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時候根本就不是看他們圍攻糉子,幾人都是使出生平絕技,意有一較高下的韻味。
火雞的東洋刀更是舞得虎虎生風,乃爾也不甘示弱,一根柚木棍子左敲右打。幾人在糉子身旁來回遊走,糉子雖猛但也遭不住衆人的連番攻擊。
突然之間,蘇琴的天蠶鞭捲住糉子的一隻頭顱,她向外一拉,竟將那邪惡的吊眼怪頭扯出一米多長,糉子的頭顱後面拖着一條噁心的白色,火雞瞅準機會就是一刀,頓時將糉子的這個頭顱給剁額下來。
頭顱一斷,糉子是狂性大發,手中的半截鐵鏈向華先生猛甩,華先生受不了糉子的大勢攻擊,連忙向一邊退讓,乃爾立即躥到糉子的身後,揮動柚木棍子對着他的另一隻頭顱就是痛下殺手。
糉子忙着向華先生攻擊,卻少了後身的照應,乃爾的這一棍子也這隻頭顱敲得粉碎。
衆人的這幾番動作直看得我膽戰心驚,牙子在旁邊忍不住向糉子開了幾槍,不料被火雞大罵一頓。
我趕緊讓他別開槍,萬一傷了人可是一件麻煩事情。
糉子身上的大火自是越燒越厲害,他們也逐漸慢慢向後退去,我撥了撥手中的重武器讓他們全都讓開,幾人相互打了個迴應便一齊向後猛退幾步。
我趁糉子追擊老五的時候,朝他身上開了一槍,糉子被打了一個大大的趔趄,幾隻腦袋都沒了,我正在爲自己的這一準槍得意,不料他手中的那條鐵鏈向我飛過來了。
我連忙向旁邊閃去,但是我的動作還是遲了一步,後背被鐵鏈打中,只覺腰間火辣辣的痛。
蘇琴厲聲吆喝道:“着火了!”
她飛速躥到我身後一鞭子勾住我的衣服向外猛拉,我的一件棉襖頓時被脫了去,接着便聽見一串激烈的槍聲。
蘇琴忙着跑過來問我怎麼樣了,我揉了揉腰讓她注意糉子的動靜。
一羣人正在對着糉子發起猛攻,直將糉子打得左搖右擺,毫無還手之力,漸漸地便倒下去了。
乃爾手下的一名跑腿走過去踢了糉子幾腳,然後就是一陣大罵。我對糉子有更大的怨氣,只是腰間吃痛,行動不太方便,於是也遠遠地將糉子的十八輩祖宗罵了一遍。
那人罵了一通似乎並不過癮,又對糉子灑了一泡尿,而後又是大勢嘲笑一番。
乃爾搖了搖頭,說道:“這百年老陰物真是厲害,今日若不是我們多人聯手,只怕要在他身上吃大虧!”
他說的不錯,我們這裡雖然有高手在此,但僅憑單股實力來消滅這隻糉子那是肯定不行。
突然,子穆又是咿咿呀呀地大叫。衆人只道是又有另外的糉子出來了,都忙着推彈上堂。
乃爾疾聲驚呼道:“大家小心,這百年陰物還沒死透!”
我們數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盯向地上的那隻糉子。果不其然,糉子在地上微微扭了扭身子便往起來爬。
我們正要開槍,乃爾高聲吆喝道:“別開槍!這糉子是被前人使了法術,槍是打不死的!”
我不禁大怒,難道法術能敵過現代武器?
我正欲發作,蘇琴在我耳邊叮囑道:“先不急,既然他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乃爾光着身子躥到我們前面,讓我們趕緊退後。他雙手合十,接着便使出千道神佛中的功夫,只見他前胸一道金光射出,糉子在地上動彈了幾下便一躍而起。
我們只是知道這金光的厲害,都不敢睜眼直視。火雞等人卻不以爲然,他們都站在乃爾旁邊瞧瞧到底是怎麼回事,乃爾的手下對他們是百般叫喚,火雞才帶着他的門人慢吞吞地向我們靠過來。
從乃爾的動作看來,他這次是動了真功力了,他雙頰都流了兩道熱汗。糉子在半空中剛長出幾隻黑黢黢的頭顱。乃爾胸前的那道金光一經射出便會將其射碎。
火雞突自驚道:“看不出來這死還真有幾手,他胸前那玩意兒還真厲害!”
他的手下也是連連點頭,都對乃爾一番稱讚。
稍過了片刻,乃爾的身子又化成了佛像。那隻糉子的全身都在佛像的包圍之中。百年老糉子也顯得極其痛苦,他的整個腦袋不能伸出來又遭到佛像的圍攻,扭了一陣就將身子斷成兩截,上半身向乃爾猛撲,下半身卻在擊打那些佛像。
劉九舉了幾次槍都被老五攔住了,餘人都明白這正是最爲緊要的時刻,稍稍不注意便會奪取乃爾的性命。
乃爾全身溼透,我們也不禁爲他捏了一把汗。他突然向後急退幾步,雙掌向外一分,一口鮮血噴在糉子的頭上,糉子扭了扭頭在空中一陣掙扎接着便開始化膿。
乃爾壓低了聲音衝我們喊道:“開槍!”
