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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飛心中想的甚多,但在外間也不過是片刻而已。
香香還在那裡捂着臉一臉羞憤驚詫。
而木向道則臉上也有驚色,但眼中盡皆是無窮喜意。
巨尾妖猴和申屠陌似乎對袁飛這一巴掌毫無感覺,要說有點反應的話,也就是巨尾妖猴的神念將香香鎖死得更緊一些,無他,怕她暴起傷了袁飛而已。
袁飛深吸口氣,平復下剛纔感知到了築基之境的難言妙處,隨後臉上露出一絲兇厲之色,看着這個香香越看煩惡之念越盛,心頭那種嫉惡如仇的念頭越發堅冷起來,冷聲道:“小爺我也不與你費半點言語,你現在便將那一十六個孩兒給我從宮爐之中送了出來,你只有這一次機會,牙迸半個不字,我就便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比地獄尤爲可怖!”
香香哪想到袁飛和他談笑熠熠之時竟然冷不丁的抽了她一記耳光,此時滿臉都是羞憤之色,那裡聽得進袁飛的言語,捂着腫大的臉蛋含糊不清的叫道:“你這小兔崽子竟然敢抽奶奶的耳光……”
袁飛懶得和她廢話,甩手又是一記耳光送出去,落在香香另一張完好的臉上乾脆無比。
香香此時也是被巨尾妖猴牢牢鎖定,根本動彈不得,要不然她雖然法力未復,但也並不是完全躲不過袁飛這純以筋肉之力扇過來的巴掌。
這第二個巴掌反倒將香香抽醒了,眼神之中也顯出一絲狠辣,雙手在臉上揉弄幾下,原本腫起的臉立時便消腫下去,恢復如初,這中行氣消腫的術法倒算不得是什麼了不得的手段,即便是練氣一層的修士也可應用。
香香恢復了本來摸樣,一張俏臉之上滿是陰寒,冷笑一聲道:“小子,你想要學古人的行俠之舉救那一十六個娃娃卻是休想,這些孩兒在奶奶我的宮爐之中我想殺便殺、想宰便宰,你若是用強殺了奶奶,奶奶我便拼着這爐丹不要,將這些孩兒們一起化去煉成一爐湯水!到時候便是你這蠢貨害了他們性命!”香香也是靈光一顯來的急智,既然袁飛要救這些孩兒那比袁飛惦記那孽香丸還要來得好些,只要她腹中這些孩兒不死,便是最好的人質,只要她牢牢把握住這些孩兒,量袁飛也不感將她如何,不然她就弄死一個吐出來給這不知死活的小子看看顏色!
袁飛目光一凝,臉上一層黑氣涌現,隱隱然有一頭窮兇極惡的怪獸黑氣從它背後顯現出來,隨後袁飛不怒反笑,伸手一把捏住香香的細長脖子,另一隻手手指一劃,虛無之中便敞開了一道黑色縫隙,袁飛身形一動便拎着香香從玄(牛匕)口袋之中遁了出去。
這下反倒是申屠陌和巨尾妖猴有些臉色難看,袁飛拎走的可不是小雞玉兔,而是一個築基修士,不管是真築基還是假築基,憑袁飛這樣的還處於練氣階段的修士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雖然這香香此時一身法力盡失,但這一魂一妖還是怕香香有什麼手段,要知道袁飛要是有個三長兩斷對這一猴一妖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巨尾妖猴已經和袁飛締結了主僕契約,彼此之間有神魂相連,若是袁飛死了首先她便是殉葬品,而申屠陌則是害怕袁飛有什麼閃失掌控自己一切的玄泥紫金離火幡會落在旁人手中,旁人可不想袁飛這般還保留着他的神智,必然會像郎昆等一干魔頭的神魂那般被生生煉化掉。到時他不過就是一隻沒有生命的狗而已。
是以這一猴一魂見到此處盡皆心驚,雖然他們和袁飛表面上僅是隔着玄(牛匕)口袋,但實際上卻是兩界相隔,平他們現在的修爲,神念之間根本無法溝通,巨尾妖猴的氣機也根本無法再鎖死香香,是以巨尾妖猴手指一點,玄泥紫金離火幡黑煙大勝,卷着申屠陌和一衆魔頭便跟在袁飛身後也出了玄(牛匕)口袋。
香香被袁飛擒了脖頸正自驚疑不定,一出了玄(牛匕)口袋便覺得眼前一亮,隨後身形被袁飛拎着拉昇起來,眨眼之間便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座軍營上空。
袁飛嘿然冷笑道:“我也不來拿言語嚇唬你,你便看看我這營盤如何?”
香香不知袁飛是何意圖,但卻自負有那一十六個孩兒爲人質,是以毫不畏懼,掙扎幾下卻掙不開袁飛的手掌,便冷聲言道:“小賊,快快放開了你家奶奶,否則我便殺了幾個孩兒給你看看厲害。”
袁飛哈哈一笑,也不管香香的威脅言語,在空中一聲爆喝。
袁飛這透山城大營之中駐紮着一萬精兵,算上那些伙伕馬伕之流怕不有一萬五千餘衆,隨着袁飛的這一聲大喝,袁飛腳下的營盤立即像是活了起來一般,無數人頭黑壓壓的朝着他腳下匯聚,顯然黑老大訓兵大有一手,再加上袁飛在軍中闖出的小武神的名號在這一衆軍士之中極具威信,是以眨眼之間一萬五千人馬便匯聚一處,橫排縱列整齊得很,這一萬五千軍士即便是伙伕都不尋常,乃是從十萬大山的妖獸野人羣中屢屢衝殺最終活下來的,可謂是十中選一的存在。
這些軍士不知袁飛號令何事,是以三萬隻眼睛都匯聚到了袁飛這裡,蕭殺的氣氛一時間將天空的雲氣都掃蕩一空。
在袁飛和香香這般修道之人眼中,就好似腳下化成了一片火海,沖天而起的烈血陽罡澎湃激烈。
袁飛本身便有武道修爲當然不懼這烈血陽罡,但香香可是最純粹的修士,被這烈血陽罡一衝,便有渾身酥麻魂魄不歸的感覺,當先心頭便怕了起來。
袁飛嘿然一笑道:“仙師看看,我這軍中兒郎如何?”
香香心頭沒來由的感到一寒,隱隱然感到一絲不妙,不過最終兀自強硬道:“盡是些草蔽武夫,有何可看?”
袁飛哈哈一笑卻不理會香香,而是拎着香香的脖子在腳下的一衆軍士面前一晃道:“你們說我手中這娘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