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耗子雙手再次碰到門的時候,詭異的一募出現了。 靠近門縫的地面上有很多的塵土,卻突然間被一陣風吹的乾乾淨淨。吹出的風登時使周圍的溫度明顯的下降了不少,我倆只是站在側面,並沒有被直接吹到,就連打了好幾個激靈。
耗子看了我一眼,小聲的說道:老齊,我怎麼突然感到一陣心慌啊
我長舒了口氣,拍了拍耗子說道:放鬆放鬆,咱們主要是被這氣氛搞得太壓抑了,不就是吹了陣風嗎,正常別忘了現在可是社會主義新中國,咱們信毛主席,怎麼能怕那些牛鬼蛇神之類的。你不是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今天這麼孫了我這麼說也只是安慰下耗子,其實爺們現在的心跳頻率,都他孃的快接近崩潰了
耗子一瞪眼道:操誰他媽孫了,除了水裡,天底下哪有我耗子怕的東西,我只是向你反映一下我現在的感受,好讓你小子以後寫書時,描寫的更形象些準備好了,耗爺我要開門了
對耗子用激將法,是最管用的,而且是屢試不爽。被我剛纔一激,登時發起飆來。退後幾步拉開距離,隨即,飛腿照門上踹了過去。砰的一聲,這一腳力道確實不小,可竟然沒踹開
馬亞琴急道:你倆就不能輕着點嗎這麼弄,什麼機關都得讓你們給引發
耗子撇了馬亞琴一眼,冷冷道:我辦事,你少管說完,退後幾步,一個飛腿又踹了上去。砰的一聲還是沒開,這讓兩人登時火大了。
韓三寶有些生氣的說道:周親付,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我二姐可是爲了你們好才提醒你們的,你怎麼能這麼
嗚韓三寶話還沒說完,突然從門內傳出一陣悠長飄渺壓抑的嗚嗚聲,就像以前看鬼片時,男鬼或者男殭屍口中發出的嗚嗚喘息聲。
這一聲極其陰森的嗚聲,讓在場幾人登時緊張了起來,寒慄一瞬間鋪滿全身。我和耗子幾乎是第一時間向後越開,跳離門口。六人不自覺的向各自靠攏了過來,丘子維淡淡道:大家不要慌,門外的空間還在輪迴法陣之內,及時有陰魂,也不敢走到紅門以外。
關鍵時刻,還是丘子維給大家吃了顆定心丸,丘子維雖然是隻老狐狸,但其在團隊的核心位置還是無人能撼動的。就連我,在內心深處,也是把他當做核心,一旦出了情況,首先想到的就是有他做後盾。自己曾經努力的去剋制過這種想法,但終究沒有任何作用。
丘子維拿出太陰天符測試了一下,發現在我們下方有着極其濃厚的陰氣,而先前還曾看到過的那抹陽氣,也在極盛的陰氣重壓下,消失不見了。看到太陰天符中呈現出的情況,丘子維也不禁眉頭緊蹙。
這讓我心頭感到更加的陰沉,丘子維這人,我太熟悉了。之所以稱其爲老狐狸,不只是因爲手段多,更是因爲喜怒不顯於顏表。一般情況下,是很難從他臉上看出反常表情的。可這次,丘子維卻毫不掩飾的表現出自己的擔憂,現在這事非常的棘手,恐怕連他都不一定能夠對付得了。
韓三寶聲音有些發顫的問道:師,師叔,咱,咱們還進去嗎
這個問題或許正是大家此時共同的心聲,韓三寶問出時,幾乎沒一個人表示反對,全部看向丘子維。丘子維看都沒看大夥一眼,仍是那副師長的口氣說道:咱們已經走到了這裡,再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如果想換條路走也可以,咱們再回到開始處,走另一條道。
丘子維這話意思已經很明白,就算傻子也知道該怎麼做了。我不自禁又看向了門縫處,這一次更是讓我發自內心的震驚了,心底的深處都爲之顫抖。門縫處仍然往外出着死寂的陰氣,但詭異的是,每吹上幾秒鐘,就會有個短暫的停歇,就像呼吸時鼻孔出氣一般。
我用手勢提醒幾人,注意一下門縫處空氣的流動。大夥兒看到後,無不是萬分吃驚,耗子等着一雙牛眼,嚥了口唾沫叫道:我操這麼抽象啊,該不會是,有東西在門裡面喘氣兒吧
韓三寶有些膽顫的小聲說道:我看,咱們還,還是別進去了吧
這次就連丘子維都是滿臉的震驚,口中喃喃的說道:裡面到底有什麼不乾淨東西呢這種情況還真是沒見過。看這陰氣分佈情況,最爲濃郁的核心區域,應該在我們腳下二三十米的地方,怎麼連這兒都會反常呢
下面的話,丘子維沒有說出來,只是臉色變的更加陰沉了。我想,肯定是他想到了什麼不好的情況,但又不好跟我們明說;再或者是什麼也想不出來,對前面的事把握越來越小。
文靜試探着小聲問道:丘叔,裡,裡面會不會是,是鬼