劉九早就壓不住內心的怒火,一擊重火力射向糉子的頭上。一陣硝煙之後,糉子消失得無隱無蹤。
幾人扶起乃爾問道:“,你情況怎麼樣?”
乃爾搖了搖頭說道:“這百年陰物耗了多年的功力!哎,不是爲了密宗的佛門要義,我……”
乃爾的話說得有頭無尾,我感覺他話中有話,於是問他究竟事怎麼回事。
乃爾只是一陣苦笑,接着便坐在地上休息。我見他如此模樣也不好多問,將他安慰了幾句便讓他好好休息。
百年老糉子消失了,但是沒人敢上前去。
衆人都是一番沉沒,過了良久老五才說:“這青海湖底真是怪事太多,這樣的老糉子我還是第一次見過!多虧了的神奇法術,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我側身繞過這塊地往前方一陣照射,黑洞裡散發出一陣惡臭,劉九走上前來說:“子強,這洞真他孃的邪門兒,我們上前去瞧瞧!”
我點了點頭跟着他往前方走了一段,劉九突然向後一跳,驚道:“有死人!”
他向地上開了幾槍,吼道:“是黑子!”
我走過去一瞧,還真是黑子,他全身的衣服都不見了,臉色發黑,肚皮上畫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內臟也被什麼東西掏空了。
我們聞到的屍臭真是他的屍體上發出來的,看到黑子的屍體正是被剛纔的百年老糉子所毀。
火雞聽到我們的說話聲也聞言趕來,他望了望黑子,眼眶中爬滿了淚水,而後淚水順着他的雙頰流了下來。
我心下一陣微微吃驚,我一直以爲火雞是鐵石心腸,沒想到他也會爲了黑子而流淚。
火雞發出一聲怒吼,揮動雙刀在地上破了一個土坑,他脫了自己的外衣給他蓋上,然後將黑子放入土坑中,說道:“黑子兄弟,我火雞這一輩子都是你的兄弟!這輩子你受苦了,來世咱們還做兄弟!”
火雞草草葬了黑子便朝他的門人一聲吆喝,衆人繼續往前行進。也不知是黑子的死刺激了火雞,還是怎麼回事,他領着他的門人向前一陣疾奔。
蘇琴低聲衝我說道:“火雞是不是瘋了?這要是再遇上百年老糉子。”
我在她腰間捏了捏,讓她別多嘴。
衆人都只顧着趕路,誰都沒吭一聲。
火雞突然又停住了,牙子突然問道:“火雞,前面又有糉子!”
火雞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是糉子!是崗村!”
我們趕着湊上前去,地上果然躺着的是崗村。他的情況跟黑子的情況差不多,內臟都被掏空了。
我們都沒誰替他惋惜,魔雨說這傢伙死有餘辜,一個水族的蠻子居然跑到我堂堂中華之地來掠奪祖宗留下的古董。
火雞斜眼望了望魔雨,眼中充滿了怒意,他對崗村鞠了幾躬便將他埋葬了。
前方還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這條隧洞究竟通向哪裡。
鬼手說這裡應該就是八卦大陣的中央,我們得想辦法從這裡上去。華先生捋了捋鬍鬚,也說差不多了。要從這裡上去就必須炸出個口子。
劉九給自己點上煙,說道:“一路上你們將風頭全部都搶去了,這下也輪到了!”
牙子忍不住將他一番嘲笑,劉九扔下手中炸藥說道:“牙子兄弟,你別不服氣,有本事你來好了!”
牙子嘴上也不吃軟,從地上撿起炸藥說道:“來就來,你以爲就你會爆破!”
兩人又磨磨唧唧的爭論起來了。
火雞有些不耐煩,直將我諷刺了幾句,說我手下的人沒一個好貨,牙子跟劉九立即又把話題轉到火雞身上。
我忍不住一陣大怒,讓劉九趕緊動手。劉九擺好炸藥又向四周觀察了一遍,接着便點上了。
隧洞中發出一聲沉悶的爆炸聲,頭頂頓時顯出一個大窟窿,接着便是一條條青銅長槍四下亂飛。
老五急聲喝道:“不好,觸動機關了!”
隧洞中頓時一片大亂,地上、頭上、兩邊都有長長短短的青銅長槍朝中間刺來。
衆人都在四處揮刀,只聽得乒乒乓乓鐵器敲打的聲音。
人羣衆是不是的傳來高聲吆喝。幾支長槍向我直刺,我抖動手中的卡卓刀就看下去,兩支長槍被我打落在地上,還有一支卻從我身邊擦過去,將我的左臂劃了一條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