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頓時議論紛紛,石嘯天咳嗽一聲,衆人很快安靜下來,他繼續說道:“我石氏這幾天,經歷了一系列不尋常的事情,先是少主大駕光臨,欲取回張家遺留在此的寶藏,老祖宗遵循祖訓,全力輔佐少主取回寶藏。
少主進山後,石嘯雲勾結縣上的宗家,以毒藥害死了老祖宗,並在少主下山的路上埋伏了大量斷腳笑奴,企圖截殺少主,奪走寶藏!
老祖宗臨死之際,囑咐弟子石頑進山,前去輔助少主。少主與好友及石頑齊心合力,返回途上擊潰斷腳笑奴數十人,趕回村內。可少主的好友爲救少主,捨生取義,中了斷腳笑奴身上的奇毒,至今昏迷不醒!
而九龍山上張家遺留的重寶,被我族祖上石斬公自作主張救濟了當時的災民,致使少主空手而歸。少主卻絲毫不怪罪我石家,反而爲我石家揹回了祖上的遺體!”
這石嘯天委實會煽情,他此言一出,整個廣場都沸騰起來。
“我石氏一族本來就以輔佐張家人爲使命,又恰逢當代的少主如此深明大義,大家說,我們石氏衆人該不該繼續輔佐少主?”石嘯天大聲喝問。
“輔佐少主,輔佐少主!”廣場上頓時喊起了一致的口號。
我雖然一直都是個淡定之人,但此刻渾身的情緒都被引燃。若我也是石氏的一員,在石嘯天一番推心置腹的號召下,定然也會義無反顧地選擇輔佐我這個所謂的少主。
若是我生活在祖上那個戰火不斷的年代,想必在衆人的簇擁之下,一定會選擇振臂高呼,揭竿而起。可現在正處和諧社會,我若有一點造反的念頭,恐怕十個頭也不夠槍斃的。
隨便發表點言論都有可能以造謠罪而被查水錶,若是聚衆集會,恐怕我這輩子就要牢底坐穿了。所以此時的我雖然熱血沸騰,但絲毫沒影響到理智。
見到石嘯天要求我講幾句話,我頓時清清嗓門,站了起來。先是一鞠躬,隨後說道:
“石家世代輔佐我祖上,可謂是日月可鑑!在座諸位只因石斬公的一個諾言,就屈居此地數百年,是我張家欠石家的,在此我張獵風,代替我祖上士誠公,拜謝諸位。”
話音剛落石氏衆人全都站起來還了禮,並連呼使不得,我這是在折煞他們。
“石斬公散財濟民,是完全遵循的我祖上的做法。要知道復國之夢俱是水月鏡花,稍有差池便是滅族之災。石斬公的所作所爲,不但保全了我張氏一脈的安危,還爲我祖上贏得了盛名,爲我張家攢下了大氣運,使得我張家在數百年之後還能枝繁葉茂。”
我的一番話合情合理,又給足了石家人面子。要知道魔術師大都很擅長營造氣氛,自己能鎮得住大場面。若是換成宋連營,恐怕早嚇得語無倫次了。
“既然大家都這麼看得起我,那從今日起便都是我的朋友,日後若有用得到的地方,我張獵風必然會全力以赴!可眼下逆賊石嘯雲雖已剷除,但石氏卻傷了筋骨,當務之急就是先安定下來,使得受傷之人好好養傷,房舍被毀之人重建家園!
毒害老祖宗的主謀雖已伏法,但協同石嘯云爲惡的宗家人還在逍遙法外。我張獵風雖不是斤斤計較之人,但宗家欠下的血債,遲早都要讓他們償還!而宗家對石氏早就虎視眈眈,同樣不會輕言放棄!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大家團結起來,摒棄之前的派系之見,不給宗家可趁之機!
