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下放着一條茶几,茶几上放着一蹲石像,與道家的原始天尊頗有幾分相像,鶴髮童顏,儀彩翩翩。
石像上放着一張供桌,桌上擺着一個大香爐,爐內香火已滅,仍留有大半根沒燃盡。供桌旁還放着兩個大圈椅,已暴滿了一層土,除此之外,還有二樽爐鼎,冬天取暖用的,裡面還有一些未燃盡的乾柴。正堂兩側各有一個側門,側門後有個樓梯通向二樓。
我和耗子先進了左側,樓梯用棗木做的,雖已過了近二千年,仍然十分結實。
樓上是一個書房,二排書架上擺滿了厚厚的羊皮紙,書架一旁是個書桌,除一把生滿鐵鏽的古譜的剪刀外,桌上空無一物。
耗子嘟囔道:這是搞的什麼明堂,桌上放把剪子什麼意思
我看了看屋裡還有個火炕,炕上放着一個包袱,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耗子已經衝了過去,三下五除二,解開包袱,把裡面東西都抖了出來。
嘩啦一聲,一小堆金光閃閃的東西從裡面掉了出來,耗子叫了聲:我地親孃哎便往包裡撿。
我也沒想到,在這其貌不揚的地方竟有這麼多珠光寶器,揀着揀着,耗子奇道:哎老齊,這烏孫王的陪葬品不能就這麼點吧
我也感到十分奇怪,烏孫王在這兒擱上一包陪藏品,還得用牛皮裹着,這是唱的哪齣戲呢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並非全部陪藏品,只是其中很少一部分。
剛要對耗子說,別擔心,咱們這次肯定能比那夜貓子搞的多。便聽到樓梯發出的吱呀聲,我心中一凜,把手電一滅,倏的退到門後。
耗子隨即到另一側,耳聽着:吱呀聲越來越近,耗子剛想掄起工兵鏟先給他來個排山倒海,便聽到下面又傳來聲音:齊先生,周先生
原來是文靜,二人頓時舒了口氣,忙把手電打開。原來文靜幾人聽到了嘩啦聲,以爲裡面出了事,忙與其他三人衝了進來,耗子非說他們是衝着炕上那小堆珠寶來的。
齊先生,你們沒事吧我聽到上面有聲音,就進來了文靜一進來便說道。
我指了指牀上的那些明器道:啊。。。。。。沒什麼,剛纔從包袱裡翻出了那堆東西
那堆明器早被耗子扒拉開平攤在了牀上,文靜掃了一眼,也是分外奇怪道:嗯怎麼會在這裡放些陪葬品
我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文靜也沒再追問。轉身看那些羊皮書去了。騰子見耗不停的往包裡拾,使勁的哼了一聲,耗子笑道:哼什麼哼,以後別指望跟老子借錢
騰子呸了一聲:你一農村來的土老冒,能有幾個錢,還不夠老子塞牙縫的
耗子冷笑道:哎呀,這年代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狗仗人勢的。
騰子卻沒往上頂,只是哼了一聲。耗子裝了一些,把剩下的給了才讓。
文靜一邊翻那些羊皮書卷,邊說道:哎,這些羊皮卷怎麼連個字也沒有啊,真是奇怪
這還真是大出我意料之外,忙湊過去翻看了一遍,所有皮捲上除了一二道歪斜的粗細不均的墨跡外,沒有一個文字,二人琢磨了很久也沒看出個釘鉚來。
耗子不耐煩的拿過幾張看了看說道:這是畫的什麼玩意兒,肯定是被人寫壞了的廢紙,這有什麼好琢磨的我說啊,你倆可別見個棒槌就認真
說着撇在了地上,我一想也是,說不定這還真是造墓時留下的廢紙,若當成件大事來辦,沒事還好,這要真出了點什麼事,那可就悲劇了,心中想着也隨手丟在了一邊。
大家又查看了一番,實在是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便決定去右側閣樓裡看看。
耗子擔心那邊也有好東西,怕被騰子搶了先,呼的一下把揹包跨在背上,緊接嘩啦一聲,從包裡摔出許多明器來,原來這小子心急忘了拉拉鍊
我忙俯身幫他撿起來。正賣力撿的時候,突然發現散落在地上的兩張羊皮紙上的墨跡似乎可以拼湊在一起。
我忙把兩張羊皮拼在一起,紙上的墨跡也隨着合在一起,雖有輕微的不合,估計也是時間太久,有些墨跡脫落導致的。
心中不禁大喜,原來這是一幅大的拼畫,我忙把文靜幾人喊回來,一同拼拼。
倒底還是人多力量大,不一會一幅巨畫鋪滿了整個房間,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畫上畫的竟是一個展開的世界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