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獎與罰

從宮殿門外走進來兩個大美人,她們一個煞氣騰騰,一個梨花帶雨嬌弱無力。

“求皇上做主。”兩個美人一進門就給皇上跪下,這兩個美人正是蘭貴妃和她的女兒玉公主。

“做主?做什麼主?”皇后冷冷地問,自己未過門的兒媳婦差點就讓她們給欺負跑了,現在還敢過來聲討,真是不要臉。

平時的秦皇后爲了顧全大局,對其他的嬪妃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聲色俱厲過。

蘭貴妃被她語氣中狠戾嚇了一跳,但是看到自己嬌貴的女兒那副嬌弱無力病懨懨的樣子,她就什麼也不顧了,護犢子的心情戰勝了理智。

自己的女兒進宮來看自己,蘭貴妃還是很高興的。交代了女兒一大堆話,讓她忍着點家中世子的脾氣。女兒走的時候還好端端的,沒有想到一出宮門就被五王爺打成那樣,臉腫了不說,還吐了好幾口的血,幸虧太醫說無事,否則還不要了她的命。

不就是多說了蘇晚渝兩句嗎,五王爺就不顧兄妹之情下了這麼大的狠手,就連太子他們也當做沒看到,難不成她蘭貴妃就這麼好欺負嗎?

“姐姐,知道妹妹要求的是什麼嗎?”蘭貴妃見到皇后一臉心疼地拉着罪魁禍首蘇晚渝的手,心中更是氣得肝疼,好個無理的蘇晚渝,真是欺人太甚。

“不知道姐姐身邊這個是誰?”她裝作不知道詢問。

“蘇記的東家,我未來的兒媳婦。”皇后毫不掩飾自己的驕傲說。

還沒答應了,晚渝囧繼續裝啞巴。

“怎麼那麼沒有禮貌?”蘭貴妃今天是豁出去了,就這樣無理的小丫頭也能當上王妃,真是笑死人了。

“太后駕到。”還沒等皇后反擊,宮殿裡又走進來一個尊貴的貴人來。

“皇兒、臣妾、孫兒給太后請安。”雜七雜八的聲音全響起來了,晚渝也起身給她行了禮,卻帶着夏荷秋月並沒有下跪。

“都起來吧,自家人用不着這麼客氣。”太后常年信佛,人顯得很慈祥。不過到底是不是真得慈祥就不得而知了,畢竟要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宮殿能站穩腳跟,心不狠是不可能的事,晚渝的思緒又開始亂飛了。

“這位就是那蘇家東家,我未來的孫媳婦吧?”太后用得是肯定的語氣,得到消息她就過來了,目的了自然就是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了。

太后仔細打量了一番晚渝,頻頻點頭很是滿意。

這些年她也從蘇記得到不少的好處,自己那個最疼愛的孫兒對人家又尋死尋活的,雖然她也覺得一個王爺和幾個男子一起入贅是多麼不可思議。但是她可是在宮中摸打滾爬多年的人了,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是呀,對比這個小丫頭的財力、才氣,王爺世子入贅這些又不算什麼了。

“蘇晚渝,你真是好大的架子。先前對玉公主不敬,現在竟然連太后都不放在眼中。”蘭貴妃自認爲抓住了晚渝的把柄,先發制人聲音就高起來了。

晚渝神神在在,一點兒也不將她的叫囂放在眼中,也不爭辯就事不關己站在那裡。

蘭貴妃和玉公主見她那副拽樣氣得眼都紅了,蘇晚渝簡直是目中無人。

“皇上,剛纔我還沒有說完了。蘇晚渝對玉兒無禮,玉兒只是教訓了她幾句,五王爺就上前打了她幾個耳光,還重重踹了玉兒一腳,玉兒可是吐了不少的血了。請太后、皇上做主。”說道最後,蘭貴人恨不得將蘇晚渝揚灰挫骨了。

“蘇晚渝,貴妃說的都是真得嗎?”太后坐在中間輕輕地問場中走神的人。蘇晚渝膽子倒是夠大,在這麼多人面前竟然都能走神了。

“是她那個好女兒先罵晚渝的。”雲傾城戾氣外露。好不容易讓晚渝進宮一趟,竟然全讓這對討人厭的母女給攪了。

“蘇晚渝,他們誰說的是真的。”太后依舊盯着晚渝追問。

“兩個說的都對。”

皇后皇上太后全愣住了,這是什麼答案,蘇晚渝不應該爲自己申辯的嗎?

