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母親安慰我:“小邙你也長大了,媽這病看來是好不了了就別浪費錢了,留着你娶媳婦用!”
母親的話聽得我心裡發酸,我暗自發誓一定要治好母親。
飯後我隨便找了個藉口出門,在路上攔了一輛車,對司機道:“師傅去最大的古玩城!”
那司機打量了我下,也沒多問。
車穿過成都“送仙橋”,停在了一座偏古風的牌坊前,我付錢下車,入眼的是一條不起眼的小街道,然而就在這條不起眼的小街道里人聲鼎沸,到處都是店鋪林立,滿地都是珍玩古物,讓人琳琅滿目。
我懷揣着魚眼珠,想要找間大點的店鋪,這東西雖然不及夜明珠可一般的小店也是收不下的,還有就是大點的門鋪肯定路子廣一些,出價也高過小店。
至於這玩意價格,我早就諮詢過容大胖子,容大胖子告訴我這東西單獨不值錢,要配上個玉簪子價格得翻上幾倍不止。
我在這條琳琅滿地的街道來回的走了一遭,確定了這條街道里最大的一間店鋪後,剛伸出腳還沒踏進去,一位穿戴唐裝的中年男子便直迎了上來。
他一嘴北方口音“這位小兄弟在市場來回走了遭,看來是有貨要出手啊?”
我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到我們,點了點頭。
他打量了我翻,蔑視的笑着搖了搖頭:“我們這隻收好貨,一般的貨色那得勞煩你去別家了!”
他大概看我他年輕了吧,再加上我是空手而來,身上穿的也是地攤貨,認爲我是那種拿着石頭當鑽石的青頭。
我臉色一僵“那也得看過才知道啊?”
他眼見我不死心,只得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我進入店鋪一看,好東西還真不少,不過我也辨不出真假來,一位長得還算清秀的小姑娘給我倒了一杯苦蕎。
他笑眯眯道:“小兄弟茶也喝了,東西總得拿出來過過眼吧?”
我放下那杯苦蕎,點了點頭:“老闆我有顆發光的珠子,想讓你估個價!”
他一聽差點連口裡的茶水都給噴了出來,呵呵一笑:“珠子,還是會發光的?總該不會是夜明珠吧?我倒要見識見識了。”
我見他語氣輕蔑,直接把褲兜拉開了一點,一絲青光映照而出:“老闆你看合不合你的胃口啊?”
他一驚,連忙用手給我捂了回去,拉着我就往後堂走,並吩咐那小姑娘不得打擾我們。
到了後堂,他親自給我泡了杯茶,我無意間看見那個茶罐子上寫着“極品大紅袍!”艹,這待遇直接升了好幾個層次!
他一拱手:“鄙人姓吳,小兄弟叫我老吳即可,敢問小兄弟是哪裡的手藝人?”
這古玩城果真臥虎藏龍啊,一眼就能看出我這東西是倒出來的,我心一緊,隨即釋然生意人只要有得錢賺,應該不會爲難於我。
想想自己應該算南爬子吧,隨即我也學着他一拱手:“南爬子,免貴姓張!”
他一聽臉上露出肅然的表情:“鄙人眼拙,剛剛多有得罪還請海涵!”隨即他話鋒一轉:張師傅這東西是隻給我看看,還是...?
我端起茶細品了口,入口清香,讓人不由渾身一震,果真是好茶啊!
老吳並沒有顯現出不耐煩的神色,而是一直打量着我。
茶也喝得差不多了,況且我還得去湊醫藥費,也就不想和他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道:“ 那哪能,來這裡當然是想盡快出手!”
老吳點了點頭:“張師傅可否拿我細細鑑賞,也好定價不是?”
我直接從兜裡掏出了那顆魚眼珠,老吳如獲珍寶般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在臺燈下用放大鏡細細的鑑定着,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他才嘆了口氣,收起了放大鏡。
我心一緊,難道我的珠子有問題不成?不應該啊,這東西可是我從墓頂親自扣回來的,忽然我腦海閃過了一絲白影,難道是川哥來了一個偷樑換柱?我緊張的問道:“吳老闆,難道是我的珠子有問題?”這時我害怕的不是名譽或者丟臉,而是母親的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