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上午8點我匆匆洗了把臉,急切朝老吳的鋪子趕去。
我前腳剛踏進鋪子,便看見老吳正和一女人聊着什麼,那女人全身套在淺藍色的牛仔服中,顯得細胳膊細腿的,由於她是背對着我,沒能看清臉。
老吳見我來了,忙對旁邊的女人客氣道:“他就是我找來的夥計。”
老吳用手指了指門口的我,那女人轉身順着老吳指的方向看了過來,那女人的面目,純正的瓜子臉,大眼睛,小嘴巴,看着有絲俊俏。
她牛仔外套裡穿了一件u字形的T恤,胸膛掛了一塊不知名的吊墜,看着分外的幹勁和清爽,要說這個女人唯一的缺點,那就是她的皮膚,她的皮膚很白,簡直白得有些過分,和許多恐怖電影裡的女鬼膚色相似。
那女人皺了皺眉,就說了一個字:“他?”
這女人的意思我懂,無非就是見我太年輕。
旁邊的老吳一看那女人臉色不對,忙解釋道:“在我們中國有句古話“有志不在年高”你可不要小看這位小兄弟,前段時間他可是單槍匹馬的盜了一座大斗,那顆珠子就是他帶出來的。”
對於老吳的吹噓,我當然沒有揭穿,能在漂亮的女人面前露臉,幾乎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
果然,那女人將我從頭到腳重新打量了遍,忽然,她右手握拳猛的朝我襲來。我根本就沒反應這女的會搞突然襲擊,而且看那女人‘不對’是臭女人,一看就是一個練家子。
眼見她的拳頭就要落在我身上,突然我身體本能的向左移動了兩米,險險的躲過了這威力十足的一拳。至於我是怎麼躲過這一拳的,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危險經歷多了,身體就產生了這種對危險的警示。
如:遇到危險,這種本能在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做出了預判,然後躲開。
那臭女人讚歎了句不錯,向我伸出了右手。我以爲她又要偷襲,正想着要不要開溜,她開口說話了:“我叫milla,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美國人,雖然我現在是美籍華人,可我也算半個中國人,很高興認識你。”
"靠"我就說這女人的皮膚怎麼這麼白,感情這臭女人竟然是美國妞,不過我瞬間呆住了,她可是說的正字腔圓的普通話啊。
我伸出手呆滯的和她握了握:“你好,你好,我叫張邙,中國人。”
那美國妞笑了笑:“張先生,你能不能先把我的手鬆開?”
我低頭一看自己的兩隻大手正緊緊的將那美國女人的手包在中間,不由憋了個紅臉,慌忙鬆開。
老吳在旁邊打趣道:“張老弟啊,這纔剛看到美妞,你就花姑娘的幹活...”
老吳的話說得我更加無地自容,我只能尷尬的轉移話題:“老吳你找我到這裡來...?”
老吳見我問上正事,將鋪子的卷閘門半拉了下來,隨後他將我和那美國妞引進了後堂,砌好茶老吳纔將他的目的告訴我。
老吳將我拉到一邊:“老弟啊,其實這次我是幫那位milla小姐夾喇叭,事成之後有十萬美子,俗話不懂行不下地,再加上老哥一把老骨頭只能推薦你。
我心裡不由罵了句,“他孃的,我就知道這老傢伙沒安好心,難怪在那美國妞面前吹噓我,感情就是牽線的,等他線牽好然後什麼都不用做,就拿錢。果真是商人啊...”
不過還是那句話,人在屋檐下,我他娘還得對老吳說聲謝謝。
張先生你看,美國妞手裡拿着我賣給老吳那顆珠子,我疑惑的看了看,珠圓玉潤,沒什麼奇怪的啊?
“你再看看!”那美國妞嘴角勾起一絲淺笑,從兜裡掏出一支筆大的圓柱體,有點像手電,只見她一打開那玩意,一束紅色的射線光從裡蔓延出來,將那顆魚眼珠照得透亮。
“這是紅色的手電?”我驚奇的問道。
那美國妞搖了搖頭,示意我看牆壁上。
只見從魚眼珠裡透出的紅光灑在牆上形成了很多生澀難懂的符號,老吳驚呼了出來:“這不是,這不是古蜀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