掀起巨大的狂風,將兩旁的人吹的閉上眼睛,而不小心攔住了路的人,更是被骷髏馬直接撞飛,受到重傷。
但那月茗卻眉頭皺的不皺,對那些被撞傷的人不屑一顧。
不過湯問懶得惹麻煩,避讓到了一邊。
然而月茗經過湯問的身邊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她身後的一羣盔甲士兵也令行禁止,齊齊停下。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月茗高高在上的目光掃過湯問旁邊的一羣人,冰冷之極。
咯噔一下,一羣人臉上都難看了起來,連忙撇清楚關係:“不關我的事,我沒有說。”
“是他說的,我們一點都不贊同他的話!”
“放屁,明明是你先說起了,月大小姐,請你明察秋毫,這事與我無干啊。”
月茗冷若冰霜道:“一些懦夫,說出的話都不敢承認,你們要舌頭何用,都給我割下來。”
“是!”
月茗身上的盔甲士兵們紛紛下馬,走上幾個強橫的修士,朝着之前說話的人走去。
“月大小姐饒命啊,我們知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是啊,大小姐饒命,我的壽命已經不剩多少,再受一回傷就完蛋了!”
那幾個之前出言不遜的人,此刻都啪的一聲,跪在地上,求饒起來,哪裡還有之前的狠氣。
湯問眉頭微皺,這些人雖然是自作自受,但只因爲說錯一句話就割掉人家的舌頭,這月茗實在是手段狠辣。
“哪來這麼多廢話!”
那幾個士兵揚起手中長矛,唰的聲,爆發出漫天的矛影,捅了上去,瞬間就刺入一個修士的嘴巴里面,將那修士的舌頭給絞碎,那修士鮮血流了一口,慘叫起來,想運轉法力,將傷勢治癒,卻驚駭的發現,在方纔的剎那,他的修爲,都被廢除了,
“欺人太甚,跟他們拼了!”
剩下的幾個跪着的修士,臉色紛紛大變,臉上出現不甘之色,凌空就要飛起。
但是,他們還沒飛起來,那幾個士兵的矛影就已經近身,噗嗤幾聲,就被長矛捅穿,長矛在他們體內一攪,在他們的體內大肆的破壞,瞬間就將他們的修爲給廢除了。
看到這幾人的下場,周圍的人都紛紛低下了頭,露出了驚懼之色,也產生了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覺。
然而,月茗依舊面無表情,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冷冷的看向湯問這一邊:“你們幾個,也給我自廢修爲。”
除了湯問,一羣人都是臉色大變,難看之極:“月大小姐,這事與我們無關吧。”
“我們又沒有說您的壞話!”
“大小姐,您在說笑吧。”幾個人諂笑着道。
“誰跟你們說笑,再說一遍,自廢修爲,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月茗臉色冰冷了下來,她身後的士兵們皆挑起冰冷的長矛,齊齊指向湯問這一邊。
湯問皺眉,這蛇蠍美人也太過霸道了點,連與此事無關的人,只是聽了那幾個人說話的,就要自廢修爲。
但那些人見到了之前士兵們的本事,哪裡還敢硬氣。
其中一個元嬰期四重的修士不甘心的舉起的手掌,法力凝聚與掌中,狠狠的咬牙拍在丹田之上,咔嚓一聲,元嬰期碎裂,就見到他身上的法力渙散,臉色煞白,已經成了廢人。
“你可以滾了!”月茗淡淡的道,旋即冰冷的目光看向其他幾個,“怎麼,還不動手,統統殺——”
“了”字就要出口,那些人皆臉色劇變,再不甘心,立刻效仿那元嬰期四重的修士一掌拍在丹田,修爲盡廢。
月茗的俏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但見到居然還有一個人不聽話,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你還等什麼?”
這人自然是湯問,見這月茗居然異想天開讓他自廢修爲,他笑了起來:“我爲什麼要聽你?”
“不聽我的?那就死!”月茗眼中露出一絲不悅,很久沒人敢反抗她的,這樣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立刻,就有三個盔甲士兵圍向湯問。
“小子,居然敢違背大小姐的命令,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真是狂妄。”
其中的一個士兵率先出手,爆散出恐怖的法力,長矛如毒蛇一般刺出,法力集於一點,虛空如薄紙般被捅穿。
面對這一擊,湯問輕輕的伸出一根手指,點在長矛的尖鋒之上,咔嚓一聲,長矛應聲而斷,從尖鋒開始,整隻長矛破碎成無數的碎片。
“嗯?你還敢還手,找死!”那士兵虎口發痛,臉上露出猙獰之色,雙手一撕,身影撲殺了上來,要生生撕裂湯問。
“哼!”
湯問眼中一冷,一掌派出,後發而先至,印在那士兵的頭顱之上。
咔嚓一聲!
那士兵整個人飛了出去,摔落在地上,脖子一歪,眼中的生機消逝,死了。
“你敢殺我城主府的人?”月茗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緊緊的盯住湯問。
湯問淡笑一聲:“他要殺我,我還不能反抗?”
“好,反抗是吧,全部給我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反抗!”月茗臉色陰沉道了極點,冷喝一聲,所有的士兵都殺氣騰騰的圍殺向湯問,化爲無數殘影。
“不知死活。”
湯問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排山倒海的一拳轟出。
砰砰砰砰砰!
拳頭轟擊在肉體上的聲音連連響起,瞬間,那些殘影就顯現了出來,盔甲士兵們紛紛掉落下來,倒在地上慘叫着打滾。
月茗眼中一凝,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這些盔甲士兵個個都是元嬰期四重以上的修士,眼前這個不入她法眼的小子,居然一招之間,將這羣人全部擊敗,令得這些人都失去反抗能力,這種實力也實在太過恐怖了點吧。
但是接着,她心中就生出了無邊的怒火,就算有實力又如何,以她城主之女的身份,見過的高手不知道多少,根本不放在眼裡,她眼中陰冷無比的盯住湯問:“小雜種,你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