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也讓你知道姑奶奶的厲害!”
蘇琴話還未說完,人已經飛了出去,左手伸出兩指直插火雞雙眼,火雞仰頭避過,揮出一拳意在攻取蘇琴腹部。
蘇琴悠然轉身,向上躍起,雙手已勾住過道的廊檐,火雞一拳打在走廊的木製護欄上,兩寸厚的護欄頓時被他打斷一截,護欄飛入河中激起一片水花。
蘇琴縮回左手,化指爲爪,雙手抓向火雞的百匯穴,這百匯穴可是人身上的大穴,如被擊中定然落下終生殘疾。這一點火雞自然明白,他向後急閃,連忙靠向河邊的柱子。
蘇琴一抓落空,俯身向前急閃,右手又化爪爲掌,一掌劈出,正中火雞靠背的那根柱子,木削橫飛,一塊木削飛出,從火雞面門劃過,劃傷他的臉頰。
火雞把持不住,右手落空,竟沒抱住柱子,回頭一揚,掉入身後的小河之中。
蘇琴彎腰看着河裡的火雞,冷笑道:“人都說火雞是帶火的,今晚的火雞變成了落湯雞,不過你這般若掌還差點火候!”
火雞在河中喊道:“別讓這小子跑了,無論如何都得把他手中的盒子給奪過來!”
我剛轉過頭,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五六人。
蘇琴見狀,對我連聲大喊:“傻瓜,快跑呀,還等什麼!”
直到她拉了我一把,我這才反應過來,拔腿便跑,蘇琴轉身射出幾支柳葉鏢,身後的幾人也跟着追了過來。
“這婆娘對她老公真兇!”身後傳來一陣吆喝聲。
沿着走廊狂奔一陣,我拉着蘇琴斜身閃進一條巷子,身後的人還在窮追不捨,我們跑出幾十米後,又轉向一條窄巷中。身後的吆喝聲不停,周圍的許多居民都亮起了電燈。
蘇琴指了指頭頂,有一處房屋相對矮了一些,我慌忙中踏在旁邊的磚縫上試圖爬上去,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蘇琴又在不停地催促:“快快快”。
她見我笨手笨腳,把我向後一拉,雙腳踩在兩邊牆壁上,向上一蹬腿,人便上到房頂,然後伸手將我拉了上去!
我倆剛藏好,幾人就追了過來,窄窄的巷子下面,有兩人停住了腳,一人問道:“這兩口子跑哪兒去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回答說:“我也不清楚,咱們再向前找找!,邪了門了,剛纔就還在這裡,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了!”
說完兩人沿着這個巷子跑了出去,蘇琴站起身,說道:“先想辦法回去,我去會會他們!”
我突然想起她剛纔一掌劈破柱子,連忙抓起她的芊芊細手細細看了看,竟一點都不像練過功夫的手,於是就問:“丫頭,你手沒事吧!”
“傻瓜,你以爲就他會般若掌!”蘇琴微微一笑,轉身便要跳下去。
這時,對面一老頭打開窗戶正看着我們,問道:“這麼晚了,你們趴在房頂幹嘛?”
我笑着答道:“沒事兒,大爺,我們正在拍電影!”
老頭點了點頭,半天才說:“哦,小心別把屋頂上的瓦踩壞了,下雨天可容易漏水!”
我連連點頭稱“是”!
跳下房頂,我東躲西藏的跑回旅館,剛到房間外,正準備開門,房間裡發出一陣細微的說話聲。
一人低聲說:“先藏好,我們在這裡守住就可以了,只等那小子回來,定要將他生擒。”
“好主意!不過他那婆娘還真是個美人坯子,要是你我兄弟二人制住她,哈哈,倒是可以盡情享受一番。”一人發出一陣陰笑。
我心下吃了一驚,幸好這話被我聽見,要是貿然闖進去,進門就會被他們逮住。
我剛轉身準備悄悄離開,旅館的一頭衝了兩人過來,一人喝道:“你這個小雜碎,這次看你往哪裡跑!”
這人說着就向我衝過來,我慌亂中急忙轉頭跑向樓下,身後一人喊道:“站住,否則老子要了你的性命!”
我這時什麼也顧不上了,跌跌撞撞出了大門急奔。
旅館看門的小妹看了我一樣,驚奇道:“這麼晚了還拍電視劇,真是吵死人!”
慌亂中,我打開手中的盒子,來不及看清楚裡面的東西,將盒子使勁扔進屋外的河中。兩人大驚,遂停了下來。我躲在一處牆角,只見兩人站在河邊相互指點,似乎有意下河撈起盒子。
突然,身後一人抓住我的肩膀,全身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轉頭髮現是在天池橋遇見的那個黑衣人,看也不看一拳打向那人的腹部,這人身體驟然縮小,我這一記快拳竟然只是微微觸到他的外衣。
黑衣人抓住我的手一使力,我急忙先後一退,“嗤”的一聲,一條衣袖被他撕了過去,肩上也被他深深抓出一條血痕。
我顧不上疼痛,拔腿便跑。
不料被腳下凸起的一塊青石絆倒在地,這一下摔的可不輕,只覺眼冒金花,半天竟然沒站起來。
黑衣人發出一陣怪笑,站在我身後大聲吼道:“有本事再跑!再跑爺爺打斷你的狗腿!”