我張獵風沒有絲毫的野心,所以不需要輔佐,在此謝過諸位的好意。但我若有落難之時,定然會尋求諸位的幫助。”
石嘯天勸我好好考慮,畢竟有了石氏這一股強大的助力,即使不談復國,創建一番事業也是綽綽有餘。石氏雖然崇尚古制,但全族上下沒有一個平庸之輩。
見我態度堅定,石嘯天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接下來便是推選出石氏唯一的族長,石嘯天極力推薦石萬川,可石萬川習慣了四處遊歷,死活不肯當這個族長。
我表態支持石嘯天,石萬川和石頑也都認可,於是石嘯天繼續擔任族長,可這次是名符其實的族長了,不像之前的各自爲政。我感覺石嘯天老成穩重,完全能勝任這個族長的。
再往後就是商議如何處理石嘯雲一派的餘黨,經過多方覈實證明了謀劃對付老祖宗的都是石嘯雲的直系親屬和親信,絕大多數人都是不知情的。當下石嘯天讓這些人自由選擇,願意留下的併入石族,不願留下的可以攜帶身家離開龍門澗。
所有人都選擇了留下,其實在他們心裡也不願看到同爲一脈的自家人水火不容,但做事多是盲同,沒有自己的主見。另外離開龍門澗也會讓他們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生活質量也會大不如前。
石嘯雲死後逃跑的親信被列爲了石族的追殺名單,他們連同戰死的逆賊都被逐出了石族。至此石氏的事情處理的也差不多了,我們離歸去的日子也不遠了。
龍門澗的集會結束前我拜託石嘯天幫忙尋找救治宋連營的法子,石嘯天動用了全族的力量,但都沒有太大的效果。平時石氏一族倒是有防止斷腳笑奴近身的一些法子,可宋連營已經被兇魂附身,而且附身的是奴王的兇魂,救治起來非常麻煩。
辟邪的信物石嘯天也找來了一些,但都無濟於事。石萬川告訴我全國有兩個地方容易找到辟邪之物的極品,一個是崑崙山,另一個就是泰山,就位於我所在的城市。看到實在想不出法子,我只得打算將宋連營帶回泰安再說。
雖是歸心似箭,但石萬川建議我們多休養幾天,把這次上山受的傷養好再出發,否則一路顛簸,有可能會落下一些頑疾。另外宋連營中的邪不會惡化,早幾天晚幾天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
脫下自己的衣服一看,渾身上下居然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地方已經化膿了。石嘯天送來了上好的療傷藥,併爲我們三人找來了村裡醫術最好的先生。
我跟宋連營還是住在原來的客房裡,石頑住到了我們的隔壁。回到住處後由這個叫石嘯鐘的老先生依次爲我們三個人敷上了藥,我們便開始休息了。
由於老祖宗剛剛過世,族裡人行事都非常低調,晚飯也沒有聲張,大家都簡單了吃了一點東西,便各自回到了房間。雖是睡了半個下午,我吃完晚飯後還是立刻睡了,這些天實在過度疲勞,臨睡的時候我還聽到隔壁的石頑在練功,真是夠刻苦的。
再想想這麼多年來自己崇尚的是投機取巧,以逸待勞,何曾吃過什麼苦頭。這也不難理解爲何石頑上九龍山遊刃有餘,我卻如履薄冰了。
這一覺睡得可謂是酣暢淋漓,甚至自己都能模糊聽到自己香甜的打鼾聲。看陽光已經照進屋內,我揉了揉眼打算起牀,僅穿着個小褲頭便下牀尋找昨天上藥時換下的衣服。
這個時候突然門被一下子推開,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屋子裡,看到這副德行的我後尖叫一聲,伸出右手“啪啪”給了我兩巴掌。我剛剛睡醒,哪能想到這人說打就打,臉上頓時捱了兩下,頓時窩了一肚子火,若不是眼前是個女流之輩,恐怕我早就上前去拼命了。
原來昨天石嘯鍾爲我們上完藥後便自行離開了,我剛上完藥渾身火辣辣的,便沒再起牀去插門,導致眼前的惡女直接推門闖了進來。
仔細觀察眼前的女子,之見她一頭烏黑的秀髮挽了一個高高的髮髻,尖尖的下巴襯托出一副幾乎完美的面孔,怒睜的杏目凝聚了太多的水靈和聰慧,粉嫩的皮膚吹彈可破,恰到好處的眉毛若淡淡青山,好一個超凡脫俗的大美人!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子渾身都散發出呼之欲出的生氣,宛如氣勢磅簿的朝霞。
我心想若不是這女人給我的臉上留下了兩個掌印,被她撫摸一下面孔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眼前的女子見我色眯眯地盯着她看,頓時輕咬銀牙,又是一巴掌打了過來。
這次我有了準備,哪能輕易再讓她得手,於是便準備去抓她的胳膊。哪知這女子居然身子一擰,我的右手頓時不偏不倚地抓在了她的胸上。我暗道不妙,抓了她的隱秘部位,不跟我拼命纔怪,但一緊張居然沒有鬆開。
入手的部位沒有傳來任何的柔軟感,反而跟我自己摸自己的胸肌是一樣的感覺。此時我腦子裡居然光想着一個分數,“面孔十分胸部零分,”真是絲氣質暴露無遺。
眼前女子看到自己被胸襲,頓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地尖叫了十幾聲,恨不得立即把我給開膛破肚。我鬆開手後連退幾步,心想這次麻煩大了,沒曾想離開之前居然能惹到這樣一個女魔頭。
“荔姣你別鬧了!”石頑的呵責聲從隔壁傳來,很快也聽到了他匆忙的腳步聲。