“太后、皇上,你們可要爲臣妾和玉兒做主呀,她自己可都承認了。”蘭貴妃見晚渝承認更是一絲不饒,步步緊逼。

“說說看,他們說對什麼呢?”太后的語氣依舊平淡,沒有任何的起伏。

這纔是薑還是老的辣典型,晚渝心中對太后很佩服。“晚渝進宮因爲沒注意忽視住了玉公主,的確是失禮。不過晚渝道歉後,玉公主還罵人那也真得算是找揍了。”

蘭貴妃和玉公主聽了她的話更是生氣,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如此囂張。

“她罵你什麼呢?”太后好奇地問。

“人盡可夫。”晚渝吐出四個字,卻讓整個大殿裡的人全安靜下來了,這時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你們聽聽這話,是一個女孩子該說的嗎?晚渝和她有什麼仇。”那邊的雲傾城眼睛都紅了。莫清休和安慕辰的臉也黑了,但願今天的事不要牽扯到他們身上,要是晚渝回去一生氣不願意答應後面的婚事,他們就將玉公主給宰了。

“她胡說,玉兒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蘭貴人可比玉公主有頭腦多了。原先宮女和玉公主對她的陳述並沒有說,罵了晚渝這樣一句話呀。別說本國這三個聯親的人,就是留在蘇家的那三個也是她們不能惹的人,這樣的話會連帶起大事出來的。皇上願意將自己最寵愛的小兒和其他人一起入贅蘇家,自然有他的打算,要是因爲這事給攪黃了,別說皇上不會放過她們母女,就是留在蘇家的那三個也會要了她們的命。隨即,蘭貴妃慌了。

“玉兒不可能說這樣的話,我想其中肯定有誤會。不會是蘇姑娘聽錯了吧?”蘭貴妃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說什麼也不能承認說過這句話。自己已經給蘇晚渝臺階下了,她不會不識擡舉吧?

蘇晚渝還真得不識擡舉,愣是沒有接她的話。

“我們那多人都在場,難道都聽錯呢?”雲傾城冷哼,自己的好事被破壞,心情怎麼能好呢?

“大齊、東宋國、神醫谷和我們雲雙國的王爺、世子、丞相之子共同求親,在你的眼中就是那樣嗎?要是能有這麼多身份顯赫的人都來向你求親而且都願意一起娶,我也不攔着。”皇上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真是添亂,蘇家還沒有同意這門親事,要是真給這母女兩個攪黃了,拔了她們的皮都賠不起呀。

“玉公主怎麼不說話呢?”安慕辰死妖孽給人家下套了。“還是嫉妒我家娘子呢?”

“我嫉妒她什麼?像她這樣不守婦道的女子難道不是人盡可夫,該浸豬籠的嗎?”玉公主也不是一點腦子沒有,剛纔還決定低調些,不能再招惹那幾個妖孽了,可是現在被安慕辰一刺激,而且安慕辰一針見血正是說中了她的心思。她惱羞成怒,又開始口不擇言了。

“看來教訓還是輕得了。”雲傾城上前準備再給她一腳,蘭貴妃見勢不妙,趕緊抱住了他的雙腿。

“五王爺,玉兒她是魔障了。你是她的皇兄,就見諒她一些吧。”雲傾城正在氣頭上,哪裡管得了這些,一腳踹向蘭貴妃。

可是即使蘭貴妃吃痛,也不敢放開手,雲傾城臉上的殺氣不是假的,他這是真得要殺了玉兒呀。

“蘇姑娘,希望你高擡貴手,放了玉兒一次。我們孃兒記得你的大恩大量。”她顧不得自己的身份,轉向晚渝求救。

玉公主早已在一旁嚇得瑟瑟發抖。五皇兄真得動了殺氣,她感覺到,可是在場的除去母妃卻沒有一個人給她求情的。她也顧不上公主的高貴連滾帶爬地到了晚渝面前,“我錯了,蘇姑娘你就不要和我計較了。”

