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怎麼插着那麼多枯樹枝呀?”milla嚴疑惑的問道。
她的話提醒了我,我細細一看只見這片雪原上到處都是插着枯樹枝,就在我們身旁也有一根。
“他孃的,不會是一枝枯樹枝對應着一個陷坑吧?”松子在一旁說道。
如果真如松子所說,那麼,我掃了一眼隨處可見的枯樹枝,這情況都跟篩子差不多了,我點了點頭:“很有可能,不管這下面是不是油井,我們都得小心爲妙,儘量不要走有樹枝的地方。”
身後的槍聲越來越近,槍聲中偶爾夾雜着一兩聲長嘯,看來是狼羣追過來了,我一咬牙:“不能在等了,快走!”
說着我邁開腳步一腳踏上了雪原,等了幾秒鐘,除了鞋子陷下去幾公分之外,沒有任何的異常。我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讓松子跟緊我,就這樣如履薄冰般的走了200米 ,我停下喘口氣才發現自己手心裡和後背上全都是汗,這種神經繃緊的感覺非常的不好受。
milla嚴用手電照射着前方:“前面好像有個人?”
我停住腳步順着她的話擡頭看去,前方的位置除了有一片小型的雪丘外並沒她說的人,我又左右的看了看,還是沒發現哪裡有人的蹤影,於是問她:“哪裡,我怎麼沒看見?”
松子在一旁故作神秘的輕聲說道:“嚴小姐能看到人,邙哥看不到人,總該不會是鬼吧?”接着他壓低了聲音:“我以前聽村子裡的老人說,一些修煉有成的狐狸和狸貓會在雪地裡變成漂亮的女人,它們啊裝着受傷的模樣專門迷惑一些過路的商客,然後乘機吸乾人的陽氣!”
milla嚴在我背上明顯的打了個哆嗦,她裝着有恃無恐的樣子:“鄉野怪談,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妖怪和鬼。”
松子用繃帶綁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milla嚴的臉蛋,幽聲幽氣道:“那些狐狸精最喜歡年輕貌美的女人了,它們抓住那些年輕漂亮的女人就剝下她們的皮套在自己身上,那些被剝下皮的女人真是慘啊,她們的臉蛋被剝下皮後就變得跟褶皺的紙一樣。”
“啊”milla嚴尖叫了聲,將頭捂在我背上顫顫發抖,別說milla嚴了就連我都被松子這個故事給嚇到了,不過作爲男人總不能像女人那樣尖叫吧,我轉身招呼松子準備繼續趕路,誰知我一轉身發現我身前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個人影。
現在由於天黑雪原上只有微弱的光芒,看什麼都是朦朧朧的一片。我第一反應就是松子所說的狐狸精,想起松子說的剝皮我就覺得這個人影怎麼看都陰深深的,嚇得我不由倒退了兩步。
松子緊隨在我身後,他眼睛暫時性失明根本就看不到正在倒退的我,結果他往前走我往後退一下子就撞上了,由於我揹着milla嚴並沒什麼事,松子腦袋直接撞到了milla嚴的背上,milla嚴“啊”了聲,松子罵了一聲“靠”接着他一個踉蹌摔了個四腳朝天。
milla嚴正要問我怎麼回事,結果她一擡頭也看到了那個人影,她大叫了一聲將手裡手電朝那個人影砸了過去,也不管砸沒砸中直接將頭埋在我背上瑟瑟發抖。
突然那個人影說話了:“前面是嚴小姐嗎?”
我一聽這還得了,這狐狸精連我們人的名字都知道,接着一束手電光射在了我臉上,我半眯着眼睛大聲叫道:“笨女人快開槍啊,管他是狐狸精還是狗狸精先給一梭子,打爛就不怕了!”
milla嚴估計聽我的話也覺得是那麼個理,她顫抖的掏出手槍閉着眼睛就是一陣亂射,我不由下了一跳,這女人開槍也太恐怖了,也不怕傷着自己人。
一梭子彈打完前面沒動靜了,我正準備前去看看,突然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別開槍,我是扎西拉吉嘞!”扎西拉吉說着將手電光射在自己的臉上 。
我正準備讓milla嚴又開槍,一看果真是扎西拉吉忙讓她把擡起槍的手收回去,扎西拉吉見milla嚴將槍放下才敢走過來。我看着扎西拉吉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看來我和milla嚴是被松子那個故事給先入爲主了,世界上哪裡有什麼狐狸精啊?
我將倒在雪地的松子拉了起來,邊走邊問扎西拉吉:“你不是跟着瞎子李跑到前面去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還有瞎子李他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