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在初婕羽的心目中,就如母親,如姐姐一般,是她依賴的對象。
但現在她才明白如今聖女心中的壓力是如何之大,不然也不會如此。
“聖女陛下,你放心吧,文大人的實力,是你想像不到的強大,即便是那四大天王,絕刀部落的大祭司出手,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的,我飛熊部落絕不會有事。”
差一點,初婕羽就要將這些話向聖女說出,不過還是忍住了沒有說。一來是考慮到湯問的想法,連湯問都沒有說,她自然不能越俎代庖,二來是說出來,只怕聖女都不會相信。
畢竟當日那個如此強大的周聖,初婕羽之前是從來都沒見過,也想不到會有如此厲害的外界人出現,聖女又怎麼可能會相信仙墓中會有這等人物。
“你放心,有我在,婕羽就不會有事。”
湯問也鄭重的回答聖女道,語氣十分嚴肅。
聖女聽到這話,心中大石頭落地,臉上的笑容都柔和了幾分:“此來的目的已經實現,我就不逗留在此了,大人若有需要,儘管吩咐,我飛熊部落的一切寶物,任由大人使用,妾身就先告辭一步,不打擾大人修煉了。”
說罷,她再與初婕羽寒摻了幾句,就帶着老嫗和老頭,在一衆護衛的圍繞下,離開羽城。
沒有人注意,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湯問將一道印記,打在那老嫗的身上。
“苦修士,四大天王,也不知都是些什麼角色。”湯問心中淡淡一笑,他施加的這一按手,是有其目的性的。
初婕羽依依不捨的看着聖女離去,突然,她白皙的玉手中閃爍着一道光芒。
“寶令?這是聖女給大人的。”她眼中一驚,手中出現的三枚符篆,似乎十分珍貴。
“嗯?”湯問也注意到這一幕,看了過去。
初婕羽將那三枚符篆遞給湯問:“大人,這三枚寶令,每一枚都可以開啓我飛熊部落的祖地寶庫一次,可以在其中取走一件珍稀寶物,這些寶令,每一任大祭司和聖女身上都只有十枚,極其的珍貴,聖女陛下要我將這三枚寶令,交給大人,作爲她的感謝。”
“哦?還有此事。”湯問接過寶令,就感覺這寶令上隱隱散發着一股神秘的氣息,以他的見識,居然認不出這種神秘氣息是什麼來歷。
而且,本來大部分符篆道法,湯問只要看上一眼,就能夠知道這些符篆道法的原理,但這枚符篆,湯問雖然看出是怎麼煉製的,卻心中有種預感,即便是他去煉製,也不可能煉製出一模一樣的符篆出來。
這種符篆的煉製之法,十分的玄奧,根本就不是一個五品部落可以出現的。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寶令的煉製之法,是遠古時代飛熊部落還是六品部落的時候留存下來的不傳之秘。
既然看不出如何煉製的,湯問索性就不想,將寶令收入囊中。
他當然知道這些寶令極其的珍貴,不然那聖女也不會在走後,才悄悄的將寶令通過道法送到初婕羽的手中,不讓那老頭和老嫗看到底,恐怕是避免引起那兩個僞巨擘的不平衡。
他疑惑的問道:“你們祖地的寶庫在什麼地方。”
“在祖地之中,不久後就是祭祀祖地的時候了,大人到時候,就有機會前往祖地寶庫。”初婕羽笑着道,不過眼中卻隱含着極其的擔憂,一閃而逝,卻沒有瞞過湯問的眼睛。
祭祀祖地的事湯問當然還記得,屆時大祭司必須出現,舉行祭典,不然就等於大祭司已經逝世,將由首席祭司繼任大祭司。
現任的大祭司是初婕羽的爺爺,現在失蹤在祖地之中,沒有消息,雖然本命魂牌還沒碎裂,但也根本沒有消息傳出來,生死不知。
湯問知道初婕羽是強作歡笑,不希望引起他的擔憂。
“你不用擔心,這一次我會尋找機會進入你們的祖地,尋找到你的爺爺,只要他還活着,想必將他救出來也不難。”湯問微微一笑,安慰着初婕羽。
立刻初婕羽就美眸一亮,充滿了感激:“大人對婕羽的大恩大德,婕羽無以爲報,今生今世,但大人有什麼要求,婕羽必定不會推辭。”
說罷,用晶瑩美麗的雙眸注視着湯問,眼中光波流轉,充滿着一種莫名的情緒。
在飛熊山脈中深處,一片不知名的羣山之中,終年充斥着瘴氣迷霧,經常有飛熊部落的戰士在這片區域中失蹤,有去無回,久而久之,這片區域,就變得人跡罕至,幾乎沒有人會來此。
但是這一日深夜,突然,羣山之中出現一股磅礴的氣勢,浩蕩的虛空,陡然撕裂,就從虛空之中,跨出一個老嫗。
這老嫗,正是聖女身邊的那老嫗,此刻,卻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這片羣山當中。
她一出現,就警惕的將神念掃蕩天地,將附近的所有動靜都觀察的一清二楚。
“百戰天王,你可到了。”
突然,她就開口道,話語間隱隱約約有些顫抖,顯然對那位百戰天王極其的畏懼。
她的話音剛落,陡然間,天地中的黑暗瘋狂的匯聚,在羣山的上空出現一個黑洞,瞬間,就將方圓十萬裡之內的所有天地元氣都一掃而空,這十萬裡地域之內的所有生機,都被吸收,大地上本來蔥蔥郁郁的山林,瞬間就枯萎掉,變成荒山,看不到任何的生機。
“嗯。”
一聲沉悶的聲音,從那黑洞之中傳出,隨即,就見那黑洞開始變幻,最終凝聚成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
這身影極其的威武,散發的氣息,有股無情的肅殺,冷漠,視蒼生爲獵物,彷彿天底下,無人不可殺,無人不可斬。
他的臉面無表情,眼中正視着前方,又沒有看向任何東西,但又似乎是在高高在上的俯視着天地間的所有。
咕咚一聲,老嫗吞了吞口水,一出現就造成如此恐怖的聲勢,除了這位百戰天王,還會有誰,光這一幕,就讓老嫗產生一種無敵不可戰勝的絕望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