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早說麼?我這就趴下!”說着,那夢琪真的趴在地上,雙手墊在下巴下方,一雙大眼盯着薛文瑞,不時還拋來幾個媚眼。
“你……”薛文瑞徹底無語,這隻猿人真是極品啊!
“快過來呀!你看這裡這麼多人圍觀,玩起來可刺激了!”夢琪用上肢支起腦袋,像個小姑娘般搖晃着腦袋,不停地擠眉弄眼,“快點嘛!你是不是怕自家的小弟弟太小了哦!沒事,沒事,姐姐我不介意的!”
“噗!”薛文瑞一個踉蹌,差點顛倒,他忽然想起自己暈倒的三個月中,也似乎聽到過這類似的話語。
男人的尊嚴受到挑戰,薛文瑞也火了,他恨“小弟弟”這個詞,恨那該死的公羊奇思,恨那顆可惡的“仙顏丹”讓他永遠只有十三歲的容貌!
“啊!”薛文瑞施展“破膽式”,一個閃身就到了夢琪身前,“轟轟轟!”密密麻麻的拳影砸向對方。
那夢琪也早已從地上跳起,揮起那巨大的拳頭,“叮叮噹噹”彷彿盾牌般,將薛文瑞的拳頭擋在外面。
這隻猿人力量奇大無比,比起薛文瑞竟然隱隱還有勝出,而且她那雙拳頭很是怪異,似乎是用了某種秘法,將赤陽鐵直接熔鍊到拳頭之中,一雙拳頭比起上品法器毫不遜色。
發覺了對方的優勢,薛文瑞也清醒過來,腳下“銀月虛空步”施展開來,那本就不大的個子更如同鬼魅一般。
夢琪那龐大的身軀頓時顯得笨拙起來。她儘管力量奇大,她儘管鐵拳無敵,可也得打到對方纔行。半個時辰下來,夢琪便被薛文瑞繞得有些暈頭轉向了。
一盞茶後,她索性停了下來,站着不打了,嘴裡嚷嚷着:“打吧!打吧!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子,算什麼英雄!”
“打吧!來吧!你想打哪就打哪!”說着就去扯那包着兩個**的布條,薛文瑞趕緊觸電般地往後撤去。
剛退出十來丈,那夢琪已經將那包着**的布條扯了下來,用力向着他砸了過來。而另一隻手,又準備去扯腰上的布條。
薛文瑞頓時扭過頭去,一刻也不敢停留,飛也似得逃走了。
“哈哈哈哈!”衆人一陣鬨笑,可也不敢停留,深怕這猿人會繼續做出什麼不忍直視的事情來,轉眼就走得一個不剩。
薛文瑞抹去額頭的汗水,剛纔那場比鬥,可真是太兇險了!那哪是比鬥麼,簡直是在和最彪悍的潑婦一起互撕,這“黑鐵榜”前三還真不是蓋的,不但力量強大,這性格更是強大無比。
薛文瑞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擡腳往陰冷女鄢容的洞府走去,既然都已經挑戰了,總不能還留個尾巴。
那鄢容早已站在洞府門口,似乎在等待他的到來。
薛文瑞略感驚訝,他剛想說幾句什麼,那鄢容已經玉手一揮,漫天的塵土飛起,塵土之中還帶着淡淡的腥味。
“有毒!這也太明顯了吧!”薛文瑞體內昊天經脈運轉,龍鱗甲顯現出來,他不能確定此甲能否抵擋得住劇毒,又撐起了血罡。雖然靈海之樹能夠吞噬各種毒物,但他從未嘗試過那靈海之樹到底能吞下何種程度的劇毒。
那鄢容的手臂連連揮舞,一時間,薛文瑞的周身被各種顏色所包圍,“紅橙黃綠青藍紫”每一種顏色,都代表着一種劇毒,只要薛文瑞一個不慎,便會被毒成一灘污水。
“癸水毒斧”鄢容低喝一聲,一柄兩丈大小的巨斧出現在高空,斧光閃耀,斧刃上也不時滴下濃黑的汁液。
鄢容向着薛文瑞一指,巨斧便向着薛文瑞劈來。
自從在第三名夢琪的手中吃了暗虧之後,薛文瑞對這個“黑鐵榜”排名第二的鄢容更不敢託大。
“嘯月式”薛文瑞也是一聲低喝,兩道血月出現在他的頭頂,彎如勾、冷如霜、紅如花,迎着那巨斧撞了過去。
“轟!”地一聲巨響,一道血月碰上巨斧,巨斧頓時崩裂開來。
崩裂後的巨斧化作一根根烏黑的毒針,然如漫天黑雨般射了下來,速度比巨斧快了數倍,轉眼就落到薛文瑞的血罡之上。
“滋滋”聲不斷響起,那血罡頓時被細細的毒針穿透,消失一空。而其餘的毒針則如同傾盆大雨般,射在了薛文瑞的身上。
毒針並沒有破開龍鱗甲的防禦,可同樣,那龍鱗甲也遮擋不住周身的漫天的毒物,各種毒物瞬間將薛文瑞包裹在當中。
那鄢容臉上露出笑容,這招“癸水毒斧”是她的幾大殺招之一。此招的陰毒之處在於,對方觸碰巨斧之後,這巨斧的真正攻擊才被觸發,巨斧會馬山化作漫天飛針,這些飛針不但劇毒無比,更爲關鍵的是能破開對手防禦。
即便是上品防禦法器,在這密密麻麻的飛針面前,也能被破開。而防禦被破後,任憑對方有再大的本領,面對漫天的毒物,也只有死路一條。
而對於攻向自己的血月,鄢容並不擔心,因爲只要薛文瑞一沾染上那些毒物,對方就會立即倒地不起,十息內不救就會立即化作一灘污水。而只要對方倒下後,這攻向自己的血月便會自動消散。
無數毒霧包裹着薛文瑞,侵蝕着他的皮膚,薛文瑞卻依然站立着。這些毒霧一沾染他的皮膚,就會被吸入體內,被靈海之樹吞噬一空。那靈海之樹還搖擺着身子,似乎對這毒液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等血月到了鄢容的頭頂,她才驚慌起來,手忙腳亂地顯出蛇軀原型,將身體捲曲起來,彷彿一面盾牌一般,對着血月頂了上去。
“轟!”鄢容被砸出數丈遠,在地上接連翻了十幾個跟斗,才軟趴趴地倒在地上,一點聲息都沒有。她本身的實力並不強,只是用毒水平厲害非常。碰上薛文瑞這種絲毫不懼怕劇毒的,根本不是對手。
“咦!暈了?我還想問問這毒在修仙界到底排在那個層次呢!”薛文瑞有些遺憾,他走過去,取過儲物袋。然後帶着胡春,和一大羣看熱鬧的人羣,浩浩蕩蕩地往明明的洞府奔去。
剛到明明的洞府門口,衆人便見到令人失望的一幕,只見那個“閉關”牌被明明掛在了最顯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