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陸浪連忙擡頭四處查看,想從一旁的建築物中看出些許蛛絲馬跡來。可是這一看不要驚,卻是着實又將陸浪嚇了一條。因爲就連他自己都是剛剛發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竟然來到了一片森林之中。
他明明記得,在他從執法隊出去的時候,看到執法隊的門前乃是一片寬闊的廣場,爲了不讓人懷疑他走起來的速度也是極爲正常好似在遊園散步一般,所以按照他的腳力,這一會應該還未走出廣場纔對,可是怎麼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片樹林裡?
“難道是中了幻境?”陸浪摸了摸下巴,他如今和鳳蝶一起過來,身份合理。就算是被其他人撞到,也可以說是四處亂轉迷了路,看在鳳蝶的面子上,恐怕其他人也不可能會多爲難他,最多警告一頓。這也就是說,這個幻境並非是轉爲陸浪而設而是陸浪自己不小心撞了進去。
陸浪看了看前面分爲三條岔路,又看了看四周鬱鬱蔥蔥的森林。按照之前他從書上看到的,如果陷入幻境,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呆着不動等人來救。可是如果這樣,陸浪獲救後肯定就是被人直接送到鳳蝶面前而他想逛一逛這龍象學院的大計立刻就要破滅!
所以陸浪略一思考再次踏上了中間的那條路繼續朝前走去。陸浪可重來都沒有經歷過幻境,現在有了這麼好的機會,他自然不能放過。就算無法走出這幻境,至少能夠對幻境多一些瞭解,下此真正的遭遇了兇險纔不至於慌亂。
正如陸浪所揣測,不論陸浪如何行走,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始終沒有變過。就在陸浪前行沒有多久的時候,又一個三岔口出現在了陸浪面前。陸浪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踏步走向正中間的那條,繼續朝前走去。
漸漸的陸浪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他根本沒有做過任何移動,一直都只是在原地踏步而已,真正移動的只是這路兩旁的樹木和他腳下的路而已。陸浪又一次來到這三岔口前,這一次陸浪卻微微猶豫了一下,他在想是不是自己一直走的都是一條錯誤的路,真正正確是乃是旁邊的這兩條。這個念頭剛剛涌起,待陸浪再看向左右兩邊的通道時只覺得這兩個通道上竟然生出了無窮的吸引力,吸引着他踏步其中。陸浪的眼神中漸漸的生出了一絲迷茫,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如此的堅持如果走到最後才發現,這竟然是一條死路那他又該怎麼辦?
隨着陸浪的神情越發的沮喪,那左右兩邊道路上傳來的引力也就越大,陸浪簡直覺得自己有些無法控制的住自己的身子了。竟然是不由自由的就要朝着那兩盤的道路走去。
“呵呵!”正在這時陸浪卻突然笑出聲來:“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幻境麼,利用人們的負面情緒,然後加以擴大,用來影響人們的心智,不對對我來說卻是沒有任何用處,我目標鑑定根本不會動搖!說完陸浪直接跨步走向了中間的道路,只是這一次,他一腳踏了上去,下一刻面前直接出現了一扇木門。
這門上遍佈青苔,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人開啓過。陸浪掃了這木門一眼微微一笑:“好,我就來看看你究竟在玩些什麼花樣!”說完陸浪直接伸手一推只聽吱的一聲,大門緩緩開啓。出乎陸浪意料之外的是,這門後沒有任何的機關,亦沒有任何的寶藏。有的只是一個穿着一身髒兮兮的袍子帶着一個老花鏡的老人正坐在那翻看一本吼吼的書籍。
看到門被打開,那老頭也扭頭看了看陸浪:“現在的孩子真實一代不如一代,前幾年那些人來時候進門之前還知道敲門問一下好。現在竟然是直接推門就進!”說完那老頭卻是輕輕的合上了書籍:“不過按照約定,既然你已經走到了這裡我就能幫你解答一個疑問。所以你現在可以說出你的問題了!”
“我可以問出問題麼”陸浪摸了摸下巴:“那你告訴我你是誰?”
“哦?”聽到陸浪的問題,那老頭先是是愣隨即哈哈大笑的道:“有意思,孩子你費盡千辛萬苦來到這裡,就是爲了問我這個問題麼?”
陸浪聳聳肩膀:“雖然辛苦,但是倒也算不上千辛萬苦這麼誇張。不過是走的時間有些長而已!”
此時在龍象學院總院的廣場之上,足足有數萬學生聚集在哪裡,他們此刻都高昂着頭看着天空之中的虛擬影像,要知道今天可是龍象學院的一個大日子,每十年纔出現一次的先知賢者,正是今天將要出世。
先知賢者乃是龍象學院的一代創始人中的一個,是足足存活了上萬年的存在。作爲龍象學院的初代領導者中的一員,雖然他早已經離任,可是卻每隔十年都會出現一次。他每一次出現都會給龍象學院中的學生帶來一次考驗,只要有任意一個人能夠通過他的考驗,他便會回答大家一個問題。
這機會每隔十年纔有一次,而且又是所有人都能聽到答案。所以這個問題也自然而然的是大家推舉出來的。今年的考題正是通過一個先知賢者所設計出來的幻境,就在剛剛他們齊齊被那環境給彈了出來。
雖然如此可是他們卻並不沮喪,因爲這說明已經有人通關,既然大家見到先知賢者後問的都是同一個問題,那麼由誰來問,也無關緊要了!