晚渝覺得好笑,自己看起來就那麼好欺負嗎?她被人罵得那樣難聽,先前這個人還想殺了夏荷秋月,轉眼間竟然又過來向自己求情,天下的人難不成在她的眼中都是傻子嗎?

她連眼皮都沒有擡,將事情交給了皇上處理了。

皇上太后對視一眼,明白了蘇晚渝是沒有放過玉兒的意思了。

“妹妹真是好笑,我們選中的五王妃難不成還要你們母女同意?”皇后咬牙切齒,這個女人仗着家族大一些,難道就認爲這天下就是她們家的了,現在對自己的兒媳婦都指手畫腳起來了。

“不是,姐姐誤會了。”這頂帽子太大了,蘭貴妃可戴不起。

“你作爲玉兒的母妃卻連自己的女兒都管不好,從今天開始你就降爲美人吧,在自己院子裡不要出來了。”皇上冷冰冰地下旨,要不是爲了平衡朝中關係,順便轉移注視皇后的那些目標,哪裡輪得上她這些年的囂張。

蘭貴妃,不,蘭美人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當真一點兒情義也不顧了。這相當於禁足,等哪天皇上再想起來她,自己還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呢?

“玉公主既然沒有公主該有的禮儀,從此後就不要再進宮了。”皇上更殘忍的話又冒出來了。

“皇上,臣妾錯了。你就原諒臣妾這一次吧。”蘭美人傷心越絕,絕色的臉上流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可是皇上不爲所動。

“太后、姐姐、蘇姑娘求求你們爲臣妾求求情吧。”她的心全亂了。玉兒要是沒有自己和皇上給她撐腰,在夫家的日子絕對會難過的。

“蘭美人、玉公主還不謝恩?”皇上壓住怒火說。

一聲蘭美人徹底打消了母女兩人的幻想和期待。即使心中再有什麼不甘,在皇上盛怒的情況下,蘭美人也不敢忤逆他。

母女兩人只好忍着心中的痛給皇上謝了恩退下了。

“哀家還真得想問問蘇姑娘爲什麼不給哀家行禮呢?”送走了一對瘟神,冷不防太后竟然爲難起晚渝來了。

“皇奶奶,剛剛父皇給娘子的獎賞可是見任何人不用下跪,可以說任何話。”雲傾城有點惱怒了。昨天,安府和莫府可是對晚渝極好的,怎麼到了自己這兒家裡的人盡給他添亂呢?

“哦,還有這樣的賞賜?”太后也有些驚奇,這蘇晚渝還真不是個普通人。這樣的賞賜也就她能想得起來。

“還沒有進人家的門了這就急着護着呢?”太后揶揄自己的孫子。雲傾城的臉色還是不好,“那是當然,自己的媳婦自己不護着還等着別人不成?”說得那個理所當然。

晚渝囧,繼續裝啞巴。

“好孩子,讓皇奶奶好好看看。”太后招呼坐在皇后身邊的晚渝。

太后的身份擺在那兒了,晚渝雖然不喜歡和陌生人太接近,但是也沒有辦法,只得面帶笑容過去了。

“是個有福之人,我的小孫子跟着你也算放心了。這是當年跟隨我多年的玉鐲,我也沒有其他好東西,就送給你吧。”太后將自己手腕上的玉鐲退下來遞給了晚渝。

太后此舉讓皇后皇上都很驚訝,這個玉鐲在太后的手腕上多年,從來沒有取下過。就是當年很喜歡皇后都沒有送給皇后,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送給了第一次見面的蘇晚渝了。