他見我摔的如此狼狽,卻沒有再進行攻擊,我緩了緩神,躺在地上,翻身一腳踢向他的下腹。
黑衣人這次沒有防備,竟被我踢了個正着。
黑衣人吃痛,慢慢彎下腰,我趁機站起身,準備補上一腳,但是又擔心他耍詐,只好逃走。
不出我所料,我剛擡腳,這人便追了過來,向前跑了一段,一道圍牆攔住了我的去路,心下苦叫道:“糟糕,這次死定了!”
身後黑衣人又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蹲下聲,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小子,這叫什麼來着,這叫窮途末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
我一看四周全是圍牆,實在是無路可逃,心下罵道:“,也不知是誰設計的這種格調,居然沒有退路!”
我轉過身望着黑衣人,他坐在地上不停地踹着粗氣。
心下不免覺得好笑,追了我這麼長的時間,可又不想攻擊,於是我便問:“東西已經不在我手中,你究竟想做啥?”
這人卻不說話,起身說道:“我需要你身上的東西!”
我心下吃了一驚,暗道:“難道他發現我沒並沒有將金燕扔進河裡。”
黑衣人起身上前,伸出一雙虎掌,悠然向我奔了過來。我眼見躲避不及,只好迎身而上。
黑衣人伸手便抓向我雙臂,我側身躲避開來,這人雙手不停,突覺腰間一痛。一件硬邦邦的東西擊中我的腰間,急忙伸手一提,卻是日月劍。
伸手將劍抽了出來,揮出一劍。心中暗喜:“這人一雙肉掌,且看如何抵擋我的日月劍。”
我將長劍遞出,在他上衣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黑衣人向後躍出幾步,怒氣陡升,喝道:“有武器在手,老夫就收拾不了你!”
他伸手在腰間拔出兩隻精鋼手指戴在手上!雙手舞成一團精光,向我攻過來。
劍指相交,發出一陣“叮叮”之聲,這人雙手直抓我小腿,我被逼的手慌腳亂。
突然,躲避不及,小腿一塊肉被劃破,傳來一陣刺骨的痛。
精鋼指一轉,黑衣人伸手便抓向我的右臂。
我心下很是奇怪:“這人真是奇怪,爲什麼總是攻我雙臂!”
我稍一走神,長劍落地,眼見精鋼手指便要插進手臂。
突然,這人一聲吆喝“哎呀!”接着連連向後閃去。
身後閃出一條黑影,卻是蘇琴,她將我扶起,說道:“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這麼沒用,連這跳樑小醜都對付不了!”
轉手兩支柳葉鏢射出,黑衣人伸出精鋼指將飛鏢打落在地上,雙手抱拳說:“二少爺,每次都有女人幫忙,你可得好好練習練習功夫,別丟了爺們的臉!”
蘇琴怒道:“這只是我才能說的話,關你屁事!”
蘇琴丟出天蠶鞭便要上前打鬥,黑衣人拔腿便跑。
遠處傳來一陣狂笑聲:“咱們後會有期,且不要讓我下次單獨撞見你!否則定取你右臂!”
我伸開自己的手臂看了一番,卻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便問蘇琴:“丫頭,你不覺得這人有點奇怪嗎?”
“我一會不在,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模樣了。”蘇琴搖搖頭,卻好像沒有聽見我的話一般。
她替我擦擦受傷的傷口,接着說道:“你要是有空多跟我練習一下功夫,不然只有捱揍的份兒!”
蘇琴說的我是啞口無言,心下很是委屈。
突然,她給了我重重一拳,怒道:“你的盒子呢?”
我從懷中慢慢拿出金燕說:“盒子被我扔了,不過金燕還在!”
她這才高興起來。
看着我一副狼狽的模樣,蘇琴突然笑了:“你這真是盡心盡力呀!”
我婉轉的看了看蘇琴,突然想起聶先生,於是說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我兩人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心中開始掛念起遠在他鄉的鬼手和牙子二人!
這一場惡戰,真是驚心動魄,險些命喪他人之手,回想之後,也不由得有些後怕。
回到房中取出金燕,這對燕子全身發出金光,一張小嘴向前凸出,眼睛裡透着一絲絲靈氣,兩隻翅膀向兩邊張開,有躍躍欲飛之勢。
金燕翅膀上刻着一段文字,文曰:山南山北總是雲,嵐豐就去多情苦。金山長眠畫中詩,直掛琵琶續戀情。聆聽窗前秋風起,卻道女山初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