“快看!”隨着一個人提醒的聲音響起,這時候天空之中的虛擬影像一陣顫動,隨之陸浪的身影和先知賢者的身影都出現在了天空之上,隨之而來兩人的聲音也漸漸傳了出來。
“哇!”人羣之中傳來一聲驚歎:“竟然是個小孩,這是今年的新生麼,他真實太棒了!”
“趕緊記下他的模樣,回頭探尋清初他是哪個院系的孩子。能夠這麼快的完成先知賢者的考驗,說不定會是一個被埋沒的天才也說不定!”龍象學院的老師立刻說道。
當然就在人人稱讚陸浪的時候,人羣之中也是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只聽一個人說道:“錢哥,你覺不覺得,這個小孩很面熟?”
那個叫錢哥的聞言也是一愣,只見他又仔細的看了看陸浪之後突然一驚:“他是一個星期前的……可是他不是魂音院的麼,他怎麼會來到這裡的?”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浪當初來龍象學院報名的時候正好撞見的那兩個人。他們當初還拿遇見陸浪的事情在班級當笑話來講,自然對陸浪是印象深刻!
“我們要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給老師?”那人也是重重的嚥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
錢哥對着那人屁股就是一腳:“還不快去,看看老師還有沒有辦法補救。我們整整等了十年的東西,怎麼能讓那小子就這麼給破壞了!”說完兩個人已經是朝着他們老師那飛奔而去。
“怎麼,難道這個問題你無法回答?”陸浪眼珠一轉:“還是你根本不想告訴我?”對於這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這個老頭,陸浪除了感覺到古怪以外就是可疑。尤其是聽到他那囂張的不可一世的話,什麼提出你的問題吧。陸浪就氣不打一處來。因爲陸浪幾乎可以肯定,把他圈如幻境,破壞了他勘查龍象學院大計的人就是他!
陸浪自然也不知道,因爲自己出現在了這裡,已經是引起了龍象學院一次不小的震動。就連龍象學院的副校長邢慶都被驚動,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
“該死,到底是誰帶這個小子來到這裡的!”站在副校長室的門口邢慶咆哮道。
“是我的女兒,副校長閣下!”只是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個聲音就已經接道。邢慶扭頭一看,卻是執法隊的鳳天和鳳蝶走了過來。正是他剛剛接下了邢慶的話頭。只聽他不顧邢慶的憤怒的眼神又說道:“恐怕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下!”
這邢慶和鳳天乃是多年的老友,此時一看是老友之女帶來的小孩,他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不過要說不鬱悶那是假的:“還有什麼比這件事情更重要的麼,等會各院的導師過來,可有我受的了!”
“恐怕這件事,對我們龍象學院的影響。真的要比先知賢者這一件更大了!”鳳天說着將手中一疊紙交到了邢慶手中。
邢慶狐疑的看了鳳天和鳳蝶一眼後纔將目光落向那疊紙上。可是待他掃了幾眼之後,臉色陡然一變:“這都是真的?”
鳳天點了點頭:“的確都是真的,犯人已經交代了,他是龍象城一處米店老闆的兒子。家裡也算有點底蘊。養了幾個魂師當打手,這死者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今天早上他欺負一位同學,被老師拉開。結果他就找來了侍衛將那名老師打傷。後來還是魂音院的院長和另一名老師一起出手纔將他制服!”
“茹茹也出手了?”邢慶一愣:“她沒事吧!”
鳳蝶笑着搖了搖頭:“腥叔你就放心吧,茹茹姐是我們其中修爲最高的一個,我們都沒事她能有啥事呢!只是這件事關係着我們的名聲,我想叔叔不會不給我們做主吧!”
“就你丫頭鬼點子多!”邢慶佯怒道:“以爲大家還看不出來你們這點鬼點子麼,一開始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爭,等出了事就突然發難!”
“這還不是給逼出來的!”鳳蝶面色突然清冷下來:“我們魂音系從建立到發展,步步受阻,根本沒有一方勢力支持。包括我們最親的家裡人也是一樣,不但不給予我們關心和幫助,反倒處處阻撓……”
“蝶兒!”鳳天冷喝一聲:“注意你的言辭,怎麼跟你邢叔叔說話呢!”
“無礙!”邢慶揮了揮手:“蝶兒也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就如我的親閨女一般。我怎麼會跟她生氣!”說完邢慶看了看鳳蝶:“只是蝶兒,你剛剛所說的恐怕不是你一個人的想法吧。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因該是你們六個現在的心裡話了!”
鳳蝶聽完點了點頭:“對不起邢叔,剛剛是我失態了。只是蝶兒實在理解不了,你們所謂的苦心究竟是什麼。如今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跟我們說的麼。當初院長提議建立魂音院,讓後挑選我們當魂音院的首席導師和遠戰,這可都是你們舉手同意的。爲什麼到了現在,你們去處處給我們爲難,好似非要把我們魂音院給關掉,你們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