“皇奶奶,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雲傾城衝上去撒嬌,太后此舉終於將他心中的鬱悶去掉一些了。

“你呀,這麼大了就知道撒嬌。”太后點着他的腦袋說。

“晚渝謝過太后。”晚渝可不知道這裡的道道,還以爲太后只是心血來潮送給她一份禮物了。

“母后都給了,臣妾也不能落後了。這裡有塊玉佩,是當年我出嫁時母親送給我的,這一塊就送給你。”皇后親自將玉送給晚渝。

“皇后娘娘,這份禮太重了,你還是自己留着吧。”又是什麼傳家寶,晚渝慌得不住擺手,家裡已經收了兩塊了,這一塊能不能不要呀。

她這話引起了大家一陣輕笑,“娘子,剛纔你收的皇奶奶那個玉鐲可是太太皇奶奶送的。”雲傾城“好意”告訴她。

晚渝一聽因爲吃驚而瞪大了眼睛,這丫怎麼早不說,現在才說,這不是故意的嗎?

“那個太后,你的禮也太重了,還是還給你吧。”她訕訕地準備取下玉鐲。

“那不行,送出去的東西哪裡還有回來的道理?”太后可不好打發。多少人惦記着這個玉鐲,沒想到真送去,人家還不稀罕了。不過也可以從中看出,蘇晚渝這個孩子是個實誠人。

“那我這個你也得接着。”皇后不由分說將玉塞進了晚渝的手中。晚渝接過玉佩有些哭笑不得,哪有這樣硬塞硬送的道理。

“好了,東西都收下來了,你這就是答應要好好照顧咱們五皇兄了。”雲淺雪微笑着說。雲傾城偷偷給她豎起了大拇指,這個妹妹還是不錯的,知道爲哥哥謀福利。

“你們都送了,我也得送一些呀。”皇上開着玩笑說。“黃勝,傳眹的旨意,賜蘇晚渝玉如意五對,夜明珠五十顆……”一連串的寶貝就從皇上的口中成了蘇晚渝的了。

夏荷秋月兩個是財迷,聽到一連串的賞賜從皇上的嘴裡冒出來,早就樂得找不着北了。她們在心中快速地盤算着這一次進宮得了多少好東西。

晚渝又客氣地謝過了皇上,太子妃等人也笑眯眯地看着這一切,但是一點兒嫉妒也沒有。

“聽說你很會做菜,能不能今天也露一手那個什麼素齋。這幾個小子、丫頭回來老在我這兒唸叨,我老人家也嘴饞了。”原來太后今個過來還有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裡面呀。

“皇奶奶。”雲傾城急得叫起來,哪有讓人第一次上門到廚房裡做菜的。安慕辰、莫清休的臉上也五彩繽紛,而云淺雪和皇上皇后他們則滿眼火熱。

“怎麼幾個小子心疼媳婦呢?”老太后望着幾個小子笑着問。

晚渝看着太后他們狼一樣的眼睛躊躇,昨天都請了安府和莫府吃了一頓,今天要是不請他們吃一頓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她在心中已經下意識地將幾個人放在同一個層面上考慮了。

“也不全是素齋,我給大家做一些營養齋吧。”這裡面有兩個孕婦,還有一個老人,還是考慮周全些吧。

“晚渝最好了,你這是心疼我們肚子中的孩子了。”太子妃被保護的太好,還有一身孩子氣。她和莫錦瑟相對一笑,這幾個人這麼多年的友誼可不是白來的。

“還有,晚渝,我們現在見面的機會太少了。你打算給我們肚子中的寶寶準備什麼好東西呢?”太子妃追問。這夫妻兩可全部不是好東西,先前太子也向她要東西來着的,寶寶都還沒有出世,哪有就急着向別人要禮物的?