文小姐,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能信這種東西你應該也是個盜墓老手,怎麼連那句盜墓不信鬼,信鬼不盜墓的警言,都沒聽說過呢馬亞琴一身陽剛正氣的述說着,那氣質,和當年紅衛兵打倒牛鬼蛇神時,說話的氣質差不多。
耗子總算逮住了個機會,爲難她一下,便一臉壞笑的說道:我感覺,馬亞琴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不過,還得請馬姑娘給解釋一下,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亞琴剛要說話,丘子維一擺手,打斷道:想要知道怎麼回事,打開門進去不就知道了在這兒說來說去,都是廢話。說完轉身向馬亞琴和韓三寶問道:你倆身上還有多少炸藥
就一捆了。二女幾乎是同時答道。
丘子維想了想沒有說什麼,走到門前,將匕首插入兩扇門間的縫隙裡丈量了一下,迅速退了回來,說道:門內是用兩根十公分粗的木槓,橫着頂住的。只可惜門縫太窄,根本插不進去刀子
耗子急道:嗨要我說,咱們用炸藥炸開不就完了嗎而且,那一聲爆炸聲,也能給咱們長長士氣啊省的聽到那又是噓,又是嗚的叫聲,讓人頭皮都一陣陣發麻
我明白丘子維的想法,目前我們可以說剛剛步入險境,後面用得着炸藥的地方還很多,而我們也只剩了這麼可憐的兩顆。如果只爲了開個門,就要廢掉一顆炸藥的話,那我們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喊了下耗子,又走到了門前,兩人使勁推了推門,發現兩扇門接觸的邊緣,由於相互的碰撞,之間的裂縫已經越來越大了。這正是耗子那兩腳的效果。我看了耗子一眼,兩人默契的點了點頭,同時退後兩三米,然後猛然加速,藉着強大的慣性,兩人一同提腳,踹向兩扇門。
砰的一聲巨響,不過,由於兩扇門非常的沉重,彼此間相撞的力度,並沒達到我們預想的效果。響聲過後,門內又傳來一身令人後背發涼的嗚嗚聲,只是聲音比剛纔多了一絲怨怒
我這人平時比耗子要沉穩的多,很不容易發火,與其說我心胸寬廣,倒不如說我閒發火太費力氣。可人人都有股子彪勁,我的彪勁要是被激起來,比耗子那要厲害的多。不過令人鬱悶的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激發我那彪勁,似乎是隨機發生的,保不準哪時侯就會飆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似乎是趕對了時機,聽到那恐怖的叫聲,再沒有了之前的恐懼,反而不知從哪兒冒出一股子狂熱勁來。真想一腳踹開這道破門,直接衝進去,和那裝神弄鬼的東西拼個你死我活。我記得上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在將軍墓,當我看到那個從王金勝身體中抽出的鬼影,淒厲的尖叫時,我就瘋狂的撲了過去,幾欲要把那惡鬼吃掉
那聲音傳出來時,耗子又是像上次那樣,哎呦一聲,迅速向後躍開。我卻被狂熱的戰意控制着,大吼一聲:日你奶奶的,再讓你叫,媽的,老子踹的就是你口中喊着,再次衝着那道紅色小門踹去
裡面的聲音叫的越淒厲,我踹的越瘋狂如果有個鏡子的話,我會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極度充血只聽身後的耗子大吼一聲:我操老齊,你他媽真是純爺們
聲音響完,耗子那龐大的身軀再次衝了上來,和我肩並肩一同逮住兩扇門踹了起來。兩人邊踹邊罵,裡面的聲音越是淒厲,我倆越是興奮助跑的速度也就越大,踹上門的力道也自然的大了起來。
也不知踹了多少下,突然咔嚓砰的兩聲,兩扇門就這麼被我倆硬生生踹開了。分開的兩扇門飛速的擺向兩邊,又是砰砰兩聲奇大的聲音響起,兩門先後撞到了牆壁上。我和耗子一下沒了發力的地方,站直身子對着裡面啊的一聲大吼耗子更是掏出鐵杴,拍的地面哐哐直響。
等我倆一直髮泄完,裡面的聲音也小了不少,待回頭看時,四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倆。丘子維還好些,曾在將軍墓中見過我發飆的場景,還沒有十分的驚訝。三女可就不行了,包括文靜在內,都從沒見過我發飆,當時和騰子打架,也沒到達過這種彪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