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睜開眼,太陽自己從窗戶照了進來,目光一轉就看見耗子蹲在地上,手裡拿着昨晚從墳裡刨出來的鞋子和金簪子仔細的端詳着,嘴裡還唸叨着,聽不清說些什麼。
我伸了個懶腰,感覺全身痠痛,又甩了甩頭,揉揉太陽穴,使自己清醒點。
昨晚被那鬼東西嚇的不輕啊,現在想想都後背發涼,驚魂不定,搭了半條命,還好撈了兩件寶貝,不然這趟血虧!
我蹲下向耗子說道:“給我看看這破玩意”。
“這麼好的東西,你說是破玩意?看着就老值錢了”。說完耗子把手中的金簪子和鞋子小心翼翼的遞到我手中。
我接過他手中的東西準備仔細端詳,耗子又來句“小心點你別弄壞了”!
我白了他一眼,並沒有理會他,轉移目光仔細的看着手中的寶貝。
我雙手一邊拿一樣,那金簪沉甸甸,那隻鞋子居然輕的像鵝毛!
鞋子還沒有我巴掌大,有點像古代人穿的“三寸金蓮鞋”,精緻無比,鞋面上用金絲縫製而成的鳳凰閃閃發亮,其它都是用五顏六色的絲線縫製而成,工藝精湛無比。
再看那金簪,紋路清晰可見,分量十足,近一紮長,但不知是古代的鍊金技術落後還是什麼原因,顯得暗淡無光,平平無奇,跟現在的相比較,還是差了些,少了些許光澤。
“我說老蘇啊,你看夠了沒有啊,沒看夠的話要不要給你晚上抱着睡覺?”我正看的出神耗子突然說道。
“這是死人的東西,晦氣,你要抱的話你自己抱着睡,等着晚上那東西來找你耍!”我故意嚇耗子說道。
“好不容易弄來的寶貝,我可不想再遇到那玩意,麼現在咋辦?”
“當然是找地方出手了,賣了我倆分錢唄”我說。
耗子撓撓頭說道:“我們這裡窮山僻壤的,賣給誰去?誰能出得起那個價?”
我想了一下說:“要不去市裡,找個古玩市場高低點價格賣了”。
“去市裡少說也得兩三天,我這兩畝地還種不種了,還有旺財,不得餓死”耗子擔心的說道。
我說:“怕啥子,只要這兩寶貝賣了,有錢了,還種個狗屁的地,買個洋房,再娶個洋媳婦,那生活不比現在好?至於旺財,先送到李叔那裡寄養兩天,畢竟我們幫他找過牛,這點小忙他不會拒絕”!
“你說些兩寶貝賣了就能有錢買洋房,還能娶洋媳婦?你可別筐我啊”。耗子一聽我說能買房又能娶媳婦,又激動又有點半信半疑。
“我老蘇什麼時候騙過你,別廢話了,趕緊的準備好出發趕大巴車了”!
耗子聽我說完,激動得屁顛屁顛的拉着旺財就往李叔家去了,我也收起寶貝懷着澎湃的心回自己家收拾出行物品。
其實這寶貝值不值錢我心裡也打鼓,這東西值多少錢我也不知道,賣房娶媳婦不說,多少能讓耗子我倆的錢包胖起來兩天,不會餓肚子!
我回到家裡,找了一件柔軟的衣服,幾下子扯成小塊,裡三層外三層的把金簪包了個嚴實,想吧鞋子也包起來,才發現這鞋子是軟的,包起來的話弄皺了就不值錢了咋辦,我又翻箱倒櫃的終於找到了一個小木盒子,用破衣服柔軟的面料把小木盒裡面的底部四周鋪墊好,這才把鞋子放了進去。準備好後,我才從衣櫃你拿出我平時都捨不得穿的皮衣,將包好的金簪放在貼胸口的內口袋裡,又用針線把袋口縫了起來,這纔拿起桌上的小木盒向耗子家出發。
剛出門想想有沒有忘了帶啥,摸摸褲包就一個手機,哎,錢都不帶怎麼坐車,我又把鎖好的門打開,從牀底下拿出我唯一的500塊錢,一看,有兩張百元大鈔已經被老鼠咬爛了一半,綿席也被咬了一大個洞,我默默的將大鈔塞進口袋,大聲的罵了一句“草**”。
來到耗子家,耗子收拾了幾大包行李,早已經坐在沙發上抽着煙等我了。
“你這是要去旅遊還是要搬家啊?帶這麼多東西搞毛?”
耗子說:“我尋思着要去好幾天,多帶一點換洗的衣物”。
我說:“帶這麼多你累不累,到時候買了寶貝,全部換新的就是了”。
耗子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就啥也沒帶了。
“拿着”,我把小木盒遞給耗子。
耗子打開一看說道:“老蘇你這保護的挺好啊,對了,那支金釵呢”?
我說:“金釵我帶着身上,我倆一人保管一樣,帶在在一起算丟了咋辦?”
“還是你想的周到,嘻嘻”。耗子笑着說。
“你身上有沒有錢?”我問耗子。
“要錢幹嘛,我倆是去賣寶貝,又不是去買東西,要錢幹嘛”?
“你是豬嗎?去省城不用坐車啊?不用吃飯啊?錢都沒有走路去?”我擡起手想給耗子一錠子。
“我太激動了,就想着賣寶貝掙錢,沒考慮這些,你等我一下,我找找看”。說完耗子就轉身進了臥室。
我點了只煙坐在沙發上吸着,一會耗子就從臥室出來,手裡拿着三張百元大鈔說道:“就這300塊了,沒有了”。
我從口袋掏出那被老鼠咬壞的錢說道:“我就500塊,還有兩百被那死耗子給我啃壞了,我倆的錢就夠去一躺,回來的路費都不夠”。
“唉,老蘇,你知道我叫耗子,你還指桑罵魁,咬壞了就壞了,還有一半呢,到城裡銀行換一下就成了,賣了東西就有錢了,還怕回來的路費?”
耗子說的話也有道理,我剛剛怎麼沒想到,“行了行了,趕緊走吧,等哈趕不上大巴了”我接着說道。
耗子拿了一個包,將小木盒放在裡面扛在身上,我則啥也沒拿,鎖好門,兩人就步行到鎮上坐大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