皇上等人也注視着晚渝,等着她能送什麼寶貝出來。

“這樣吧,等孩子出世了,他們的玩具、尿不溼、米粉等幼嬰用品都歸蘇記。”晚渝心中哀嘆一聲,回答了兩個催命鬼。“你們現在的孕婦用品可也是我提供的。”蘇記針對孕婦、幼嬰開發了許多產品,得到了大家的推崇。這兩個坐在這裡的孕婦沒少從他們店裡拿。

“什麼是米粉呀?”太后好奇地問。

“一種針對四個月以上的嬰幼兒的輔食,其他的輔食還有寶貝果泥等,可以全面補充嬰幼兒的營養。”晚渝簡單地介紹。

“皇奶奶,你不知道,這些嬰幼兒用品可是嚇死人貴了。”雲淺雪拆臺。

“好了,你也不要打擊我了,到時候等你有寶寶,蘇記同樣爲你提供,一視同仁。”晚渝不堪在意地說,非常大度。

“也是,等過些日子,你這小丫頭也該有自己的寶寶了。”皇后疼愛地說,她一直拿雲淺雪當自己的女兒看的。

一向大方的雲淺雪見大家都注視着她,破天荒地臉紅了。

“你瞧這丫頭,嫁人妻,有其子,這是很自然的事,還有什麼害羞的。”太后也很喜歡這個鬼精靈的孫女。

“不和你們說了。”雲淺雪跺着腳說,“晚渝,你什麼時候爲我做飯呀?”

“現在時間不算太早,今天你們要等一會兒才能吃上了。”晚渝看看外面的天色說。

“沒事,等一會兒也餓不着。”爲了晚渝這頓飯,皇后他們早就豁出去了。

“那廚房在哪?”晚渝也不推辭,站起來問。

“黃勝,帶着蘇姑娘過去。”皇上樂了,趕緊吩咐黃勝。“你就在邊上候着,看有什麼需要的。”

“是,老奴這就去。”皇上也興高采烈,終於能一睹蘇記東家的廚藝了。

“我陪着一起過去。”莫清休站起來說。

“我也去看看。”安慕辰也隨着站起身。

“瞧瞧。一個兩個的這就捨不得了。”太后好笑地看着他們說。這兩個也不害羞,只是笑。

倒是晚渝有些不好意思,帶着夏荷秋月跟着黃公公出去了。後面還緊跟着雲淺雪這個牛皮糖。

到了御膳房,黃公公將裡面的御廚全清除來出來。本來御廚還有些不服氣,以爲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同行過來搶自己的飯碗,可是知道晚渝是蘇記的東家後,大家都默然了,全都退到了外面,大家卻也沒有散開,都好奇地等在外面好一睹晚渝的廚藝。

整個御膳房真是大呀,連晚渝都有些咂舌。

她試試廚房的刀,好在裡面的食材也比較齊全。她開始選了一些食材忙碌起來。留下燒火的打雜廚子也開了眼界,一陣眼花繚亂的刀法差點看傻了他們。

爲了照顧兩個孕婦和老太太,今天選擇的菜式都是以清淡淡的爲主。

饒是這樣,也夠皇上、皇后、太后幾人吃驚的。

傳上來的菜色香味俱全,每一盤菜簡直就是一幅畫。

“這算什麼,到了蘇記,就是那裡裝菜的盤子都是形狀不同的,那才漂亮了。”被打發回來的雲淺雪得意洋洋地說。

“這看起來是魚,吃起來好像又並不是魚呀?”太后疑惑地問。

“這就是素齋中的一道。”同樣被打發回來的安慕辰解釋。

“難怪你們每次過來都吹噓,原來還真是名不虛傳呀。”皇上現在非常羨慕幾個年輕人有口福。

“皇嫂,你們要多喝點這些湯,這可是晚渝特意爲你們熬製的。”雲淺雪想起自己的光榮任務對太子妃和莫錦瑟說。

“這些豬腳湯肥而不膩,好喝。”太子妃喝了一小碗滿足地說。

“趕緊讓晚渝也過來吃。”皇后想起來晚渝還在廚房忙着了,可別餓着她呀。

“晚渝說不用了,她在廚房吃過了。”雲淺雪撅着嘴說。

“看來廚子三分飽這話還真沒有錯。”皇上哈哈大笑,其他人也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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