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叫道:文大叔,不行啊,萬一把墓室給炸塌嘍,死的可不光您啊,我可不想給你當陪葬的,對了,這裡還有您女兒呢,你忍心讓她冒險耗子竟然還知道,跟文青山演感情戲。
文青山臉色鐵青,看着文靜,慈祥的說道:好吧,那就賭一賭,禿兒,你們只把頂壁炸了看看。說完便走出了這間圓形墓室,除了禿兒和兩個韓國人留下外,其他人都出去了。
只聽的嘭的一聲,一股濁氣從小門內衝了出來,待裡面的塵土落定後,大夥兒這才進去看看。擡頭一看,不禁一陣大喜,文青山確實是老盜墓了,經驗果真了得
頭頂上方露出了一個兩米多粗的洞口,藉着手電筒的燈光看過去,可以清晰的看到,上面還有一段樓梯,螺旋向上而去。
文青山拿出兩把工兵鏟探在了洞口上,隨即就有兩個韓國人爬了上去,大家動作還是很敏捷的,默默的沒有一個人說話,不一會兒的功夫,全都爬到了上層的樓梯上。
這裡也是一個圓形的墓室,樓梯就在這地板上,圍着中間的一箇中軸,螺旋的上去了。文青山沒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帶着禿兒朝上爬去。
衆人爬了有十五六分鐘,大約上了二十層左右,就聽着前面一陣騷亂,我急忙擠了過去,樓梯上面竟然坐着一個人,後背斜倚在牆壁上,似乎還有一口氣,看樣子應該是穿山甲士。
文青山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喚醒,那人一看到我們,便如瘋了一樣,手指着上面的樓梯,嘴裡嗚嗚的說個不停,滿臉都是恐懼。文青山扒開那人的口一看,不知出了什麼事,舌頭竟然爛了一半,還流着黑黑的濃水。
可能是激動活着緊張過度,耗費掉了所剩不多的精力,很快就死了。大夥盯着頭上的樓梯,一陣嘆息,剛出了狼窩看來就要入虎口了。只是不知道上面到底出了什麼事,能把好好一個人嚇成這個樣子
文青山怕大夥生變,沒有理會衆人的表情,直接朝上小心的走去,我們只好跟了過去。
爬了沒多遠,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樓梯到了盡頭,出現了一個圓形墓室。只是這間墓室的牆壁上有一個洞口,應該是那幫穿山甲士,用炸藥炸開的
文青山叮囑了句:裡面可能有危險,大夥兒都準備着點。說完,打開一把金剛傘,喊上禿兒,就進去了。那幫韓國人不願進,我和耗子怕文青山倆人出事,急忙跟了進去,文靜自然也會跟過來。
五人一進去,登時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我只覺得後背如抽風一般,冰涼冰涼的。這間墓室比之前見到了要大一倍,因爲梭形體本身的緣故,所以也是扇形的。
整間墓室裡擺滿了數十具怪異刑具,每個刑具上都有一個被上刑的人。離我最近的這片刑具就像一個牀形的肉架子,高度要有兩米以上。肉架上掛着大約二十個鐵鉤,人便掛在這些鐵鉤上,每個鐵鉤都是深深的刺在肉裡,好好的皮膚被拉起了有十公分高。
看的我渾身發麻,就如二十多個鉤子,刺在我身上一樣。真是他孃的太恐怖,太血腥了,我看了眼文靜,臉色已經變的煞白,身體都在不住的打顫。
耗子喃喃道:日他媽的把人掛在二十多個鉤子上當肉賣,這他孃的也太狠毒了,比老子還狠
五人愣了一會兒,我又向裡走了走,幾十個刑架就像一片屍林一樣,有些屍體已經乾癟的變成了褐色,看來這些人被掛在這兒已經很久了。我往裡面望了眼,發現裡面的屍體有些變化。
這時耗子文靜他們也過來了,墓室外面的那幫韓國人和考古隊的,也進來了一批。我對耗子使了個眼神,示意倆人向裡面走走。
耗子當即答應了下來,倆人就這麼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朝裡面走去,文靜見我倆進去了,忙喊道:老齊,你倆別進去,可能有危險
我說:沒事的,我們小心着點
耗子張口來了一句: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
我使勁瞪了他一眼:我說你小子就不會說句吉利話啊,要真讓你入地獄,我看你比誰跑的都快
耗子嘿嘿一笑:說着玩,說着玩,這裡的氛圍太壓抑。你看咱倆周圍這屍體,一個個整的這造型,有點太誇張,我不說說話,這心裡受不了啊。
我心道:就你受不了啊,老子早就快崩潰了一個個鐵架子捱得很緊,我倆站在其中,基本都是挨着這些鐵架上的死人。膽量再大,這會兒也得被這氛圍打壓到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